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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银发色的傲娇小鬼26(2 / 2)

他也许曾经体会过这种东西,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他的记忆无法再追溯定位,相当于一片空白。

但在听到女人吐出“关心”这个词语时,黑泽阵的胸中浮起一种奇怪的情绪。

与之前的酸胀疼痛感不一样,反而是可以让心脏逐渐变得温暖和平静的情绪。

他并不讨厌。

黑泽阵的话令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眨眨眼睛,无辜地和黑泽阵对视。

黑泽阵也没开口说话,墨绿色眼眸不含任何情绪,透露出纯粹感,他似乎在思考。

人头马的话打破僵局。

“芽衣小姐,黑泽——”

我和黑泽阵同时望向人头马。

人头马迅速跑到我身边,眉头高高竖起,由热血燃起的大火在眼中熊熊燃烧,激动道。

“芽衣小姐,您怎么又在这里待着了!!”

“一直这样,您是不会得到任何进步的,难道您想一直这样,被别人所看不起吗?”

“芽衣小姐,快点动起来,跟我一起去学习如何使用那些器械吧!”

其实我很想跟人头马说:是的,我就想一直这样。

但我觉得如果我说出来了,人头马肯定会更加恨铁不成钢,激昂愤慨地向我传播那些热血至极的言论,令我头疼不已。

为了我自己能少受点罪,我决定闭嘴。

“芽衣小姐,您怎么还不从沙发上起来,难道您还等着我将沙发和您一起擡起吗?!”

我:“…不用了,我这就起。”

比起被人头马连同沙发一起擡到训练场上,我还是更愿意选择让自己不那么丢人的方式。

就在我跟着人头马一起去训练场时,我注意到他西装袖口下的手腕处缠了一层厚厚的绷带。

鲜血从中微微渗透。

“人头马,你受伤了。”我停下脚步,指着人头马的手,说,“你的伤口裂开了,血液都要将绷带渗透了。”

这么重的伤,人头马难道感觉不到疼痛吗?

我对此感到疑惑。

可人头马却真的一点也没发觉,他大惊失色地低头察看着手部的伤口,匆匆落下一句“芽衣小姐,您先自己学习一下”,便快步离开了训练场。

我猜测人头马的伤是昨日出任务时落下的。

但他为何感觉不到疼痛呢?

“你不知道?”看出我的疑虑,伏特加拿着手枪向我走来。

他对着远处的靶子射了一枪,一边道:“人头马太怕痛了,影响任务,痛感在很久之前便被剥夺了。”

“痛感不是人天生就具有的吗?”

我拿起架子上的一把长枪,从上到下认真地观察着:“怎么剥夺的?”

“你真的是boss的名义情人?”

伏特加的语气含着轻蔑,令我不悦。

“组织里有专门研制药物的一群人,只要给他们时间和精力,他们什么都能做。”

“打针、吃药、各种方式,只要影响了任务,就有可能会被boss命令,以强迫或者‘自愿’的方式去接受那些东西。”

伏特加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我们组织,可是很残忍的啊。”

我一直都认为黑衣组织并没那么残忍。

直到今日,听到伏特加说这些话,我才真正意识到黑衣组织的残酷无情,与boss的残暴。

我倏然升起一种庆幸感。

幸好0768给我安排了一个这样的角色,不然我可能连第一天都活不过,直接被boss杀死,彻底结束生命。

这样看来,boss还真是给了我许多特权。

他纵容我、不计较我的暴躁脾气,也不让我去执行那些危险的任务,甚至还给予我一种监视的保护。

这确实是一种宠爱。

但我总觉得他应该在盘算着什么东西。

我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刚刚才知道组织的残忍,那黑泽阵呢?

黑泽阵是知道黑衣组织的本来样貌后,还自愿加入这个组织,跳进这死局里面的吗?

“大哥!”

伏特加的声音将我的意识唤回到现实世界中。

黑泽阵从休息处走到训练场上,他拿起架子上的一把枪,自然地上膛、射击,所有动作都行云流水。

射击的后坐力让他身形微微向后仰,额前的碎发和高马尾一起飘动,仿佛他天生就是属于这个世界当中的孩子。

可我却觉得,还是昨天午后宁静地睡在沙发上的黑泽阵更好看、更具有生命力一点。

现在的黑泽阵似乎每一刻都生活在危险,他需要时时刻刻都绷紧神经,防备着周遭的一切。

[救赎人物琴酒,请宿主指引他走上人生的正确道路。]

对于黑泽阵而言,到底什么才是他该走的正确人生道路呢?

我产生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