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看着眼前破碎的鹿头，还有那庞大的鹿躯，卫郎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运气来了，这头鹿怕不是能吃半个月。”
“别胡扯，最多三天肉就臭了。”
杜康斜了卫郎一眼。
“赶紧的，随便剌下两块来得了，剩下的就当是喂小动物……嗯？那是什么？”
杜康愣住了。
在他的视线中，破碎的鹿头之内，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翠绿宝石正嵌在鲜血与脑浆之中，闪烁着光泽。
“这……”
看着那枚宝石，卫郎也愣住了。
和杜康不同，土生土长的卫郎很清楚那枚宝石到底是什么。
魔晶。
从大小上来看，起码是三阶以上的木系魔兽才有的魔晶。
也就是说……
“魔兽？”
看了看地上的鹿尸，又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卫郎呆住了。
就在刚才，他一拳打死了一头三阶魔兽？
是，为了尽量保证能一击毙命，他选择了偷袭——但不管再怎么说，被他偷袭的也是一个三阶魔兽，放到哪个山头都是可以为祸一方的凶兽。而这头凶兽……就这么死了？
确实就这么死了，别说脑浆了，就连魔晶都被打出来了。
“这……”
卫郎呆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刚才就是这一双手，打死了一头三阶魔兽？
“愣着干什么？”
有混沌的咆哮在卫郎耳边响起。
“没看到那边有人给这鹿顶了吗？还不快去救？”
“被鹿顶了？”
在巨虾虚影的提醒之下，卫郎才发现不远处那些熟悉的身影。
“你是……”
看着那个伤势最重的身影，卫郎眼神一凝。
“卫郎，你是想笑，对吧？”
面对着卫郎的目光，倒在地上的卫慎耳缓缓地喘息着。
他知道自己抵不过白尾凶鹿，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快死了。他确实想活，就算付出任何代价也想活下去。只要能来救他，不管是谁都好——但只有卫郎来救他，他是无法接受的。
更何况，是赤手轰杀了白尾凶鹿的卫郎。
连月之力都没有使用，仅凭肉身便走到了如此的地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管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的失败已经是事实了。
所以……
“想笑就笑吧。”
看着眼前的卫郎，卫慎耳用着所剩无几的力气，挤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卫郎，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从小就看不起我……是，空手打死三阶魔兽，我就连修炼都输给你了。怎么，我要死了，你很开心吧？是不是觉得少了一个绊脚……”
“不。”
卫郎轻轻摇头，随后一脸认真地看着卫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