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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告状(2 / 2)

傅敛侧过头,捧场地说:“眠枝太厉害了。”

……

新婚夫夫俩在学校沉迷扮演学长学弟。另一边,傅裕好几天没睡好觉,带着黑眼圈在公司忙了一个白天,终于空闲下来。

他忽然很想念沈眠枝。

没有分手的时候,他忙了这么久,微信里肯定会有沈眠枝发给他的信息,大多是分享日常的小事。

现在,那个对话框还在置顶的第一位,可对面再也没有发信息给他,他发过去的信息也都带上了红色感叹号。

他曾经忽略的东西,变成了他再也得不到的奢望。

傅裕同样也看不到沈眠枝的朋友圈了。他用力攥着手机,给狐朋狗友发了个信息,让他们帮忙截图发一下沈眠枝的朋友圈。

几分钟后,几个富二代过来表示爱莫能助——因为沈眠枝一视同仁,把他们也拉黑了。

傅裕愣了好一会,想到一个选。他拉下脸面,请吕冬让他看沈眠枝的朋友圈。

吕冬果然没有被拉黑。在三番两次的请求下,他还是把沈眠枝的近况发了过来。

最新的那条朋友圈,就是沈眠枝分享的小狗。

[沈眠枝:我家小狗太可爱啦。[图片/]×9]

傅裕看着那些鲜活生动的照片,心脏不受控制的一阵阵抽疼。

沈眠枝曾经跟他提过,想养小动物。

彼时的沈眠枝眉眼弯弯,嘀嘀咕咕说着小愿望:“爸妈都对猫毛狗毛过敏,一直都没养宠物。以后我们养一只小狗吧,小猫也行。”

傅裕那会怎么说来着……哦,他忙着哄沈眠枝出去玩,敷衍地应了几句而已。

现在沈眠枝已经如愿以偿养了小狗,但他今天才知道。

傅裕清晰地认识到,沈眠枝实现愿望的快乐已经与他无关。

他一直在幻想,在联姻的要求下,沈眠枝会来找他。

可直到今天,沈眠枝也没有再给他一个眼神。傅裕心里涌起恐慌,他说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在这种恐惧之下,他赶到了沈眠枝的学校,找到了他的宿舍。

但开门的并不是沈眠枝,而是他的舍友。

谭子彬疑惑不解:“哥们,你哪位啊?”

傅裕说:“我来找眠枝。”

“哦哦,你是他朋友?”谭子彬说。

傅裕停顿了几秒才说:“嗯。”

跟老板跑了几个项目的谭子彬何等敏锐,立刻察觉出不对劲。他打量着这个穿西装的憔悴男人,又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表情:“你就是眠枝他前男友吧?”

傅裕看出了这位舍友眼神的鄙夷,可想到这些舍友认不出他——因为他根本没有去见过沈眠枝的舍友,也没有在意。

一想到这里,傅裕又无法生气,只觉得有些愧疚。

他握了握拳:“是,眠枝在吗?我有话跟他说。”

“啊?哈哈,不好意思,之前没见过你,认不出来。”谭子彬懒得跟渣男客气了,“不过眠枝回家了,不在这里,在这里估计也不想见你。”

傅裕呼吸粗重,握拳越发用力,指甲几乎在掌心压出血痕。

“对,眠枝回家了哈。”蓝锐探头过来,继续补刀,“哎呀,可多人哄着眠枝了,他最近也挺开心的,你就别去打扰他了。毕竟谁看到出轨的前任都不会开心,你说是吧。”

……

沈眠枝跟傅敛结束了课堂半日游,一起回家。刚到家门口的时候,沈眠枝忽然打了个喷嚏。

“太冷了?怪我,应该给你准备围巾的。”傅敛立刻打开房门,让沈眠枝进去。

“还好,估计是有人在念叨我。”沈眠枝吸了吸鼻子,“不过感觉也不是什么好事,希望别惦记我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屋子里。

曲奇在家跟机器铁壳玩了一天,终于听到两位主人回来的动静,喜气洋洋地把沈眠枝的棉鞋叼了过来。

……当然,棉鞋最开始就在玄关摆得整整齐齐,中途被小狗叼走了。

毛茸茸的曲奇也就比这只毛茸茸的棉拖大一点,晃着尾巴把这只棉拖放在沈眠枝面前,又摇摇摆摆地去不远处把另一只也叼过来。

怎么会有狗狗这么聪明,居然无师自通这种讨人欢心的小动作啊。

沈眠枝选择性忽略了鞋子原本该在的位置,蹲下来摸摸曲奇:“曲奇好棒啊。”

曲奇嘤嘤呜呜地拱着鞋子让沈眠枝穿上。

傅敛倚在旁边,提醒曲奇还有另一个活人:“我呢,曲奇,爸爸不用鞋子吗?”

曲奇选择性耳聋,继续对沈眠枝摇尾巴。不过摇尾巴摇到一半,它的鼻子耸了耸,忽然停住。

小狗愣愣地又嗅了几下,上肢扒拉住沈眠枝的裤腿,站起来努力一路往上闻。

沈眠枝不明所以,但小狗动作慌张,他还在蹲在原地配合小狗。

曲奇就这么来来回回闻了三遍,终于严谨地下了结论。

它最最亲爱的主人,身上起码有三只狗五只猫的气味!!特别是手上,浓得很,肯定是亲手摸了!

曲奇宛若晴天霹雳,又不舍得对沈眠枝发脾气,只是发出悲伤的叫声:“嘤嘤嘤!”

沈眠枝心虚之余感到奇怪:“小狗的鼻子这么灵敏的吗?我都洗过手了。”

傅敛给出不怎么科学的回答:“可能是曲奇嗅觉格外灵敏,或者它太在意你了。”

沈眠枝把曲奇抱进怀里揉了揉:“我最喜欢的还是曲奇啦。过几天等你能随便跑了,我带你出去玩,你房间里的跑步机也能用。”

“汪呜。”

曲奇委屈吧唧地接受了宝贝主人在外面痛快rua猫rua狗的事实,并逐渐在温柔的抚摸里迷失了自我。

妈妈太受欢迎,它要好好想想怎么当贴心小狗!

傅敛看着沈眠枝跟小狗互动。等曲奇情绪稳定,他锲而不舍地提醒它注意父亲的家庭地位。

“曲奇,我的鞋子呢?”

曲奇烦得要死,一时间竟然恶从胆边生,对傅敛奶凶奶凶地大声狗叫:“汪汪汪——!”

去去去,没看见它烦着吗。

傅敛也不生气,只是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几分失落。

在外雷厉风行的傅总微微垂下头,挨在沈眠枝旁边,半开玩笑半试探的低声告状。

“老婆,咱们儿子刚才凶我。”

曲奇瞪大狗眼:“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