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杂念，继续引导劫力。第五道雷劫比之前任何一道都粗，颜色接近纯白。昊天神剑碎片发出哀鸣，表面裂纹更多了。张鸣伸手握住碎片，把它按在胸口。
碎片嵌进皮肉，金光从伤口四周透出来。大部分劫力被吸收，少量导入神格。转化进度跳了一大截，已经有七成完成。
焚天仙帝终于看出不对。他停在半空，盯着张鸣身上流动的符文：“他在用天劫淬炼神格……这疯子！”
他不再攻击阵法，而是调转方向直扑张鸣。只要打断服丹过程，一切就结束了。
鸿蒙仙帝立刻追上去拦截。两人在空中对了一掌，鸿蒙仙帝倒飞出去，撞在岩壁上滑落。但他落地时硬是撑着阵旗站住了，嘴角流血也不肯退。
第六道雷劫落下，张鸣抬手接住。这一次他没让碎片完全吸收，而是留了一半劫力在手臂上循环。经脉被烧得发黑，可他也借此机会打通了最后三条阻塞的通道。
第七道雷劫降临时，他的神格已经完成了八成转化。金色符文覆盖全身，呼吸之间带出金雾。他睁开眼，目光穿过雨幕看向焚天仙帝。
“你还想再试一次吗？”
焚天仙帝没回答，反而举起双手。火焰在他掌心旋转，凝聚成一把长枪。枪尖对准张鸣心脏，下一秒就要掷出。
第八道雷劫来了。
这道雷比前面加起来还粗，云层都被照得透明。张鸣把昊天神剑碎片拔出来，举过头顶。碎片上的裂纹已经连成网，金光忽明忽暗。
他准备硬接。
鸿蒙仙帝强撑起身，拖着阵旗冲向焚天仙帝。李碧莲用胳膊撑地，把最后一丝寒气压进阵眼。整个祭坛只剩下雷声和火焰燃烧的声音。
雷光砸在剑碎片上，整片区域亮如白昼。张鸣的身体被掀起来又重重摔下，但他双膝仍然跪地，手掌死死按在丹田位置。
神格最后一部分完成转化。
他喘了口气，抬头看向天空。第九道雷劫正在成型，比之前的更加凝实，表面缠绕着细小的电蛇。
焚天仙帝的枪还没扔出去，就被鸿蒙仙帝一记横扫逼退两步。他怒吼一声，转身一拳轰出。两人再次撞在一起，打得空间震荡。
张鸣抹了把脸上的血，把剑碎片重新悬在头顶。他知道最后一道最难熬，但也最关键。
云层里的雷光越来越亮，几乎要把天撕开。他调整呼吸，把体内所有能量集中在神格周围。
第九道雷劫开始下落。
它不像前几道那样笔直，而是像活物一样扭动着逼近。速度不快，但压迫感极强。张鸣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发一根根竖起来，皮肤刺痛。
他抬起右手，准备迎接最后一击。
剑碎片剧烈震动，发出即将碎裂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