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城，第一剧院。
在杜康与莎士比亚定下约定之后，整部新剧已经经过了紧锣密鼓的排练。而到现在，这支剧目终于能被表演在大庭广众之下了。
可前提是要有人愿意来看。
“没人吗……”
看着手中那份简短的观众名单，莎士比亚一阵头疼。
没错，他的确有着足够的自信，他坚信自己的作品是很不错的，是真正能打动人心的——可这不代表人人都会这样觉得。一部分人可能觉得他好，一部分可能觉得他不好，但还有更多的人只是不知道而已。
宣传永远都是最为重要的一环。
然而就眼下这种情况，就算准备了新剧，第一剧院也没有什么对外发声的能力了。在隔壁玫瑰剧院的金钱攻势之下，那些曾经吹捧着第一剧院的人们纷纷转头吹捧起玫瑰剧院来——更何况莎士比亚这里连表演都缺人，又怎么可能腾地出人手来搞什么宣传？
“算了，直接开始吧。”
说着话，有漆黑的盔甲从一旁走了过来。
“别让观众等太久……有几个人就给几个人演吧。正好也磨一下剧情。”
杜康轻轻拍了拍莎士比亚的肩膀。
“别想那么多，好好……你这是怎么回事？要睡着了？”
“……啊？”
使劲晃了晃脑袋，莎士比亚重新恢复了意识。
“哦，我这就去……”
“你要去哪？”
没等莎士比亚迈开腿，杜康却已经揪住了这小子的衣服，一把将对方拽了过来。
“怎么迷糊成这样……你只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我看你现在坐着都能睡着。”
“确实没睡好。”
莎士比亚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今天会来很多人的，没想到……”
“人多人少真有那么重要吗？”
杜康诧异地看了莎士比亚一眼。
“人少，人少怎么了？人少就不能看戏了？”
“我……“
莎士比亚沉默了一下。
由于新剧是第一次出演，还不知道影响如何，所以这次演出的票价直接打了半折，几乎就是半卖半送了——可即使是这样，也没多少人愿意过来，这样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只是这么少的人，他根本没心情去进行什么表演。
“所以说人数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杜康一脸不解。
“既然做出了承诺，就要尽自己所能把事情做好。这才是做事的态度，跟人多人少没关系。但是你这……”
“我明白了。”
莎士比亚点了点头，却仍旧是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来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这让莎士比亚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就像是他费尽心思搞出来的剧本被大多数人否认了一样难受——哪怕莎士比亚知道这是因为没做宣传，也是一样。
“行了，小子，不至于。”
单手一托，杜康直接将呆立在原地的莎士比亚推了出去。
“先演完再说吧。”
————————
“向左，向前，再向左……”
洪钟大吕般的声音荡漾在脑海之中。
按照脑海中的指引，男人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子，几步便踩到了一个屠户的肉摊上。
“小子，你想死？”
看着自己的摊位被毁了个干净，气急败坏的屠夫直接拎起了剁骨头的砍刀。
“你小子……”
“右，前。”
伴随着这股莫名的指引，男人向前跨出了一步，直接躲过了雪亮的刀锋，并连带让气急攻心的屠户直接摔在了地上。
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屠夫，男人露出了不屑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