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力……那是什么？”
杜康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巨大石碑。
“月之力”这种东西倒是不难理解，肯定是某种和月亮有关的力量。但是三段……这玩意还有段位这一说？怎么听起来就像是跆拳道又或者空手道一样？
又或者说，像是游戏一样。
不管是段位还是等级，最终做到的还是一个明显的阶位划分——而阶位划分主要的用途还是推广。毕竟没有明确的等级制度的话，大家就只能各凭本事，能拿来作为参照物查看自己水平的也就只有一个又一个的同行们——这一点在习武之人中间尤其明显。
武无第二这种话，可不是用嘴说出来的。
但有了明显的阶位划分之后就不一样了。人们不需要去一门心思地斗败同行，只需要按部就班地考段位就可以了。这样既能知道自己的大概水平，不同段位之间又会互相攀比，很容易就能在内部带起一股奋勇向前的风潮——这一点对刚入门的初学者来说尤其明显，每一次段位提升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次激励。
更何况段位这种东西很适合拿出去吹，段位高了会显得很有排面。
但如果杜康没猜错的话，三段很明显不是什么高等级。
不然周边那些少男少女们是不会用这种讥讽的目光看过来的。
“三段？又是三段？”
“去年是三段，今年还是三段，真是废物。”
“这种废物早就该被赶出家族了。”
面对着那些少男少女们的嘲笑，杜康丝毫不以为意。一群半大孩子而已，也就嘴上逞逞能。真要动起手来，他一只手都能把这些半大孩子全都打趴下。
但没等杜康有什么反应，他的视角却自动后退了几步。
紧接着，便有少女从人群之中走出，站在了巨型石碑之前。
“卫凛，月之气，八段！”
看着石碑上亮起的大字，少女的嘴角勾出一抹骄傲的弧度，随后四下扫视着周围的人群。
她当然看得出那些目光中的羡慕，嫉妒，又或者某些别的东西。但她却没有什么在意的意思。她现在可是家族中种子级别的人物，又怎么会自降身价去和这些庸人相比较。
但是有一道目光，却是她没有发现的。
“这个表情……考试拿了满分吗？”
看着少女的神色，杜康心底大概有了些推断。
不一定是满分，但绝对是相对优秀的那一批。也就是说“月之气”要比“月之力”更为高阶，而段位的话……既然有八段，难道是每八段升一阶？又或者每九段升一阶？
由于收集到的信息还不够多，杜康暂时还没能把这套关于所谓“月之力”的阶位划分搞清楚——但他至少明白了一件事。
刚才那个“月之力三段”无疑是连平均线都摸不到的，换句话来说……是不及格。
甚至还有可能是倒数第一。
“果然还是不行吗……”
就在杜康思考的时候，却有幽幽的叹息在他头顶上响起了。
“哎。”
“……嗯？”
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杜康愣了一下。
原本他还以为现在所经历的这一段就像游戏开头的过场动画，等到时候差不多了他就要作为主角上场来着。可现在看来……主角不是他？
声音传来的位置大概距离他的头顶二尺左右，再比较一下周围那些少男少女们的身高……也就是说他现在其实才相当于别人手掌的高度？
“什么玩意……”
杜康努力地擡起了头，终于看到了一张略显落寞的脸庞。
也终于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了。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他现在，大概就在，这个人的手上。
换句话来说……
他变成了一个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