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第435章 为茶楼出对子(1 / 1)

清闲的日子没过两天,在望波楼做东家的苏文清就苦着脸禀报:“公子,茶楼的生意刚开始几天因为打折和马湘兰姑娘来捧场,生意很红火,这几天客人一天比一天少,这可怎么办啊?”望波楼可是为富贵人准备的高消费场所,可不能靠低价来吸引客人,要提高服务质量和搞一点有特色的东西出来,我搜肠刮肚想了半天,旁边等指示的苏文清以为我睡着了,“公子——公子——”边叫还把手放我面前晃悠,我一把打开他的手道:“有了,我们望波楼的客人八层都是读书人,咱们每天出一个对子,能对出来的世子咱们就给他免单,”苏文清哭丧这脸道:“公子,这法子好是好,可这河对面就是贡院,有的是秀才举子,流传过的对子大家都知道,肯定不能用,怎么才能每天出一个又难度的对子呢,我这点才学肯定不够看的啊,看公子你的水平了,”“我虽然是有秀才功名,那也是倒车尾最后一名,都好多年没碰过课本了,大家一起想办法,反正每天就想一个有点难度的对子,”苏文清嘴撇得,八字胡都要变成一字胡了,“公子,你先想一个对子出来,我们明天挂出去,”

出对子可比写打油诗还要难,更何况这对子还要能难住一般的读书人,我开始冥思苦想起来,不一会就想起来几个,我装模作样道:“笔墨伺候!”苏文清亲自找来纸笔准备记录,“望波楼头,波映六朝烟月。茶烹涧水含清韵,楼外帆影随波逝,品茗思千古,水色天光皆入句,秦淮潮落,楼存古韵茶犹暖,”苏文清记录完感慨道:“公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好几个啊,”我毫不在乎地道:“行了,你拿过去试试效果再说吧,”苏文清乐滋滋地拿着对子走了。

杨宅里的人好像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做,我闲的发慌,为了打发时间,我又想起了打熬身体,我打熬身体就不能让孙铁臂闲着,早上起床身上就穿着沙背心,腿上也绑着沙绑腿,加起来负重起码有六十斤,孙铁臂当然不能让我给比下去,用他的话说,若是我什么都比他强,那他这个贴身护卫还有什么意义,一大早沿着秦淮河畔跑,天刚洇开一抹淡青,秦淮河面还浮着未散的晨雾,像被人揉皱的素绢,贴着粼粼水波缓缓流动。岸边的垂柳把软枝垂进雾里,叶尖坠着隔夜的露,风一吹便簌簌落进水里,惊起几星细碎的涟漪。

石阶下的芦苇沾了湿汽,远处画舫还泊在雾中,只露出半截乌篷顶,檐角的铜铃偶尔叮铃响一声,又被雾吞了回去。孙铁臂的靴子踩过带露的青草,留下一串浅浅的印子,他粗声提醒:“公子慢些,石级滑。”

水汽里混着淡淡的荷香,是塘中早开的几枝,花苞顶着水珠,在朦胧天光里隐约见得一点粉白。远处传来更夫收梆的梆子声,接着是卖花女清脆的吆喝,穿过晨雾落在河面上,惊起两只水鸟,扑棱棱掠过雾层,留下两道转瞬即逝的剪影。

河面的雾渐渐淡了,露出底下青碧的水色,岸边的桃枝上,新抽的嫩芽沾着露珠,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孙铁臂抹了把额角的汗,指着远处:“公子你瞧,日头要出来了。”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东方的天际已染开一抹橘红,正慢慢往河面铺展。

这两年我的身体素质有所下降,一般打仗都不用亲自冲锋陷阵,练功就不自觉的懈怠了,现在到了南京搞地下活动,说不定哪天就要逃命,到时候跑不动就麻烦了,看着孙铁臂明显等我的脚步,我咬紧牙关,拼命地追赶着,跑步的时候心里要想着追兵就在后面,慢一步就可能被人家砍一刀,人就要有不断的心里暗示,才能压榨自己的承受极限,常练跑步的人也追不上小偷,就是因为小偷虽然不常跑步,但是人家跑起来那是真玩命,我也是把刚出道时候的拼命三郎的劲头拿了出来,孙铁臂也终于被我追赶大的到了生理极限,体能训练就是要不断突破生理极限,才能提高,等一圈跑回来到杨宅,孙铁臂也累的像一摊泥,很久不跑,刚开始就跑了负重十里路,看到孙铁臂平时很嚣张,现在是那种衰样,整个院子里的人看了都很愉快,气势我也是一点力气没有了,只是为了维护形象,没有像他那样坐在地上,杨征北更是特别开心,“孙大个,你平时像个狗熊,跟师叔比起来还是不行吧,你要清楚,师叔十五岁就是武举人了,就看你服不服,”

我赶紧阻止杨征北,不让他接着说下去,实话说孙铁臂现在的体能和武力都要强过我的,杨征北再说下去就会有隔阂了,过了一炷香功夫,等体力恢复,我就和孙铁臂带上护具,开始散打对练,这些训练孙铁臂在大同军里面也是经常练的项目,不过他自小就是练套路的,散打就是不讲规矩,乱打一气,而我对散打研究较久,在这一项上,我肯定不落下风,对练也是十分耗体力的,对练了一炷香,就又脱力了,又缓过一口气后,就开始练器械了,现在是在官兵的眼皮底下,只能找了一根铁棍,足有三十斤,把这根两米长的铁棍当做长枪,把久违了的三招枪法又练了几百遍,然后才收摊洗漱吃早饭,突然恢复练功,浑身酸疼,走路都不自然。

望波楼,自从推出对上对联就免单的措施,吸引了不少争抢好胜的世子们过来喝茶,生意是好了不少,不过出的对联都没有难住这些世子,新的对联刚挂出来不久就被对上来了,难度太低,倒是让这些世子兴趣索然,转眼间又不来了,苏文清又回来哭诉,“公子,我们要不要找个大儒求几个难度高的对联啊,”我没好气地道:“你和哪个大儒熟啊,直接去求啊,”苏文清一时语塞,我一边喝着柔嘉泡的茶,一边听着小梅有所进步的古筝,闭目思考起来,不一会又想起来两个对联,“拿笔记录,”苏文清一听又有对联,他这次早就准备好纸笔了,连忙道:“公子请说,”“波映残灯,左三点,右一波,另一联是:茶烹活水,上草头,下木皿,”苏文清得了对联,又喜滋滋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