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和他的盔甲一样漆黑的巨马上,杜康直接冲出了鸣海城。
这匹名为“松风”的巨马还是织田信长在和今川义元作战之前送给他的。当时杜康需要和织田信长一起去前线,但是他没有马的话就只能站在骑马的织田信长旁边。虽然他站着的高度和织田信长骑在马上也差不多,可场面还是过于丢人了些。于是在他表达了一下不满之后,织田信长给他弄到了这匹马。
由于岛国地形都为山地或丘陵,基本看不到什么平原,所以岛国自产的战马普遍身量不高,个头也不大——这也是杜康之前不怎么骑马的原因,他用盔甲化身骑岛国马的样子简直像是普通人骑一条大狗一样。
不过这匹“松风”却是不同。
有着妖怪的血统作为根基,这匹马的身躯大到就连杜康骑上都没有丝毫违和,一身怪力更是能直接将沉重的盔甲背负在身,甚至还能如平常一样疾驰如飞。
“血统啊……”
抚摸着巨马那火焰般的鬃毛,杜康忍不住叹了口气。
或许是因为身为恐怖直立猿时期的那段记忆,杜康其实更崇尚唯才是举,又或者不以出身论英雄。但现实和他的想法终究还是有些出入的——就比如他现在骑的这匹“松风”,仅仅只是有了一些妖怪的血统,其各方面便已经将其他的马远远甩在了后面,就连个子都比其他马高了不止一个头。
马都如此,何况其他。
“哎。”
摇了摇头,杜康松开了抓着马鬃的手。
虽然他不喜欢那套所谓的血统论,但他终究还是没办法改变些什么。
更何况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石山本愿寺。”
杜康默念着那个寺庙的名字。
那些似曾相识的长矛,还有流传于各地寺院之中的半鱼人战技,乃至于那个杜康相当熟悉的鼓动手法……现在,一切线索都指向了曾经如日中天的一向宗。
杜康可以确定,这个名为一向宗的教派必然和这片土地上的变故有所联系,甚至有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参与了变故。具体什么程度还不好说,但只看一向宗现在的势力,就知道这个教派肯定从中拿了不少好处。
不然这个教派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没有谁会能忍得了一个整天鼓动平民闹事的宗教待在自己的领地里。
当然,如今一向宗势大,那些大名想要再去处理却是做不到了——就向织田信长在与今川义元开战之前那样,即使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但真正下手之后还是大伤元气,如果不是今川义元的运气实在太背,织田家早已经不存在了。
作为一个宗教教派,一向宗所掌握的力量委实太过恐怖了些,要说里面没点问题,杜康是不可能信的。
抓住一向宗的首领,然后拷问出情报。不管最后到底能问出什么,杜康都觉得这是一件很必要的事情。毕竟这片土地上的变故很可能关系到……
“喀嚓——”
就在杜康利用马上这段时间思考的时候,有锋利的刀刃从路面两侧弹出,直接切断了战马的前蹄。
“怎……”
没等杜康回过神来,失去了前腿的战马已然开始向前倾倒了。
而在那之后……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