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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2 / 2)

等美穗再过去看二楼的卧室的时候,小直哉看起来已经睡着了,但触手伸过去的时候,他被子里的手却在发抖,他手里捏着一柄小剑,脑子里似乎已经在思索往哪里捅。

美穗只是给他掖了掖被角。

“孩子拿着这种东西会很危险哦。”美穗说完,在小直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夺走了那柄小剑。

小直哉吓得说不出话来。

美穗心里实际上在发愁,直毗人似乎逐渐摸索出了和她和平共处的办法,那就是给她打钱!他给她的账户上打了一大笔钱,美鸣其曰“犬子在此叨扰的生活费”,然后就跑路不管了。

直毗人给的实在太多了,所以帮他养一会儿这孩子也不是不行。

美穗不打算跟小直哉说他老爸给她打钱了,这家伙是得寸就会进尺,上房就会揭瓦的类型,平日里指不定在禅院家怎么作威作福。

美穗也知道他实际上有多恶劣,这孩子有点小聪明,面对能利于他的人,他能放得下身段故意去讨好,所以面对小七海时他的态度,不过是真实的他的十分之一。

“先不准动哦。”美穗说。

小直哉的身体僵硬起来。

美穗眼神暗示小手,小手跳到小直哉的右脸上,“啵啵啵”给他来了个热情的晚安吻,再钻进美穗的口袋。

“虽然是坏孩子,但是晚安哦。”美穗幽幽地说,然后熄了灯。

关了灯,小直哉睡不着了,他面无表情摸了摸右脸,做出恶寒又复杂的表情。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怪物怎么从来没排上“全日本小孩感到最吓人排行的NO.1”,他一定会为她投票的,真的很吓人。

*

等甚尔从北海道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

小直哉坐在沙发上认真地织毛衣,时不时还拿余光偷偷瞟他。

“真是有够可以的,”他冷笑道:“怎么什么垃圾都往家里捡啊。”

甚尔生气了。

美穗凑过去:“小甚……”

小直哉紧张地咽了一口水,头脑都是眩晕的,他低下了头。

虽然生气,甚尔还是先将一大堆伴手礼给了美穗,然后再开始生气。甚尔看着他们,一句话不说就回房间了。

等美穗慌忙跑进甚尔的房间,却发现甚尔坐在床头,头微歪,手指斜放在下唇上,笑着看她,看上去是一副“什么都好商量”的样子,就在这里等着她呢。

看上去已经自己开始畅想美穗什么都听他的美好生活了。

“其实我也有很多瞒着你的事,不过事情的性质要定好,你有错在先瞒着我捡垃圾回家!不能生我的气!”甚尔这话突出的就是一个趁人之危。

“所以小甚瞒着我做了什么?”美穗只好乖乖坐在他旁边问。

“其实最近我有帮夜蛾老师在打工。”

“是这样啊!”美穗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和朋友装作成年人进了游戏厅,还喝了酒,柏青哥我就碰了一回,没有跟你说。”

“好过分。”美穗看着他。

“还有其实我不小心弄坏了街边的电话亭,是夜蛾老师帮我垫的钱,不过基本上打工已经还干净了。”

“……”

“晚归那天,其实是我揍了一个变态大叔,差点进警局,虽然是我揍他揍得过分了点,不过我一直没跟你说。”

“……”

“滑雪的时候我偷偷踹了讨厌的家伙一脚,都怪那家伙上学的时候总喜欢……”

“……”

“其实我有时候也会因为吃腻了家里的饭菜,偷偷跑去建人家吃饭。”

“……”

“其实有一次我也在你的菜里下了芥末,好在你没吃下去,我后来才发现你确实会醉芥末。”

“……”

“所以还是你的错严重一些,作为赔礼我做一个月的菜!这样你就不能怪我了!还有……”

“……”

“美穗,你有在听吗?”

就感觉,甚尔趁这个机会,在坦白他最近做的坏事,一桩桩,一件件,以避免之后美穗自己发现来找他麻烦。

美穗就那样安静地听着,她格外珍惜这种时刻。只是听着听着,她忽然发现自己的泪腺涌出很多透明的泪水,无法停止,还在不断继续涌出。

一定是这具身体的泪腺坏了。

她为什么哭泣呢。

她有什么理由哭泣呢。

她怎么会像一个普通母亲一样,软弱地哭泣?

那双大手安稳地放在她肩头,放低声音跟她说话:

“你很不安吗?美穗?”

“我已经在长大了。”

Thatswhy

Ilettggo

我终于舍得为你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