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初的大声哭泣到最后抽抽噎噎，姚慕兰总算止住了泪。婧璇扶正她的身体，“怎么样，哭过后好受点了吧？”
“嗯。”含着浓重的鼻音，姚慕兰点点头。
递过纸巾，“伤，是他打的吗？”婧璇还是问出了口。
姚慕兰擦了擦脸，轻轻呼了口气，“是。”
“那你来找我？”不会又是老生常谈吧，那自己也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摇摇头，姚慕兰连忙说：“不是的，你别误会，只是，只是我不知道要去找谁，走着走着就来这儿了，我也不清楚我想干嘛。”
一个人遇到了挫折，身边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心里只会想到唯一还算熟悉的人，姚慕兰就是这样，作为一个受尽打击的女人，她没有回去远方的家，没有去找昔日的姐妹，不知怎么回事晃着就来了，是出于本能还是有其他什么，姚慕兰自己也想不明白。
“我，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就来了。”姚慕兰轻声说到。
婧璇叹息一声，也不知要怎么安慰她，说来好笑，曾经敌对的两人现在竟能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聊天，真是世事难料。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姚慕兰擡起头仰望了天空半天，只是说：“不知道。”
不知怎么，看她那样，婧璇胸口一股不知名的怒气就往上涌，“你也给我有出息一点，行不行，上次就劝过你离开他了，那种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
“我也恨啊，很恨，”姚慕兰咬牙切齿地说，可一会儿又像泄了气的皮球，“可是我又能怎样呢，离开他我又能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