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锐]:靠,怎么可能是眠枝推的他,别是来碰瓷吧?
沈眠枝点开那几张截图看了看。最上面那张是条朋友圈,满屏文字都在阴阳怪气,说自己被某个学生物的沈姓少爷给摔在地上,就差报沈眠枝的名字了。
这件事,那人避而不谈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说自己被推到了地上。
沈眠枝很不理解这种倒打一耙的做法。
“眠枝?”
沈眠枝终于听到耳边的声音,擡起眼:“啊?”
“看什么这么入神,喊了你好几声。”傅敛把药膏拿在手里,“你该涂药了。”
“噢噢。我在看群消息,那个撞了我的男生在说我推他的事情。”
傅敛的气压顿时低了点:“倒打一耙倒是挺有本事。”
好,敛哥又说了他心坎的话。
沈眠枝把手机屏幕递过去,想给傅敛欣赏一下对方黑白颠倒的技术。不过两位舍友还在实时播报那个大群里的信息,在这时发过来个新的截图。
截图上,一个猫猫头像的学生发了很长的一段话,替自己的母亲感谢沈眠枝,并不卑不亢地质问那位男生,为何要侮辱她的母亲。
群里顿时热闹起来。一群大学生课也不上了,在群里吃瓜。那男生大概是觉得没面子,开始强词夺理,甚至说沈眠枝的学历有问题。
傅敛扫了一眼截图,突然开口:“眠枝,中午带你去医院之后,我拿到了贩卖机附近那个监控的视频。”
“嗯?”
“我想问问你的意见,愿不愿意把那段监控公开?”
如果公开监控录像,那么沈眠枝必然会受到一定程度的讨论,不过这是最直接有力的证明。
傅敛看了那段视频。
监控的收音效果不错,能够清晰的听到对话。
傅敛看着沈眠枝,就和那个分手的雨夜一样,遇到了弱势的陌生人,便毫不犹豫地给出帮助。
柔软,礼貌,保持善意,从不怯懦。
如同那蓬松软绵的云,可以化为温润的雨,也藏有锋芒锐利的冰。
在看到那段视频时,傅敛心跳得极快,近乎着迷地看着这个模样的沈眠枝。
沈眠枝思索几秒:“我没问题。反正,我不觉得帮助那位阿姨有什么错误。”
“好,那些谣言交给我来处理,舆论方面我会和校方协商。”
傅敛给助理发了几条信息,把手机放在一边:“现在该涂药了。”
冰敷过后,那股剧烈的疼痛感缓解了一些。不过牛仔裤总归没那么方便,再加上他的腿侧……
“我先去换条宽松点的睡裤。”
等沈眠枝换了一身睡衣裤出来,傅敛已经等在了沙发边。曲奇不知道要做什么,但看傅敛严肃的模样,也端正坐直。
沈眠枝坐上沙发,顿了几秒:“还是我自己来吧。”
傅敛擡起手,指尖上已经有一小块没化开的药膏:“可是我已经拿了药膏,眠枝的手就不用弄脏了。”
好吧,拿都拿了。
沈眠枝总不能又把傅敛指尖上的药膏刮过来。他伸手把自己的裤腿卷起来。
不过失策的是,睡裤宽松,没办法像牛仔裤一样轻松卷起,只卷到小腿的话,他这个坐着的姿势,一下子就掉下去了。
沈眠枝的手微微颤抖,把裤腿卷到了膝盖上。
算了,露都露过了。
傅敛的肌肉紧绷了一瞬,若无其事地准备给他擦药。
傅敛的目光不经意扫过那卷起裤腿的膝盖附近,瞄到了一抹浅淡的红。
旖旎心思顿时被紧张替代。傅敛另一只手隔着几厘米距离,点了一下沈眠枝的腿:“抱歉,刚才无意看到,眠枝的大腿是不是也有伤?”
“啊,不算。”沈眠枝想起来傅敛说的是什么,皱了皱眉,“就是昨天骑马骑太久了,擦红了点。”
他的皮肤本就敏感,就算骑马姿势正确,也容易因为摩擦产生一些痕迹。
傅敛悬在沈眠枝大腿上方的手迟迟没有动。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是我疏忽了。”
老婆的皮肤太嫩,他应该更注意的。
曲奇听到爸爸叹气,又看看沈眠枝,忧心忡忡。它回忆着自己受伤舔舐的经验,在沈眠枝腿上舔了一口。
傅敛:“……”这小子。
他很难控制自己不嫉妒。拜托,他都没舔过。
傅敛一把拎走曲奇。
沈眠枝疑惑:“嗯?”
曲奇委屈:“汪?”
傅敛不动声色的隔开小狗,义正辞严:“这个药膏对小狗不太好,万一曲奇舔到就麻烦了。”
“还有眠枝,你的大腿……等会也抹点药吧。”
“……好。”
中午冰敷的时候已经体验过了被冰的感觉,沈眠枝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涂药总不至于比冰敷难搞。
但事实证明,涂药更挑战他的承受能力。
校医开的药膏据说是自己的独家秘方,绿油油的,闻起来有一股浓烈的草药味道。校医让沈眠枝先抹一遍药膏,再贴上药贴。
傅敛托着那白皙柔嫩的足,拿出谈九位数项目的严肃姿态,把那块药膏点在脚踝,随即轻轻揉开。
药膏冰冰凉凉,而傅敛的手带着薄茧,粗糙又温暖。手掌拢着脚踝,药膏被揉得化开,染上两人的体温,逐渐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