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学院最新研发的构装体。”
校长室内，德谟克利特正一脸严肃地捋着自己的大胡子。
“达芬奇，你总是说神秘学是虚假的学科，但是你能用神秘学之外的东西解释这个构装体是如何动起来的吗？”
“我……”
看着身后那具样式狰狞的漆黑盔甲，名为达芬奇的男人却陷入了沉默。
他被问住了。
没有动力源，动作却流畅而有力。动作神态更是和真人一般无二——那张狰狞的面甲居然还能惟妙惟肖地模拟出笑容。这种技术……
“我不知道。”
达芬奇无奈地垂下了头。
他确实看不出这具漆黑盔甲到底是如何运作的。
但只要给他一点时间的话，他一定可以……
“好了，达芬奇，这个构装体你没办法解读的。”
只是看着达芬奇那拧紧的眉头，德谟克利特就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了。
“承认吧，达芬奇，神秘学并不是什么故弄玄虚的东西，它们也是现实的一部分，或许也是另一种看待世界的方式……你没有办法彻底把神秘证伪，但是神秘学有效的事实你却已经看过不止一回了……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我……”
达芬奇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辩解的语言。
“达芬奇，我知道你很有天赋。”
德谟克利特叹了口气。
“普通人能学的知识已经满足不了你了，所以你才会来米兰吧……你自制的那把转轮手枪确实很不错，就算是狼人这种恢复力极强的黑暗生物被打中也活不了。但是你连黑暗生物都见过了，为什么还要否定神秘学呢？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校长，非常感谢您对我的鼓励。”
达芬奇苦笑了一下，终于不再是那副紧绷的表情。
“不过不管再怎么说，假的也不可能变成真的。所谓的神秘学也仅仅只是一门信奉经验主义、观点片面的伪物而已，根本就不是……“
“不是什么？你真的知道你在否定什么吗？”
德谟克利特狠狠地瞪了达芬奇一眼。
“你知不知道米兰理工现在有多少非人种族在这里求学？按照你的观点，他们都是假的？都不该活着？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这句话要是流出去，你连活着回宿舍的机会都不可能？没事你发什么疯？”
“我没疯。”
达芬奇的脸色霎时间冷了下来。
“我只是说了我觉得对的话而已，校长你如果觉得不对，可以驳倒我，又或者……”
达芬奇活动了一下拳头，骨节劈啪作响。
“用学院的传统方式来解决也行。”
“你小子……”
轰！
沉重的橡木办公桌被猛地掀翻在地，气得发抖的德谟克利特一撩长袍就冲了过来。
“用不着上擂台！”
大胡子校长扬起了拳头。
“在这里解决也一……”
“你先等一会。”
漆黑的盔甲连忙迈步上前，直接将愤怒的德谟克利特又拦了回去。
“别上火，别上火，他还是个孩子，没必要跟他置气。”
“这小子都已经三十……算了。”
被拦了一下的德谟克利特也稍微冷静了一点。
“走吧，达芬奇，去演示一下你那个飞天机械吧。”
德谟克利特握紧了拳头。
“我倒要看看，不用神秘学的知识，你要怎么飞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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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早已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
从上古先民们的巫祝图腾，到后来各路贤人们的教派纷争，再到如今各地流传的怪谈传说。这些神秘的东西有的是真的，但大多数却都不过是以讹传讹而已——而人们能接触到的往往也就是这个虚假的部分。或许有些幸运儿能窥视到和神秘相关的只鳞片爪，但随着口耳相传，这些信息也逐渐演变的不成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