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被当成临时解剖台的餐桌，和上面那具被切得惨不忍睹的小个子男性的尸体，青年抹了一把嘴边的呕吐物。
“布鲁斯兄弟不会放过你的，他们的帮派有一百多人……”
“是的，所以你快点说，不然就该轮到你上解剖台了。”
把玩着手中的刀子，男人静静盯着青年的眼睛。
“说吧，黄金在哪？”
“黄金……你为什么一定要那批黄金？”
退到牢笼的角落，青年大口地喘息着。
“‘疯狗’乔纳森……凭你的本事想捞钱不难吧？多的是人想要你的身手吧？再不济去抢富商啊！抢银行啊！抢保险柜啊！为什么非得要我这里的？”
“因为那些钱加起来也没有你手里的黄金多。”
取了一块手帕，男人轻轻擦拭着染血的双手。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手里那一批黄金有多少吗？”
“我……”
青年说不出话了。
是了。如果不是那笔黄金的数目实在太过巨大，他又怎么可能一路死扛到现在都只字不提。
要知道他面对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剪径毛贼，而是以凶残闻名于整个西部荒野的“疯狗”乔纳森。一路走到现在，他早已被逼到极限了。
但是只要想到那笔黄金的数目，他就有自信撑到下一个极限。
更何况这笔黄金……
“嘶——”
想到这笔黄金的来源，青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
男人诧异地看了青年一眼。
“需要帮助吗？”
“……不。”
看着男人手里明晃晃的刀子，还有对方虎视眈眈的眼神，青年依旧摇了摇头。
是了。眼前的“疯狗”乔纳森根本不算什么，就算对方表现得再怎么残忍也不算什么。
因为还有远超于其上的巨大恐怖。
那才是真正的催命恶鬼。
“别这么着急拒绝……我还是很乐于助人的。”
擦拭了一下手中的刀子，男人向着牢笼的方向走了过来。
“还是帮你一下吧。比如……先帮你学会微笑，怎么样？”
坚实的臂膀箍住了青年的脖子，锐利的刀子更是抵住了青年的嘴角。
“说，黄金在哪？”
“我……”
青年艰难地呼吸着。
不说的话，或许死亡对于他来说都会是一种奢侈品。但是说了的话……或许不仅仅是死亡又或者残酷之类的能形容的了。
那种怪物……
“你看，你又哭了。”
别过刀子，男人用手背擦拭着青年脸上的泪痕。
“你是男人，男人是不能哭的，男人只能笑……”
锋利的刀子再次抵住了青年的嘴角。
“来，笑一笑。”
“呜呜……”
青年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不想死，但他更不想生不如死。他已经掌握了大笔的金钱，他本应该很好地活下去，他怎么能死在这里？
但在他的脑海中，那个恐怖的身影却愈发地清晰起来。
就像是……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男人的动作。
“喂！”
有混沌的咆哮在门外响起。
“有警察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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