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的工作是枯燥而乏味的。
和东部那些繁华的大城市不同,在西部的荒原上,警长需要的不是到处忙碌维持秩序,而是尽可能地保持自己身为警长的威严,从而对那些不法之徒保持震慑。
简单来说的话……
不丢人,然后活下去。
而这也就意味着警长平时是没有什么工作可做的。不管是丢失的牛羊,又或者失踪的人口,这些都不关警长的事。只有碰到与暴力有关的事件,这些膀大腰圆的汉子们才会出马,用自己的铁拳让别人知道什么叫不要惹事——当然,有时候也会用手枪。
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好好地用拳头说话。
就像现在这样。
“喂!小子。”
甜水镇唯一的酒馆门口,有尖嘴猴腮的小个子籍着夜色拔出了手枪。
“这里可是布鲁斯兄弟的地盘……你算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这里以前是谁的地盘。”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佩着黄铜五角星的男人毫无惧色。
“但是现在我来了,这里就是我的地盘。所以……”
男人的手按到了腰间的枪柄上。
“我说的话,你得听。”
砰!砰!
清脆的枪响划破夜空,几乎不分先后。
“嘶……”
看着场中的惨状,周围那些看热闹的酒客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个小个子的头盖骨已经被子.弹彻底掀开,鲜血混杂着脑浆撒了一地。而在尸体的对面,他们的新警长依旧保持着按着枪柄的姿势。
甚至都没有人看清他是在什么时候拔出的手枪。
“废物。”
不屑地啐了口唾沫,男人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众人,随后转身离开。
即使没有言语交流,但仅仅看到那荒野孤狼般的眼神,人们也知道了那个男人想要表达些什么。
这个新警长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我说的话,你们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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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听话听话,别挤……”
老旧的土坯房外,漆黑的盔甲正安抚着一群小印第安人。
“都别急,排好队,谁都有打枪的机会……坐牛,过来管管你这些小伙伴们。”
“是,大叔。”
被称作坐牛的小男孩兴奋地点了点头,随后直接冲了过来,给了队伍里那几个刺头一人一拳。
队伍安静了。
“哎……”
看着眼前这一大群小印第安人,还有仅有的那几支老旧步枪,杜康无奈地叹了口气。
由于这次出来主要是给卷烟厂架设新型蒸汽机,杜康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着一堆武器出门——更别说带什么枪械了。不过好在这些印第安人也曾经缴获过几支步枪和手枪,倒也还能凑活让这些印第安人练练手。
不然面对外面那些探险家又或者淘金客,这些还在依靠长矛又或者弓箭的印第安人根本没有一丝胜算。
但是那些成年的印第安人却是没什么希望了。虽然他们个子更高大,身体也更强壮,但这些思维已经定型的成年人对于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已经很有限了——由于没办法跳出自己已有的认知,他们甚至还以为步枪和手枪是某种可以喷出火焰的法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