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八八八八屎屎屎’。”衙役起身无奈地道。刀七嘴发麻,无法控制唇型,他想说,不是他拿来的酒,哪个狗杂种栽赃在他头上!
听到衙役的话,他气得更加胸闷,呼吸不畅。衙役见他激动,又俯身去听。“曲曲曲,屎屎屎。”
“他说‘曲曲曲,屎屎屎’。”衙役站起身回话,气得刀七直接晕死过去。
“他肯定在说他是冤屈而死,李县尉你一定要为他们作主啊!”老鸭又开始大声喊冤。
这时,百草堂须发皆白的老大夫带着药童来了。
“快,快看看刀七。”老鸨忙上前将人带到刀七面前。
见老鸨如此紧张,怡红院上上下下的人都感动了。
没想到老板如此爱护自己员工,真是好老板!
素月甚至湿了眼眶。
老鸨腹诽:老娘为这怡红院操碎了心,没了护院打手,还怎么强迫姑娘们接客?那些想赖账
的嫖客谁去修理?难道要老娘上吗?
老大夫搭了脉,翻看了刀七的眼珠,摇摇头,道:“早一个时辰,老朽还能救,刚刚病患
激动,气血流通更快,五脏六腑已渗入毒素,大罗金仙来了也无救了。”
李县尉看向老鸨,道:“刀七死前说‘八八八,屎屎屎’‘曲曲曲,屎屎屎’,可能是死前胡语,作不得数。”
“中了毒的人,口舌麻木,头脑发昏,故而说话不清。”老大夫补充道。
“‘八八八,屎屎屎’,刀七可能想说‘不是’;‘曲曲曲,屎屎屎’,可能是说‘屈死’。”老鸨上前扯住李县尉的袖子。
李县尉不耐地道:“我已经让人记下了,你也和我一起去衙门。”
老鸨对着几个龟公道:“前后门都守好了,跑了一个姑娘我扒了你买的皮!”看着衙役将尸体运上车送去衙门。她口中发苦,她吃得少,并无大碍。
怡红院去了头牌,生意本就清淡,以后还如何维持,她实在头疼得紧。
对,就是那死丫头,睐娘,我与她不共戴天,我非弄死她不可!她嘴里狠狠地咒骂着,跟着去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