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夜眼神一凝，立刻蹲下身，强大的意念通过【星夜舞者】的能力，试图与管道内的老鼠建立直接沟通：“别怕，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为什么惊慌？”
然而，就在他的意念即将触碰到那只老鼠的瞬间——
“林七夜？”
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
林七夜心中猛地一惊！
以他的感知力，竟然没察觉到有人靠近背后？！
林七夜瞬间弹身而起，肌肉紧绷，如同受惊的猎豹般猛然回头，右手已经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站在他身后的，正是安卿鱼。
他依旧穿着那件标志性的白大褂，双手插在口袋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平静地看着林七夜，脸上没有任何被擅闯实验室的怒意，只有纯粹的疑惑。
林七夜的目光飞快地在安卿鱼身后扫视，确认了只有他一人，并且江白确实没有跟来，紧绷的神经才略微放松下来。他松开按着刀柄的手，但眼神依旧锐利，带着审视的意味。
“你怎么来这里了？”安卿鱼走上前，推开了那扇厚重的合金门，实验室内的景象完全展露出来，冰冷的寒气混合着防腐剂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还以为你会去那几个案发现场或者死者生前活动的地方勘探一下情况呢。这里可没什么线索。”
林七夜没有立刻回答，他走进实验室，目光再次扫过那些令人心悸的“收藏品”，最后落在那只躲在通风管道口瑟瑟发抖、不敢露头的老鼠方向，语气带着一丝了然和无奈：“这不是……之前在我家门口看到只老鼠，行为有点异常，突然出现又消失，还以为是古神教会留下来的什么眼线或者特殊手段。结果……”
随后他指了指通风口，“循着痕迹一路找过来，没想到是你的‘宠物’。”
“宠物？”安卿鱼顺着林七夜的手指看去，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他走到通风口下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对着管道口轻轻打了个响指。
那只惊慌的老鼠立刻安静下来，小心翼翼地探出头，顺着安卿鱼的手臂飞快地爬了上去，最后乖巧地蹲在了他的掌心。小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林七夜，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
“它们是我的眼睛和耳朵，”安卿鱼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小老鼠的脑袋，语气平淡得像在介绍一件工具，“代号【鼠疫】。我改造了它们的部分神经和感知系统，让它们能共享视野和传递信息。”
“目前，整个沧南主城区的地下管网系统，以及大部分地表公共区域的角落，基本都在它们的覆盖范围内。算是一个……低成本高覆盖的监控网络吧。”
林七夜看着安卿鱼掌中那只明显比普通老鼠更灵动、眼神也更“人性化”的小家伙，再联想到覆盖全城的鼠群网络，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禁对安卿鱼这种匪夷所思又高效至极的“业务能力”感到一丝惊叹和警惕。
“厉害。”
林七夜由衷地赞了一句，随即切入正题，眼神变得凝重，“那你这里，关于王富贵那个案子，或者类似的案子，【鼠疫】有什么发现吗？有没有捕捉到可疑的能量波动、特殊气味、或者……使用银钉的身影？”
安卿鱼脸上的轻松淡去，他轻轻将掌中的老鼠放回通风管道，小老鼠立刻消失在黑暗中。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实验室惨白的光，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没有。至少，在王富贵案发的时间段和地点附近，【鼠疫】没有捕捉到任何值得注意的能量残留或异常身影。凶手……或者说那个操控银钉的东西，行动非常干净利落，而且似乎能完美避开或者屏蔽低阶生物的感知。”
这个结果让林七夜的心沉了下去。
连安卿鱼布下的天罗地网都没有收获？
对方的隐匿能力远超预期。
但紧接着，安卿鱼做出了一个让林七夜瞳孔骤缩的动作。
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右手，伸出食指，笔直地、无声地指向了——头顶的天花板。
这个动作的含义，不言而喻！
林七夜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锐利，如同两把冰锥刺向安卿鱼所指的方向，仿佛要穿透厚厚的混凝土和土层，看向那深不可测的夜空，或者……那隐藏在正常社会秩序表象之下的、更深层的阴影。
“你是说……”林七夜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寒意，“问题……在上面？”
安卿鱼缓缓放下手指，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看着林七夜，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深邃如渊，带着一种洞悉真相却又无法言明的沉重。
“尸体我已经处理好了。”安卿鱼转移了话题，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初步解剖结果有些……有趣。等江白明天过来，我会详细说明。今晚，”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天花板，“你最好小心点。尤其是……看好江白。那股寒气，似乎对某些存在……格外有吸引力。”
实验室里冰冷的白光照在两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和未知神秘生物残留的气息。
林七夜有些想回去找江白在大战个几回合了，下次还是一起行动的好。
至少自己在江白的身边，不过江白也不需要林七夜始终守护在身侧。当林七夜在外面时，江白也收到了一封特别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