他单膝跪地，右手按在祭坛裂痕之上，一字一顿："还望前辈——成全！"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回音在石壁间反复回荡，最终消散于虚无。
秦怀渊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指节发白。他缓缓抬头，目光如刀，死死盯着穹顶的星象图。
"既然前辈不愿现身......"他声音低沉，周身灵力骤然暴涨，"那晚辈——只好得罪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一道璀璨的金色灵气如怒龙般冲天而起，直击穹顶中央！
"轰——！！！"
整个大殿剧烈震颤，穹顶的星象图骤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那些暗金色的纹路如同苏醒的巨龙，在石壁上疯狂游走，转眼间竟汇聚成一面巨大的光盾，将秦怀渊的攻击尽数反弹！
"不好！"
秦怀渊瞳孔骤缩，一把拽住秦梦雪的手腕，身形如电般向侧方闪去。
"轰——！！！"
震耳欲聋的爆响中，他们原先站立的位置被狂暴的灵力撕得粉碎。整座祭坛瞬间化为齑粉，碎石如暴雨般四溅，在地面上砸出无数深坑。
秦怀渊护着秦梦雪翻滚数圈才堪堪稳住身形，衣袍上沾满了尘土。他刚想开口，耳畔却突然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嗒、嗒。"
"师兄......"秦梦雪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攥住了秦怀渊的衣袖。
秦怀渊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目光如刀般刺向黑暗深处："别怕。"
幽暗的通道中，两道身影渐渐清晰。当看清来人面容时，秦怀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呵，我当是谁。"他缓缓起身，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竟然抛弃同伴独自逃生的人，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重情重义之人啊。"
凌云霄的身影完全显露在星光之下，黑袍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圣子殿下这话说的有趣。"敖归烛嘴角微弯，露出了一抹淡笑，"至少我们可不会背刺盟友。"
"归烛。"凌云霄抬手打断了他，目光如寒潭般平静地看向秦怀渊，"灵宝，我不会让给你的！"
秦怀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就凭你？一个御灵中期的废物？"
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一股磅礴的灵力骤然爆发！灵丹初期的威压如潮水般席卷整个大殿，地面上的碎石在这股气势下纷纷震颤。
"你不会以为......"秦怀渊的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轻蔑，"打败了许晴川那个废物，就有资格在我面前叫嚣了吧？"
他向前踏出一步，衣袍无风自动："我在御灵境时，就已经横扫同阶无敌手。如今突破灵丹境——"
话音未落，他猛地握拳，一道金色灵力如怒龙般缠绕在手臂上："你拿什么跟我争？！"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威压，凌云霄却纹丝不动。他右手在储物戒上一抹，一杆通体漆黑的长枪凭空出现。枪尖寒芒闪烁，直指秦怀渊咽喉！
凌云霄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助纣为虐，视苍生如蝼蚁，这天命之子......"
他手腕一抖，枪尖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光："你不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