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挥得漫不经心,甚至中途还掏出酒葫芦灌了两口。下方的匠仙们看得目瞪口呆,冷汗直流。这位爷的手法闻所未闻,完全颠覆了炼器的常理,可偏偏那些材料在他“慵懒”的指挥下,组合得无比和谐,自然流露出一种坚固又灵动的韵味。
不过半日功夫,一根比原先更加粗壮、造型却古朴自然、通体流淌着青金二色光晕、表面布满天然道纹的新门柱,便已初具雏形,稳稳地立在原本的基座上。那环绕门柱的守护阵法并非刻印上去,而是由材料本身和星辰金勾勒的纹路自然衍生,浑然一体,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清虚拍了拍手(其实根本没沾灰),从枝床上跳下来,又打了个哈欠:“行了,主体差不多了,剩下的边边角角,你们自己打磨打磨吧。老夫回去补觉了。”
说完,也不等工部仙官反应,便揣着他的小枝床,晃晃悠悠地踏云而去,深藏功与名。
留下一众匠仙围着那根散发着玄奥气息的新门柱,又是惊叹,又是无语。
惊叹的是,这新门柱的品质远超预期,坚固程度与灵性兼备,恐怕大罗金仙来了都难损分毫。
无语的是,这位大佬……也太咸鱼了吧!这可是重立南天门啊!仙界脸面工程!他居然就这么随随便便、像玩泥巴一样给弄好了,还中途喝酒打哈欠!
消息传回战神府,云渺和萧绝也是相顾无言。
云渺扶额:“师傅他老人家……还真是……”
萧绝看着水镜中那根气象万千的新门柱,眼中闪过一丝敬佩,最终化为一声轻笑:“罢了,结果好就行。”
只是,经清虚这么一“搬砖”,南天门虽然立起来了,却莫名带上了一股子……慵懒随性的气质?尤其是门柱上那几个由星辰金自然勾勒出的、形似打哈欠的云纹,更是点睛之笔。
仙帝闻奏后,亲临视察,看着那根与众不同的新门柱,沉默良久,最终只吐出了两个字:“……准了。”
从此,南天门前,多了一根被誉为“咸鱼柱”的门柱,成为了仙界一道新的、令人哭笑不得的风景线。而清虚师祖“咸鱼搬砖”的事迹,也与他徒孙“拆门”的壮举一起,被并列为仙界年度两大奇谈。
这追妻火葬场烧出的连锁反应,是越来越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