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权贵们,都有三妻四妾在闺房等待,自己在书房里忙什么呢,南京和北京一样都设立了六部,说难听点都是被排挤出权利圈子,到这里养老,能有什么公务这么晚还忙,不是公务也不可能是求学上进,他这个地位也没有必要死磕四书五经了,
我和孙铁臂闪到窗户两边,用涂抹抹在窗户纸上,不一会,用手指轻轻一按,就捅了个窟窿,把眼睛凑上去一看,屋里的情形让我这个为亡妻守节的人血脉膨胀,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正在伺候花白胡须的老头,
我好一会才平息情绪,向孙铁臂做了一个吹迷烟的手势,孙铁臂拿出迷烟的管子,用火绒点燃,把管子往窟窿里插去,到半途突然又移开了管子,把眼睛凑了上去,就再也挪不开了,这场景看一眼就行了,这家伙看起来没玩没了了,搞不好让迷烟把自己给迷倒,我推了他一把,他还用手把我开推,好像我要和他抢那个位置似的,我狠狠地掐了他腰间的软肉一把,他吃疼才恢复清明,想起来他该吹迷烟了。
我们在窗户外等了足有五分钟,两个女子和老头都好像睡着了一样,我走到堂屋正门前,用匕首伸进门缝,一点一点地挪动门后面的门栓,只是七八下的样子,门栓就挪开了,我轻轻地把门推开一条缝,只够我侧身闪进去的,孙铁臂也紧跟着我进了屋,
进到刑玠的书房,他妈的孙铁臂就傻了,不知道该干什么,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三个人的身体,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子,我知道不能指望他了,我从地上捡起女人的亵衣,捂住刑玠的口鼻,不一会刑玠就手脚乱蹬,我的手像铁钳子一样,死死地固定住他,人没有呼吸能坚持五分钟,我估摸着有七八分钟过去了,才松开手,看刑玠已经彻底凉凉了,我把女人的亵衣往地上一扔,看那两个女子还躺在地上没有醒来的迹象,
孙铁臂还是痴痴傻傻的样子,幸亏我是亲自过来,要不是他带着护卫进来,不知道把事情办成什么样子呢?我们进屋后没有碰过任何东西,检查了我们也没有东西落下,就悄悄地退了出来,孙铁臂也跟了出来,我以为他要在里面一直傻看着呢。
出来后按照进来的路线,顺利地翻出了院墙,在外面等待的苏夜寒也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撤退也不是很轻松的事,晚上官员居住的地方,巡逻的官兵还是很密集,要在官兵巡逻的间隙才能撤退,还好踩过点,对巡逻的规律有所了解,一路上都是避开有官兵巡逻的街道,走没有什么灯光的巷子,终于到了安全区域,
苏夜寒突然停下来,我差点撞到他身上,“公子,我们这就和你们分开了,”我赶紧叮嘱道:“苏堂主,让所有没有路引的兄弟在天一亮就撤出城去,官府发现刑玠死了必定全城大搜捕,”孙铁臂不解地问:“我们不是把那老东西伪装成纵欲过度而死的吗?这还担心什么?”
面对这个猪脑子,我只得耐心解释:“我们再小心也是留下蛛丝马脚的,窗纸上的洞,门又被从外面打开,我们离开后又没办法从里面关上,官府的是贪心,不是笨,一定会全城搜捕可疑的人的,”孙铁臂不服气地道:“那我们费那么大劲干什么,还不如让我把那个贪官脖子扭断,干净利落,”
我要是不知道他是真的笨,还以为他是跟我抬杠,“官府会向上报告刑玠是纵欲过度而死,若是你把他脖子扭断了,那就是凶杀,杀了一个朝廷大员,那就是触动了整个官僚体系的神经,权贵最担心凶杀,也是对这种事零容忍,要是上报刑玠被凶杀,整个南京城的有关官员都会被降罪,若是上报刑玠是纵欲过度而死,南京城的官员都会平安无事,但是他们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定会偷偷抓捕城内可疑人员的,他们也担心下一个就轮到他们,”苏夜寒道:“公子放心,天一亮我就带着兄弟们出城,”
回到家里就是蒙头大睡,醒来刚好赶上吃午饭,吃完饭就坐在河房里喝茶,日子是过的逍遥快活,我看到孙铁臂的眼神发直,我就知道这家伙的精神世界还停留在昨晚香艳的场景里,为了自身安全,我也要把身边人的生理问题都解决了,
“孙铁臂,一会你去把人牙子找来,帮你们几个护卫和杨征北都选一个侍女,”孙铁臂连忙推迟到道:“公子,这——不需要,真的不需要,”看他言不由衷,又想做又想立的样子,我心里很是鄙夷,“就这样定下来了,人牙子把人领来你们就自己挑,不要惊动我了,”说完我就开始闭目养神,人分两个层次,一个层次是为了理想,或者说是为了心中的道活着,另一个层次就是为了动物本能活着,要让他们吃饱穿暖,还要照顾到他们的性欲,然后才能得到他们的效忠。
我在躺椅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小梅就过来把我吵醒:“公子,又有美女邀请你过去,”我揉揉眼睛,从小梅手里拽过来请帖,是马湘兰让我有空就过府一叙,马湘兰明天就要给刑府回话,不知道我这边有没有把问题解决,心里大概也是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我简单洗把脸,就往湘兰苑去了。
到了湘兰苑,守门的阿婆看到我好像木头人一样,我从她身边走过,她也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径直上了马湘兰的二楼,轻敲房门,马湘兰看到我就是眼睛一亮,不像以前看到我也是平淡如水,把我让进屋里,就把丫鬟打发出去了,亲自给我斟茶,
“景行,事情可办好?”我得意道:“春风得意马蹄疾,不负君之所托期,”听了这话,马湘兰心中的郁结尽去,“今天一定要款待你一番,”说着就起身走到门口,冲着楼下和人聊天的丫鬟道:“准备酒席上来!”我大惊失色:“表姐,和你吃酒得要五百两银子吧,我可没那么多银子啊,”马湘兰“噗嗤”一笑:“是我请你,”我从来没有看过她这样笑过,用慧黠生姿、娇憨藏韵来形容一点也不过,让人心头一荡,
马湘兰重新坐下,好像要和我长谈了,“景行,真没想到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帮我,若我不是比你大六岁的残花败柳,都想委身于你了,”这话有点暧昧,我赶紧纠正:“想当初我只是山村里的穷书生,得到表姐的资助才能翻身的,我一直想着有机会报答,”马湘兰好像也陷入回忆,“当初你那么瘦小,那一百两银子是买你的歌,当时我们就两不相欠,”
“表姐,我就是靠你那一百两银子才开的工坊,慢慢就赚了很多钱,可以说我发迹就是从你那一百两银子开始的,”马湘兰摇头道:“你是有本事的人,有没有那一百两只会发迹迟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