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传来陈苹的声音：\"小白，水快好了！\"
白星抱着布包走到院子里，只见厨房门口堆着好几个木桶，王秋和陈苹正一趟趟地往西边的浴房送热水。
她把布包往石桌上一放，解开绳子露出里面的裙子：\"来，每人一件，试试合不合身。\"
王秋刚送完最后一桶水，擦着汗走过来拿起一条裙子展开，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我的娘哎，这裙子也忒好看了！\"
青黑色的棉麻上绣着细密的米白色花纹，裙摆处还有一圈暗纹，摸起来滑溜溜的却又透着清爽。
陈苹凑过来看了看，指尖划过裙摆的褶皱：\"这样式真稀罕，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没见过这样的衣裳。\"
张红抱着换好干净衣服的妞妞，也拿起一条比划着：\"小白不是说从波斯国来的吗？难怪看着这么特别。\"她忽然有些犹豫，\"就是这裙子......白天能穿出去吗？\"
\"还是晚上当睡衣穿吧。\"王秋摸着下巴打量，\"料子这么舒服，穿去睡觉肯定舒坦。\"
\"就是给你们当睡衣的。\"白星笑着把裙子分到每个人手里，\"这棉麻料子透气得很，夏天穿去睡觉最舒服了。\"
\"那赶紧的！\"王秋把裙子往胳膊上一搭，拉着陈苹就往浴房走，\"洗完澡泡一泡，我这老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陈苹和王秋已经把热水倒进池子里，又兑了些凉水，此刻水面正冒着氤氲的热气，
带着淡淡的艾草香——那是白星特意让她们在水里加的艾草，说是能祛湿驱寒。
\"水好了没？\"张红抱着换下来的衣物走进来，身后跟着李兰，两人脸上都带着期待的笑意。
\"刚好，不烫。\"王秋伸手试了试水温，脱鞋就要往里跳，被陈苹一把拉住：\"先冲洗一下才能进池子，不然把水弄脏了。\"
浴房角落里放着几个铜盆，早已备好了干净的温水和胰子。五个人各自拿了铜盆，简单冲洗过后才陆续下了池子。
温水漫过腰腹的瞬间，李兰舒服得喟叹了一声，连日来积攒的疲惫仿佛都随着热气蒸腾出去了。
\"这池子建得可真得劲。\"王秋靠在池壁上，闭着眼睛哼起了小调，\"比以前在家的澡盆里舒坦多了，小白你可真会享受。\"
白星正用丝瓜络给李兰搓着后背，闻言笑道：\"这不是想着以后给阳阳玩水用的，\"
\"说起来，小兰的嫁衣可真好看。\"她忽然开口，目光落在李兰泛红的脸颊上，
\"我当年结婚的时候，就一件粗布红褂子，哪见过这么精致的嫁衣。\"
提到嫁衣，李兰的眼圈又红了：\"姐姐待我太好了......\"
\"傻妹子，哭啥。\"王秋拍了拍她的胳膊，\"小白这是把你当亲妹子疼呢。以后好好过日子，别辜负了小白的心意。\"
白星看她又要掉眼泪，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打算在县里开个铺子\"
\"真的？\"王秋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做什么的？\"
白星“脂粉生意。”到时候你们去县里，我给你们保养一下皮肤。
“嘿嘿嘿，我们就干粗活的，正这个干啥，还是去扯点布料好了。”
\"我想要件带花纹的。\"陈苹笑着补充，\"
张红抱着膝盖笑道：\"我没啥讲究，舒服就行，最好是方便带孩子的。\"
李兰也跟着笑起来，抹了把脸说：\"我想做件素净点的，平时干活也能穿。\"
水汽氤氲中，五个女人的笑声此起彼伏，混着窗外的蝉鸣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格外动听。
换衣隔间里，五个人穿上白星给的棉麻长裙，互相打量着笑出声来。藏青色的裙子衬得她们肤色愈发白皙，
领口的米白花纹在灯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长及脚踝的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竟有种说不出的雅致。
\"别说，这波斯国的衣裳还真好看。\"王秋对着镜子转了个圈，裙摆扬起好看的弧度，\"比家里的粗布褂子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