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这家伙自带复活功能,没办法像我一样绑定这个莫名其妙的系统,通过系统来获得复活卡。
我避重就轻,敷衍地回答:“没去哪里,以后不会再去了,你没必要知道了。”
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以后都会跟你待在一起,不会再消失了。”
川上富江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闪亮起来
可出奇地,他竟然扭扭捏捏地将视线移向地面,白皙的脸蛋微微一红,声音也十分局促。
“芽…芽衣原来也会说这种话啊。”
我:…
我:不是你害羞个什么?
我本是为了想快点结束,尽快将川上富江的救赎度给打满,才会说出这种话的,心里也没什么感想。
可他做出这样的举动,倒让我有一种一口气卡在喉咙眼里吐不出来的感觉,令我有些气恼憋屈。
察觉到我的表情十分难看,川上富江讪讪地看向我,小心翼翼又礼貌地询问。
“那芽衣,我们要来一个久别重逢的亲吻吗?”
哈???
我答得果断:“不了,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
“没事的,我是不会感冒的!”川上富江却道。
他黑黝黝的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而且,我的治愈速度很好,如果接吻的话,我肯定能帮助芽衣的感冒好得更快的!”
我面无表情地编织着满是漏洞的谎言:“不行,我现在很享受感冒的感觉,我不想这么快就好,下次再说吧。”
说完,我便不顾川上富江,直接躺倒在床上,将被子上拉盖住头部,语气淡漠,平静地吐出那些恶心的甜言蜜语。
“我困了,为了见你我奔波了一天才来到这里,现在要休息了,你会体谅我,保持安静吧?”
川上富江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他的耳根一点点变红,白皙脸蛋红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头顶也好像在冒着红色蒸汽,将他的身子烧得滚烫。
他下意识地捂住脸部,从指缝间流出有着私心的试探:“那…那芽衣,我可以跟你一起睡觉吗?”
“我很乖的!还可以给芽衣你当抱枕,无论芽衣的睡姿多差,我都可以忍受下来,绝对不会吵到芽衣睡觉的!”
女孩蒙住头部,声音有些闷闷地:“首先,我的睡姿并不差,还有,我不喜欢跟别人一起睡觉,不然我就睡不着,你如果上我的床,我就把你踹下去。”
闻言,川上富江沮丧地低下头。
这是单人间,只有一张床,川上富江又不想离开,只好像只小狗一样乖乖地抱膝坐在角落里,可怜巴巴的。
他保持这样的姿势许久,直到听到女人的声息逐渐平缓,川上富江才站起身,悄悄地打开了房门。
屋外,一个只有头颅的川上富江正在向这边咕噜咕噜地滚动,口里还不停地叫喊着:“芽衣——芽衣——”
“闭嘴,芽衣在睡觉。”川上富江用脚踩住那颗恶意诋毁道,“果然是残次的冒牌货,只有头,所以思维变得迟缓,一时没办法再接收到相同的记忆和情感体验了吗。”
他不想用手去触碰那颗头,只好嫌恶地用鞋子踢踹着那颗头,想将[富江]的头颅从这片区域里踢出去。
而这时,隔壁的房门打开了。
屋内,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恰好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他来不及尖叫,便被川上富江的外貌惊艳到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不断发出简短模糊的音节。
川上富江扭过头,向他咧出一个美艳绝伦的笑容,指着地上的那颗头颅,柔声问:“能不能帮我把它处理掉呢?”
“要把它扔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哦,最好再用火烧掉它,可以吗?”
男人迟缓地点了点头,抱起那颗头,而那颗头此刻却不知为何不再喊着“芽衣”的名字,反而恶狠狠地瞪着富江,不停咒骂。
“冒牌货!该死的是你!她一定能认出来谁才是真的!冒牌货!”
川上富江对它的话嗤之以鼻。
他抱胸看着男人将那颗头给带走,摸了摸下巴,想道。
还不算太愚蠢,至少在思维迟滞的时候,还能想着不要暴露芽衣。
不过,冒牌货终归也只是冒牌货罢了。
能待在芽衣身边的,只有他。
每个富江都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