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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2 / 2)

“我……我这是睡了多久?”

“小主睡了很久,一天一夜,荣妃分过来两个乳母,小主醒了就好,奴婢让小才子去叫太医,小主,你饿不饿?”

乌答应是浑身动弹不了,因为一动就疼,她只有眼珠子在转,她还记着晕过去之前,戴佳姐姐说参汤有问题,有人要害她,“是不是参汤真的有问题?是不是真的有人要害我?”

“小主,那参汤……小主昏过去了,我们本想着把这事告诉荣妃,让太医检查参汤,不过戴佳小主说此事还是不要声张,所以我们只是把参汤扣下了,戴佳小主是偷偷让相熟的太医帮忙查看参汤里面还掺了什么,说是参汤里面掺了麝香,那人是想着让小主生产时大出血,流血致死。”

乌答应一听觉得不对,要是不告诉荣妃她们,不告诉皇上,怎么知道谁要害她,不声张怎么行,有人都敢害她,害皇嗣了,怎么能不声张。

“为什么不告诉皇上,不告诉荣妃?”

“戴佳小主说怕告诉了也没用,查不到人,她还说皇上未必会为她出头。”

乌答应一想,也是,皇上是不会为她这么大动干戈,弄出大动静的,这宫里想要害她的只有长春宫那些人,若是徐妃她们,皇上是不会为她出头的,她远远比不过徐妃,皇上不舍得动徐妃的。

可是难道她就这样忍气吞声吗?别人都要害死她,意图取她性命,她还什么都做不了,生了阿哥也没有用。

“小主,先别想那么多,你要把身子顾好先。”

“呜呜呜……”梦璃抱着的婴儿开始哭了,“应该是小阿哥饿了,奴婢把小阿哥交给乳母,小主,你先等等。”

乌答应看着梦璃出去,小阿哥肯定是跟她住在一块,不过她一个答应只有连着的两间房,一个是耳房,是平日里奴才们住的地方,不知梦璃要把她的孩子抱到哪里。

等梦璃回来,她问她把孩子抱到哪里了。

“小阿哥在戴佳小主那里养几天,戴佳小主说小主身子还没恢复,小阿哥若是跟小主住在一块,小主会歇息不好,等小主养好身子,再把小阿哥抱回来,乳母也跟着小阿哥在戴佳小主那,小主,奴婢让小才子去给你拿粥了,小主等会喝点粥,小主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

“梦璃,你觉得是谁要害我?”

乌答应还记着这事,她眼神怨恨,若是戴佳姐姐提前察觉,她很可能就死了,到时候对外肯定说她是难产死的,而不是被人害死。

“奴婢不知道。”

“肯定是长春宫的人,春常在,和常在,还有徐妃,说不定是她们三个人合伙害我。”

梦璃不敢多说,毕竟她们没有抓到实打实的证据,小才子那天并非一直盯着熬煮的参汤,可能还要盯着煮的热水,这膳房人多混杂,是谁下的药不大好说,不过的确是长春宫的小主嫌疑最大。

小才子这个时候刚好把熬好的粥提过来。

“小主,先喝点粥吧,你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

梦璃把乌答应扶起来,倚在床头上。

乌答应这一起身觉得全身都快散架了,了,怪不得在生孩子的时候动手,因为生孩子本来就是生死关。

其实戴佳姐姐的考量是对的,她若是告诉荣妃她们,荣妃也不会真心实意帮她查出凶手是谁,而皇上……她都未必能当着面告诉皇上有人要害她,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就像别人认为她推了和常在,若是真的找出凶手,皇上未必让她们以命偿命,若只是小惩小诫,也是白白折腾,还可能打草惊蛇。

她知道一定是长春宫那些人,她有机会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小主,不烫了。”

乌答应喝掉一碗粥还觉得肚子饿,又让梦璃给她再盛一碗。

吃饱后,她想看孩子,让梦璃去把孩子抱过来。

“小主,别着急,先让太医给你把把脉。”

乌答应虽然生产时流血过多,气血不足,好在她身旁有人照顾,梦璃尽心伺候,而孩子,戴佳氏也帮她照顾着,在她养伤恢复坐月子时,她是很少走动,若不是医女说她不走动几下,伤口粘连怕更难恢复,她才勉强下床走动一二。

她白她在皇上心里是压根没位置,侍寝归侍寝,可皇上没把她放在心上。

康熙四十五年九月,八月京城外好几个地方连着下暴雨,听说黄河上下游的城市更是暴雨连连,导致黄河暴涨,黄河一涨,十几道河堤溃败缺口,修建好的河堤跟河防挡不住黄河的水,受灾十分严重,据说是上百万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而四阿哥胤禛在户部做事,皇阿玛让他从户部拨出银两赈灾,可是他一查,发现国库亏得厉害,几乎没什么银两,没有银两何谈赈灾,户部不仅是没有银两,连囤积的粮食都没有多少,赈灾无非是银两跟粮食,二者都没有,怎么赈灾。

这国库空虚,他将此事汇报给皇阿玛。

皇阿玛是震怒,下令彻查,追踪国库的银两到底去哪了,谁拿了国库的银两,而他负责把银两追回来,不然哪来的银两拿去赈灾,那么多老百姓在受苦。

这一查,四阿哥发现银两主要是被那些大小不一的官员借去的,这又涉及到朝堂,四阿哥不得小心应对,既要为皇阿玛解忧,又要把钱追缴回来。

这差事实在是不好办。

这灾情等不得,灾民也等不得,四阿哥先恐吓一些官员,让他们把银两还回来,胆子小,想保住官职的官员很快就还了,在朝中支系众多,关系错综复杂的官员,比如皇阿玛的亲信,那些人可不听他一个阿哥说的话,迟迟不肯归还借的银两,有恃无恐。

四阿哥动不了他们,是写了很多折子递上去给皇阿玛。

在皇阿玛的帮助下,那些人皇亲王公们才肯吐出来一点点,反正最后只有一千万银子拨出去赈灾,粮食是从各地借调的,从一些富豪乡坤那抢来的,说是借,但他知道还是还不了的,只能给他们一些口头便利,跟皇家沾点关系,总是会方便行事的。

这差事,他办得不怎么样,好在皇阿玛没有过多追究。

康熙知道胤禛敢把那些官员的折子递给他,却不敢递太子相关的折子,这国库亏空也有太子的一份“功劳”,他才知道太子是花了几十万两在通州建了宫殿,听说那宫殿奢华无比。

先前太子让他奶妈的丈夫凌普借着内务府的由头大肆贪污,他没有追究,他知道凌普贪污的钱财并非进了凌普一人的口袋,肯定也进了太子的口袋。

如今太子都敢贪污国库的银两,还私自建造了宫殿,这是想着当地下皇帝还是想着篡位。

他对太子是越来越失望了。

宫殿都造了,银子花出去了,太子此次也吐出一点银子,康熙觉得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这建造宫殿的事,他暂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他这心情的确烦闷。

折子也不想批了,这黄河暴涨的事还没有彻底解决,送上来的折子十封有八封都在说这件事,不过这赈灾的事,他已经交给胤禛处理,等着钱粮下去能缓解一二。

他想了想还是过去找徐氏,到了长春宫,他示意人不用通报,到了徐氏那院,徐氏正开心地跳绳,有两个人摇着,一些人往里面跳,院子里时不时传来笑声。

小邓子是先看到皇上的,赶紧高声道:“皇上吉祥。”

正在玩乐的众人一回头看到皇上,也纷纷行礼。

“都起来吧。”

徐香宁看了看皇上的神色,眼神示意其他人散开,“皇上,你怎么过来了?渴不渴?臣妾给你倒杯茶,还是你要喝酸梅汤?”

春喜她们是慢慢挪出去。

张嬷嬷也是赶忙备茶,也让人备酸梅汤。

这天还是热的,吃点清凉的正好解暑。

徐香宁用帕子给皇上擦擦额间的汗水,搀着皇上进屋,她这屋内没有什么冰山,毕竟最热的八月已经过去,内务府那边的人就没往她这送冰山。

果然,皇上一进屋就说热。

徐香宁让小邓子去跟膳房那边要点冰过来。

“你这里没冰块吗?”

“皇上,最热的天已经过去了,没冰块也没关系,臣妾受得住热。”

康熙不由皱眉,虽说八月已经过去,可是别的地方暴雨连连,京城是酷晒连连,九月初的天还是热得很,快要把人热化了,内务府那边应该给她送冰的。

“皇上是不是热,臣妾给皇上扇风。”

徐香宁拿一柄圆扇给皇上扇风。

“冰块没那么快送过来,要不,皇上,你先把领子的扣子解开。”

徐香宁觉得皇上穿这身长袖长衫的锦衣是够热的,又不透风,她上手把他的领子解开一点点。

她听说黄河暴涨导致水灾,灾情比上一次的雪灾还要严重,河堤口都被冲坏了,死了很多人,也有很多百姓流离失所,而国库据说是没多少银子,所以赈灾的银两拨不出去。

皇上肯定是焦头烂额,他的脸色一看就不是很好,烦着呢。

不仅是她给皇上扇风,她也让秋铃给皇上扇风。

张嬷嬷是端来一碗酸梅汤。

“皇上喝点,解暑的。”

徐香宁晓得皇上心情不好,是特别尽心尽力伺候他。

“皇上,你要不要睡一觉?”

“不用。”

“哦。”

康熙被扇风,被捏肩膀被捶腿,看着徐氏温温顺顺的样子,心情好了一点,她是看眼色的,晓得他心情不好,原本不想睡的,不过反正都坐在床上了,他干脆躺下去。

冰山也送过来了,屋内清凉不少。

“内务府的人八月有给你送冰块吗?”

“有的,皇上,你别为臣妾这的事烦心了,都是一些小事琐事,若是有人欺负臣妾,臣妾肯定会告诉皇上的。”

徐香宁觉得皇上已经够烦心了,她就别给皇上添麻烦。

“就怕你被欺负还默默忍着。”

“臣妾不是那样的人,有皇上撑腰,谁敢欺负臣妾啊,臣妾才不是你说的那样软弱。”

“你不软弱,你只是仁慈。”

徐香宁低头亲了亲皇上的额头,笑着说:“这话,臣妾爱听,仁慈挺好的,臣妾是想当好人,不想当坏人,还热吗?臣妾继续为你扇风。”

张嬷嬷已经拉着秋铃她们出去,屋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窗户开着透风。

“胤祄他们呢?”

“去书房上课了啊,还早着,他们估计还有一两个时辰才回来。”

“朕这段时间忙,都没空问他们功课。”

“他们啊,肯定是半桶水使劲晃,尤其是小豆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早上起得晚了,还不想去上课,当初明明是她要上书房的,臣妾是让人把她拖过去的,不管是谁,都得读书,总不能当个文盲吧,大字不识一个。”

康熙听着觉得很好笑,没想到她还有这种觉悟。

“如果有来世,你想做什么?”

“科举当官。”

“女子不可以科举。”

“都是来世了,说不定我不是女子呢,说不定我变成男人了。”

“你要是变成男人,你是想想朕变成女人吗?”

徐香宁想到这,自个会禁不住笑了,原本她是坐在床边替皇上扇风的,后示意皇上往里面挪一挪,她也躺下去,“也不是不可以,到时候我娶你啊,八擡大轿,皇上,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还不愿意吗?你来世是不想碰到我吗?”

“朕……没法想象你娶朕是什么样子的。”

“还能是什么样子的,你又不是没成过亲,成亲都不是那样子嘛,到时候你当我的新娘子。”

康熙觉得这话越聊越远,徐氏这脑袋瓜子里面装的是就不是常人有的东西,他干脆闭嘴噤声。

“皇上,你不许装听不见,你就说你来世还愿不愿意碰到我?”

“嗯……朕要再想想。”

“哼,那我来世也不要再遇见你。”

康熙转过身把她搂过来,刚搂住,徐氏就挣扎,他们莫名在床上翻滚起来,谁都想压住对方。

“啊,啊……手骨折了,骨折了。”

徐氏忽然惊叫一声,康熙吓得赶紧松开她,结果她竟然是假装,一个翻身把他压住,跨坐在他身上。

“哈哈哈,被我骗了吧,还是我赢了。”

康熙无奈地看着她,“你胜之不武。”

“我赢了,你就说我胜之不武,皇上,输了就输了,我又不会笑你,我平日吃得比你多,力气自然比你大,我要是输了,还对不起我吃的那些饭呢。”

“好吧,你赢了,快下来,朕都出汗了。”

“把衣服脱了,这么热的天就不应该穿衣服。”

康熙看着徐氏把他衣服全部褪掉,凉爽是凉爽,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一薄被盖在他身上。

“皇上,你睡吧,我睡不着。”

“朕也睡不着啊,这是大白天。”

“那要不……我们起来吃饭。”

“还没到用膳的时辰。”

康熙见徐氏穿着衣服,他怎么也看不惯,于是想动手把她衣服脱掉,不过她笑着躲闪,扯着她的衣领不让他碰,时不时笑出声,他们又闹起来。

这么一闹,康熙的心情是好了不少,不再想着胤礽的事。

徐氏的力气的确不小,他都快压制不住她,经这么一闹,他消耗掉不少体力,不过他也把徐氏剥光,其实夏日炎热,不穿衣服还是清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