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直起身,喉结滚动两下。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被扯歪的领带,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顶揉了揉,忽然低笑一声:\"小白眼狼,仗着我待会有会?\"
丁浅得意地晃了晃脚尖,正要说话,门外适时响起敲门声。
凌寒最后深深看她一眼,转身时眼里闪过一道危险的光:\"慢慢再和你算账。\"
“进。”
陈特助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位干练利落的女人——李秘书。
丁浅第一次见她,对方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手里拎着精致的化妆包,目光在凌寒和丁浅之间短暂停留,随即公事公办地问:
“凌总,是您需要化妆,还是丁小姐?”
“我。”凌寒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从沙发上起身,却没往办公椅走,而是直接坐到了沙发扶手上。
丁浅眯了眯眼。
沙发扶手不高,他坐上去时,长腿随意伸展,西装裤的线条绷紧,勾勒出修劲的腿部轮廓。
领口微敞,喉结上的咬痕、锁骨处的红印,全都暴露在灯光下,一片暧昧斑驳。
李秘书不愧是总裁身边的首席秘书,面对这种场面,连睫毛都没颤一下,直接打开遮瑕膏,面无表情地开始工作。
而陈特助站在一旁,语调平稳地汇报着会议要点,仿佛老板脖子上那些痕迹根本不存在。
整个办公室里,只有丁浅手里的铅笔在无意识地轻敲桌面——“哒、哒、哒”,节奏散漫,却莫名透着一股烦躁。
“……”
诡异的井井有条。
诡异的暗潮汹涌。
凌寒偏头看她,唇角微勾,眼神深暗,看着他的表情。
\"嗒、嗒嗒嗒——\"丁浅敲击桌面的节奏突然乱了调。
凌寒的眸光一闪,骨节分明的手指蓦地扯松领带。
\"哗啦\"领带滑落的声响里,锁骨上新鲜的牙痕明晃晃暴露在灯光下。
陈特助:\"......\"
李秘书:\"......\"
\"这里也盖一下。\"凌寒面不改色地抬了抬下巴,仿佛在吩咐处理普通文件。
偏生那截冷白的锁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牙印边缘还泛着暧昧的淤红。
丁浅手里的铅笔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
她盯着那个自己情动时留下的印记,后槽牙磨得发酸。
这个衣冠禽兽!分明是算准了现在奈何不了他——
李秘书强作镇定地举起遮瑕刷继续工作。心里却拼命呐喊:救命!总裁为什么突然脱衣服啊?!?!?这是我能看的吗?
陈特助机械地继续汇报,眼神死地盯着文件。
家人们谁懂啊!老板突然开启孔雀开屏模式怎么办!急!在线等!
凌寒突然偏头看着丁浅,喉结上的遮瑕膏还没干透。
他唇角噙着抹痞笑,偏偏一本正经的说:\"浅浅,你要不要也盖一下?\"
\"咔嚓!\"
丁浅双手把铅笔狠狠的折断朝他们扔过去。
\"凌寒!\"她猛地撑住办公桌倾身向前,大吼,“老子盖、你、大爷!!!我、艹~”尾音颤得像是炸毛的猫。
\"啪嗒——\"李秘书的遮瑕刷终于掉在了地毯上。
这位素来以面瘫着称的首席秘书此刻瞳孔地震,而被怒骂的太子爷居然在...笑?
\"调皮。\"凌寒看着她,语气宠溺的说:“别伤着手了。\"
转头时瞬间切换成商务腔:\"辛苦了,李秘书先出去吧。\"
李秘书强装镇定地收拾化妆箱,指尖却在暗处微微发抖。
她转身时高跟鞋差点打滑,天知道她刚才经历了怎样的职业危机!
进门时凌总坐在矮沙发上,她还没看清状况。
直到那人长腿一迈坐上扶手,整个脖颈顿时暴露在灯光下——密密麻麻的红痕从耳后蔓延到衣领深处,最醒目的牙印还泛着血丝。
她当时就倒抽一口冷气,化妆箱差点脱手。
更惊悚的是,那位传说中把太子爷吃得死死的丁小姐,居然当着她的面折断铅笔爆粗口!
而素来最重仪态的凌总非但不恼,整理衣领的动作反而更骚了——慢条斯理勾着丝绸布料,没完全遮住的喉结上的牙印随着吞咽若隐若现。
\"集团的第三季度财报显示...\"陈特助机械地念着文件,心里已经毫无波澜了。
凌寒好整以暇地站了起来,看着丁浅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微微起伏的胸口。
她发丝微乱,眼尾泛红,像只炸毛的小兽。
\"别生气,\"他慢悠悠地系好领带,说着还故意仰起下巴,露出已经遮瑕过的脖颈,“要不再给你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