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看草药。”素问没多说,跟着李墨往种草药的地里走。地里的甘草果然蔫了,叶子卷了起来,颜色也从绿变成了黄绿;枇杷苗倒是还活着,但叶子也没什么光泽。素问蹲下来,拨开泥土,摸了摸土的湿度,眉头皱了起来:“土还是太干了,你们浇的定根水都渗下去了。这样,咱们把保水地膜铺在地里,再在膜上压些土,别让风吹走。然后每隔三天浇一次水,每次少浇点,别让根泡着。”
她一边说,一边示范着铺地膜,手指被地膜边缘划破了,渗出血珠,她也没在意,只是用嘴舔了舔,继续铺。李墨赶紧递过一块布条:“素问医令,您先包上,别感染了。”“没事,小伤口。”素问笑着摆摆手,又从背包里拿出些种子,“这是楚地的马齿苋,耐旱,你们种在草药地的边上,能固土,还能当菜吃。”
接下来的几天,素问跟着赵郡的医工们一起铺地膜、浇水、除草。白天在地里忙活,晚上就给医工们讲草药的知识,教他们怎么辨别草药的好坏,怎么根据患者的症状调整药方。李墨看着素问每天累得满头大汗,却从来没抱怨过,心里越发敬佩:“素问医令,您真是个好人,要是我们赵郡有您这样的医令,百姓就有福了。”
“咱们都是大秦的医工,不分楚地赵郡,只要能治好百姓的病,就值了。”素问坐在油灯下,一边整理药方,一边说,“你们看这个药方,枇杷叶加麦冬,麦冬能滋阴润肺,你们赵郡百姓肺燥得厉害,加麦冬效果更好。不过麦冬性微寒,要是患者有腹泻,就少加些。”
过了十多天,地里的甘草终于缓了过来,叶子慢慢舒展开,恢复了绿色;枇杷苗也长出了新的芽。素问看着地里的草药,心里松了口气:“这下应该没问题了,我也该回楚地了。”李墨挽留她:“再住几天吧,等草药再稳点。”“不了,医署还有事,你们有问题就写信。”
素问走的时候,李墨和赵郡的医工们送了她很远,还给她带了些赵郡的枣花蜜和干枣:“这是我们赵郡的一点心意,您带回去尝尝。”素问接过东西,笑着说:“谢谢你们,等你们的草药丰收了,我再来赵郡看你们。”
回到楚地后,素问经常收到李墨的信,信里说甘草长得越来越好,已经能采些叶子入药了;枇杷苗也长得很高,明年就能摘叶子了;用他们给的药方,赵郡已经有不少肺病患者康复了。每次收到信,素问都会把信读给阿禾和医署的其他医工听,大家都笑得特别开心。
转眼到了第二年夏天,李墨又带着几位赵郡医工来了楚地,这次他们不仅带来了赵郡的草药样本,还带来了一封感谢信,信是赵郡百姓联名写的,上面盖着十几个鲜红的手印。“素问医令,我们赵郡的甘草和枇杷叶都丰收了,肺病的治愈率比去年提升了三成!百姓们都让我们来谢谢您,还说要给楚地医署送块牌匾。”李墨激动地说,手里的草药样本还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
素问接过感谢信,看着上面的手印,心里暖暖的:“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不用谢我。对了,我们最近在弄一个‘全国草药资源共享’平台,把各郡的草药种类、种植方法、治常见病的药方都记下来,以后各郡医工互相学习就方便了。”
“太好了!我们赵郡也愿意把我们的草药知识加进去!”李墨立刻说道,其他的赵郡医工也纷纷点头。阿禾笑着说:“那咱们现在就整理,把赵郡的草药样本和药方都记下来,加到平台里。”
那天下午,楚地医署的院子里特别热闹,素问和阿禾忙着记录赵郡的草药知识,李墨和赵郡医工们则忙着给楚地的医工们讲赵郡的用药经验。阳光透过院子里的枇杷树,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清香和大家的笑声。
突然,素问的脑海里弹出一个系统提示:“楚地与赵郡医疗合作启动,草药试种成功率达75%,肺病治愈率提升30%,解锁‘全国草药资源共享’平台。”她抬头看了看院子里忙碌的人们,又看了看窗外远处的稻田和河堤,心里忽然明白了——大秦的根基,从来不是靠城墙和兵器,而是靠这样一碗碗治病的药,一棵棵救命的草药,靠各地百姓互相帮扶的心。
李墨走的时候,素问把楚地新采的枇杷叶和甘草装了满满两筐,递给他们:“回去给百姓们带些,让他们尝尝楚地的草药。以后常来,咱们互相学习,让大秦的百姓都能用上管用的药。”
李墨接过草药,用力点了点头:“一定!明年我们还来,到时候给你们带赵郡的新枣花蜜!”
看着赵郡医工们远去的背影,阿禾忍不住问:“素问医令,你说以后其他郡会不会也来跟我们学草药疗法啊?”素问笑着说:“会的,只要我们都想着百姓,互相帮忙,以后大秦的每个郡,都会有好的草药,百姓们也都会健健康康的。”
夕阳西下,楚地医署的草药园里,枇杷叶在风中轻轻摇曳,甘草的叶子泛着淡淡的绿光。素问站在草药园里,望着远处的天空,晚霞把天空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就像百姓们康复后脸上的笑容。她知道,这碗跨越千里的草药,不仅治好了赵郡百姓的病,更连起了楚地和赵郡的心,连起了大秦各地百姓的心——这,才是大秦最坚实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