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跑！”
宽阔的大街上，漆黑的盔甲猛地甩出了手中的铁链，直接将一个脚踏飞剑的男人从半空中打了下来。
“跑？喜欢跑？喜欢搞事？”
从脚边的残破摩托车上拆下一根造型夸张的排气筒，杜康轮着这根钢管模样的玩意狠狠地殴打着这些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的玩意。
“说！安倍晴明到底在哪！”
“不知道！我们真不知道……”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狰狞恶魔大声嘶吼着。
“我们真的不知道！求求您了，别杀……”
“不杀，怎么可能杀。”
杜康一脸遗憾地叹了口气。
“我这个人其实是不太喜欢杀人的，不过你们硬要头铁我也没什么办法……算了，请你吃顿饭吧。”
说着话，杜康直接从一旁那辆已经宣告报废的摩托车上撅了一根车把下来。
“朋友，要么说出来，要么吃下去，你挑一个吧。”
“我……”
看着车把上那闪着寒光的断茬，狰狞的恶魔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他突然有些后悔开这辆“死灵骑士”出来了——早知道会落到把摩托车吃下去的地步，他就应该把那辆“白骨尊者”开出来才对。
虽然那辆车跑得稍微慢了点，但至少是骨头做的，咬起来比较有嚼劲。
“所以说安倍晴明到底在哪？”
杜康将车把凑到了狰狞恶魔的嘴边。
“别跟我说你不认识他……他不是在你们这群人里很有名头吗？‘白狐公子’安倍晴明……你敢说你没听说过吗？”
“听，听说过，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狰狞的恶魔颤抖着。
是了，“白狐公子”安倍晴明，整个万物归一会数一数二的强者，挥挥手，无数神明都会灰飞烟灭，跺跺脚，整个多元宇宙都会瑟瑟发抖。和他们这些中下层的小虾米不同，那可是能和被称作“最终执行官”的“那一位”讨价还价的存在——但是后来，听说这个“白狐公子”最后还是叛出了万物归一会，选择了在时光与命运的夹缝中自行开辟空间。
可惜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那片代表着反叛的土地最后还是灰飞烟灭了，湮灭在虚空中，彻底消逝了本身的存在。
而“妖皇”安倍晴明也就此不知所踪。
“所以我只是听说过啊……我真不知道他在哪。”
狰狞的恶魔露出一个哭一样的笑容。
他这种小虾米又怎么可能知道哪些顶层大佬的动向？他能知道到那些大佬们叫什么就已经很不错了。硬要把这种问题拿来问他的话……
“喀嚓——”
钢制的车把被更加坚实的牙齿咬碎，金属的残片在口腔中撕出一道又一道血痕。即使已经满口鲜血，即使已经疼得泪流满面，狰狞的恶魔依旧用力咀嚼着。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活下去。
只要能活下去，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狰狞的恶魔艰难地吞咽着金属碎片。
“我真不知道，饶了我……”
“呃……”
面对这种情况，杜康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完全没想到这小子的头居然会这么铁，宁可生吃车把都不把安倍晴明的下落说出来。
这个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需要换一个来问。
“你，过来……说的就是你！”
杜康对着正挣扎着站起身的修真者招了招手。
“过来过来，有话问你。”
“别杀我！我知道！我这就说！”
看着狰狞恶魔的那副惨状，修真者哪里还不明白自己马上要遭遇些什么事情，连忙跑了过来，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我什么都知道！求您别杀我！”
“哦？你又知道了？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杜康用排气管拍了拍修真者的肩膀。
“你知道他不知道，你是打算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