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你别跟本宫说话,本宫不想听你说话,你肯定很得意皇上如今这么宠你,他出去跟你一起骑马射箭,而独独把本宫留在这里,你心里一定很高兴本宫失宠了。”
多说多错,徐香宁还是保持沉默。
“没有关系,本宫曾经也得宠过,本宫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本宫就等着看你失宠那一天。”
宜妃瞪她一眼后便起身离开,连背影都充满气愤跟伤心,她过来仿佛只是为了骂她几句,顺带诅咒她失宠。
“小主……”
“我没事。”
“小主,你别理宜妃说的,宜妃失宠是她的事情,跟小主无关,况且宜妃也没失宠,皇上还是很看重宜妃。”
秋铃怕她多想,宽慰她,徐香宁笑了笑,让秋铃放心,她没有多想,当面做什么,她都不会太过害怕,她怕的是背后捅刀,宜妃只是骂她几句而已,都没动手,她更不会害怕了,也不是特别在意宜妃说的话,人各有命,她管不了别人。
当天傍晚,皇上还是让她侍寝。
宜妃估计是更恨她了。
“你今日倒是溜得挺快。”事后,康熙拥着徐氏,摸着她的黑发,忍不住说了一句。
“皇上,你别把我跟宜妃凑在一块,宜妃她……”徐香宁刚想说宜妃是醋桶子,可说了宜妃是醋桶子,她又不是的话,皇上免不得问话,“总之你别把我们凑在一块,除非你想看我们打架。”
“朕指着你们和睦相处,哪会让你们打架。”
徐香宁心想你倒是想齐人之美,苦了她被宜妃记恨上,万一宜妃因为恼她,回宫里给她背后使刀子怎么办,她窝在皇上的怀里,“皇上,你又不是不知道,宜妃对你什么心思,我对你什么心思,你又只有一个,又不能掰成两半,一人一半,你把我们凑在一起,就是指着我们打架。”
“你对朕是什么心思?”
“皇上……”徐香宁嗲着声地喊了一声,似有些娇羞,“皇上,你说我对你什么心思,皇上都知道的事情还问我。”
“朕不知道,你说说。”
“不知道就算了,我不说。”
“朕命你说。”
“不说,睡觉。”
徐香宁试图拉过被子盖过头,只是被皇上扯住,他桎梏着她,不让她乱动,四目相对,她先避开他的目光,只看着他耳朵的位置,之后又凑上去咬了咬他耳朵。
“别招朕,明日还要骑马射箭,不能再来一次。”
“就招你就招你,咬死你,你再把宜妃跟我凑在一块,我就咬死你。”
“宜妃为人不坏。”
“我知道宜妃为人不坏,宜妃跟我一样都想独占皇上,她见到我们在一起,她会不开心,她一不开心就会恨我夺走皇上,你这不是逼我们反目成仇嘛,我晓得皇上是有大智慧的人,肯定不会再做这样的蠢事。”
拐着弯说他做了蠢事,今日的确不应把她们凑在一块,他晓得宜妃的心思,宜妃是醋坛子,她见不得别人跟他在一块,至于徐氏……她倒是没有宜妃那样偏激,她淡然许多,还特意提前离开让他跟宜妃单独相处,她骨子里是善良的。
康熙摸着徐氏的后背,“朕知道了,朕以后不把你们凑在一块。”
“那就好。”
过了一会儿,康熙见到徐氏已经睡着,呼吸轻缓平稳,他也阖上眼歇息。
来南苑的第三天,康熙一早起来,今日是与胤礽一起狩猎,他准备带上徐氏,虽然她箭术一般,只在昨日练习一个时辰,也勉强见成效了,至少能把箭射出去,也会骑马,带她出去玩玩也好,免得闷在屋子里无聊,他把徐氏叫醒。
徐氏懵懵懂懂地睁眼,双眼迷茫。
“该醒了,今日去狩猎,实践出真知,读书万卷不如行万里路。”
“皇上,你净会欺负我,我又没说不起。”
徐氏说着起来,可是还抱着他,说被窝真舒服,不想起来。
康熙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由想起他上书房的样子,每回到了冬日,他也觉得被窝舒服,不想起来上书房,可是每每都不能如他的愿,底下那些奴才特别听皇祖母的话,总是持续不断地叫他起来,甚至会直接掀开被褥,让他受凉。
“皇上……”
“嗯?”
“我的手好像很酸痛,擡不起来,昨日拉弓箭拉得太多,过度用力了,腿也算,骑马骑太多了。”
“你不想狩猎了?”
“还是想的,不过要是我出糗,一个兔子都猎不到,皇上别取笑我。”
康熙闷笑,他根本没想过她会猎中任何猎物,就凭她那稚嫩的箭术,要是能射中一只矫捷的兔子,那才是奇迹,况且昨日只是在平地上,若是骑马就更射不中。
“皇上,你已经开始取笑我了。”
康熙勾起她的下巴,吻了吻她,使劲勾着她的舌头,徐氏的手往下时,他抓住她的手让她不要乱动,该起了,她这个毛病得改一改,总是喜欢往下抓着。
“朕努力不笑你,快起来吧,梁九功!”
“皇上,奴才在。”
床帐外面传来梁九功的声音,徐香宁就醒了,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若兰掀开床帐,随后好几个人排着队进来,端洗脸铜盆的端洗脸铜盆,拿毛巾的拿毛巾。
御前的人伺候皇上穿衣,秋铃她们伺候她穿衣。
井然有序。
另一边人已经在摆膳。
等用过早膳后,他们便开始出发,徐香宁问了一句宜妃去不去,皇上说宜妃不会骑马,也害怕那些野兽,所以不带她过去。
树林里能有什么野兽?老虎还是狮子?她想不至于遇到这么凶猛的野兽吧,顶多是麋鹿狐貍之类的。
徐香宁跟着皇上一起骑马过去,没有带秋铃她们,只是她一个人前去,她见到几个阿哥,一眼扫过去除了几个很小的,基本都在,连十四阿哥都在队列中,可能是她的出现对这些阿哥而言有些突兀,有好几个很明显露出惊讶,她假装没看到,反正皇上带着她,又不是他们带着她,皇上是他们的老子,目前还是皇上最大,她只需要抱紧最粗的大腿就行。
一群人出发,后头有好几辆马车,有些马车里面放着一些备用物品,那些侍卫还带着一些很明显的大夹子与链子,这样子是准备大干一场吗?
南苑行宫以北再往深处的树林里面是狩猎区,野兽常常出没,他们先到狩猎区后就分批了,毕竟这么大一群人,一丁点动静都会惊扰到野兽,想要狩猎的话,估计野兽听到这么大的动静早就跑了。
这树林里面大得很,一望望不到底的那一种,树木丛生,不过因为昨天有人来过,泥路上有脚印跟行过的痕迹。
第一天,徐香宁是老实跟着皇上,也知道狩猎并非只是坐在马背上骑射,其实还能下地,站在地面上射一些野鸡野兔,徐香宁这箭术自然还有待加强,那些野鸡野兔真是矫捷得很,一点点脚步声,它们就警惕地看着周围,东张西望的,然后跑开。
狩猎第一天,皇上射中六只野兔跟三只野鸡,这是从早到傍晚的战绩,而几个阿哥与王爷们加起来一共射中六十只野兔跟五十三只野鸡,还有一个麋鹿。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野兔野鸡这么多,都可以算是繁衍了。
狩猎第二天,他们再往树林深处一点,一点点推进,其实也很有趣的,徐香宁有得到不少乐趣,第二天收获就没有那么多了,一群人加起来只有二十六只野兔跟二十三只野鸡,依旧有一头麋鹿还有一些野鸽,这里面就有她射中的一只野鸡。
狩猎第三天,她身边有侍卫跟着,不过没有跟皇上形影不离,而是慢慢间隔一点,狩猎的范围可以广一些,她骑着马在深林中,见到一只小麋鹿在前面的小溪中低着头喝水,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她很利落地从马鞍旁抽出一支箭,上弓,几乎是屏气凝神,箭射出去时似乎惊动了那只麋鹿,它跑开了,没射中,随即徐香宁看到从深林里跑出一只野猪,非常大的一只野猪,只冲着他们过来,那獠牙直接长出来,长长的,看起来很锋利。
她慌得来不及掉头骑马跑掉,第一反应就是拔箭,只是射出的第一箭没没射中,那野猪已经直接跨过那条小溪,朝着他们飞奔过来
她身边只带着三个侍卫,他们没有弓箭,只是拿着剑,看到野猪过来,也已经直接拔剑,跳下马。
若真是撞上,她怕是受伤不轻。
在她试图再射第二箭时,后头有一支箭穿过来,嗖的一声,直接射中野猪的身上,野猪疼得惊叫,随即第二箭射过来,她也很快射出第二箭,射中,但是箭没留在野猪身上,可能是野猪的皮厚,她力道不够深,射出去的箭不够快,速度不够,插不进去。
她都没来得及看后头的人是谁,紧接着想射第三箭,不过后头的人直接骑着马冲过来,手持着一把长剑,在野猪哀嚎时,他持着长剑直接对着野猪的脑袋就是一剑,又一剑,不知道那人骑着马绕着那头野猪砍了多少剑,反正就是野猪不再动弹,那人才停下,当对方擡起头时,她也看清楚从后头冲上来的人。
太子胤礽。
而他手上那把剑更似长刀,刀刃长厚,上面染着血,血正一滴滴往下流,他的脸上也被溅了一些血,整个人是既冷血又邪肆。
“徐嫔娘娘,女子还是老实呆在宫里比较好,这种危险性的狩猎,女子好像不适合参加,本太子刚才可是救了你一命。”
“多谢太子。”
“你应该躲在皇阿玛身后,不应该单独出来狩猎,乖乖当皇阿玛的女人,不要出来抛头露面,下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太子骑术箭术了得,本宫的确不如太子,多谢太子相救。”
徐香宁很明显看到太子胤礽对着她白了一眼,眼神中充满嘲讽,他喊跟着他的人上去查看,让他们记得把这只野猪拖回去,这可是他的战利品。
“把本太子的箭拔出来。”
原本跟着太子的人立即下马,把箭从野猪身上拔出来,上面是带着血的,一共四支交还给太子。
徐香宁握着缰绳,看着太子骑着马朝她过来,把她射出去的箭还给她。
“这两支好像是徐嫔娘娘的,还给娘娘,还希望娘娘别被这只小宠物吓破胆,还有三日呢,这个时候吓破胆该如何是好,娘娘,你说是不是?”
太子的眼神看她时是充满轻蔑的,跟看那头野猪时可能没什么区别,大概是觉得她是低贱的,他这高高在上又冷血邪恶的样子让她不由皱眉,早就听说太子这人生性暴戾乖张,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这天底下怕是他只把皇上看在眼里吧。
“太子说的是。”她接过血淋淋的箭。
“去找皇阿玛吧,徐嫔娘娘可以躲在皇阿玛怀里哭一哭。”
“本宫会的,太子别担心。”
“哼!”太子冷哼一声,白她一眼,随后抽一下马鞭扬长而去。
她也无心再追那只逃掉的麋鹿,看着那些人试图把那头野猪带回去,她转身,骑着马过去找皇上,皇上其实离她离得不远,可能也就两百米的位置,她很快就找到皇上。
“有猎中什么吗?”
“没有,不过刚刚臣妾看到太子猎中一头野猪。”
“野猪?”
“是。”
“那今日战绩不错。”
徐香宁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快到傍晚后,他们一行人才从树林里出来,清点猎物是别人的事,今日最大的战果便是那头野猪,不过野猪被太子砍得面目全非,后被肢解才被带回去,皇上称赞太子果敢时,徐香宁注意到太子朝她看了一眼。
皇家狩猎向来不是为了猎中那些野兽而分食,满足口腹之欲,只是为了享受狩猎的乐趣,野兔野鸡那么多,有一部分是为了满足他们的狩猎要求,有时候会专门养殖一些然后放进树林里生存。
徐香宁说没有被野猪吓到是不可能的,只是一晚上就好了,没有吓破胆,接下来的狩猎,她没有单独行动,都是跟在皇上身边,也没有继续往很深的树林里走去。
十天的南苑行围很快就结束了,这十天,她侍寝六日,六日有三日真的侍寝,有三日只是单纯睡觉,睡觉前聊会天,另外四日是宜妃侍寝,宜妃从那日在她面前痛哭后也没再找她,她们关系其实算不上十分热络,她白天跟皇上出去,其实跟宜妃碰不上面。
太子救她的事,太子没说,她也没说,至于那些侍卫有没有说,她就不知道了,反正她跟太子交集不多,只知道离太子这个人远一点,她总觉得他骨子里有暴虐因子,回到皇宫中,日子又恢复平静。
皇上也恢复繁忙,年前事务多。
苏麻喇姑生病了,皇上十分敬重苏麻喇姑,让荣妃她们安排小主到苏麻喇姑那边侍疾,徐香宁也在侍疾的名单中,每隔三天过去慈宁宫,不过小豆包生病了,她要照顾小豆包,荣妃就免去她侍疾。
小豆包发烧,徐香宁忍不住担忧,尤其是烧了两天还在烧,平日里挺活泼一小孩,此时也蔫蔫的,小孩子的感冒会互相传染的,她还得让小豆丁离小豆包远一点。
“看着好一些了。”春喜摸了摸小豆包的额头,“不烫了。”
“真的不烫了吗?”徐香宁也摸了摸,只是这几日她摸了很多次,已经分辨不出来烫与不烫了。
“不烫了,你看他都笑了,小豆包,你叫一下你额娘,免得她担心你。”
“额娘……”
徐香宁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春喜,“他会叫我额娘了,他这是要会说话了。”
春喜把小豆包抱起来,笑着说:“人家本来就会说话了,只是还说不成句而已,是不是该喝药了?”
“哦哦,怜雪,去把药端来。”
她亲自给小豆包喂药。
春喜说这些日子苏麻喇姑生病,各宫小主都轮流侍疾,只有她没过去,这宫里都说她恃宠而骄,连皇上最敬重的苏麻喇姑都不放在眼里,徐香宁也有听过这些风言风语,不过她忙着照顾小豆包,没空理会这些传言。
她得宠后,关于她恃宠而骄的传言是隔一阵传一阵,消停一段时间又起来。
她是侍疾过三日,并不是完全不侍疾,只是小豆包跟着生病,她才不过去侍疾的,苏麻喇姑年纪大了,但人比太后平和,她侍疾的时候只觉得她是一个生病的长辈,也只是把她当长辈看,苏麻喇姑在后宫很低调,也可以说是深入浅出,尤其是十二阿哥养在她那边,她就很少管事,只专心抚养十二阿哥,她没有为难她,只是难得跟她说起太后的事,让她不要怪罪太后以前做的那些事,为了让老人家宽心,她说她没怪罪太后,也不会计较之前那些事。
“没理会是对的,那些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已经是徐嫔,这宫里能惩治你的只有皇上,没有必要像以前那般退让。”
“我知道的。”
她给小豆包擦擦嘴,这药吐出来一大半。
清穿预收文,感兴趣可以点进作者专栏收藏新文,记得收藏作者。
新文《清穿之康熙家的作精答应》求预收:一朝穿越,穿成康熙家的一名不受宠的小答应,每天吃很难吃的菜,夏日受热,冬日受冷,孙兰兰一个超级富家千金哪里过过这样的苦日子,她以前过的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好几个专人伺候的日子,于是受不了苦日子的她开始发疯作妖,后被后宫女人称为作精答应,实在是太能作了,在康熙面前都能作。
新文《清穿日记》求预收:胎穿到大清朝康熙年间一侯爵家的二女儿,宅斗沾了一点点,好不容易长大却要去选秀,好在选秀没选上,可是意外碰到一心仪男子,互通心意后偷偷相处一年,要准备谈婚论嫁时才发现对方是太子胤礽,他已经成婚了,你说坑不坑爹,于是怒而说分手,让他成为前任,更坑爹是她阿玛突然立了功,康熙一高兴把她赐给了四阿哥胤慎府中当一名格格,于是后半生又跟宫斗沾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