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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7(2 / 2)

此时的阿鲁顿头发披散,身上的甲衣破开多处,显得甚是狼狈,脸容憔悴,气色灰败,再无昔日天横贵胄的风采,强烈的挫败感与对我的刻骨恨意,让他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庞狰狞地扭曲着。

“阿鲁顿,别说这些负气的话若是你我易地而处,你会做得比朕更决绝更无情你并没有抱怨的资格,成王败寇,仅此而已”我冷冷说道,“认命吧,阿鲁顿今天朕就用手中神剑赐给你光辉的死亡”

说完,我一夹马腹,向阿鲁顿的方向疾驰而去,临近时,弯身挥剑,长剑在马前划虹横扫,无数临门的兵器立即被荡开,折断的刀片、锋刃、枪簇便如雪片般向后崩飞,带着士兵的惨号与碎裂的肢体一起散落

于是失去保护的阿鲁顿那孤独的身影,便完全暴露在我面前

“亚历山大先帝待你不薄,你却以怨报德,纂国吞邦,诛灭我法拉蒂斯一族,罪恶滔天,人神共愤,天地不容”阿鲁顿愤怒地叫嚣道,挥起金光耀眼的长剑悍不畏死地向我斩来

“阿鲁顿,别对我说这些可笑的义理之辞,你没有资格你口中的正义之词,不过是已生蛆的腐靡之音天若不容,朕诛天地若不恕,朕灭地”

我横剑立马,充满锐烈之风与霸绝之气地说完这番话后,便随意地挥剑,悠闲懒散的动作就像是花间蝴蝶的飞舞,却精准地将阿鲁顿倾力拼死的一剑挑开,然后手肘一收一张,“我兰”带起凌厉的劲气,向阿鲁顿直劈而去

阿鲁顿大惊,似乎未料我的剑术竟精湛至斯,危急之际,急忙收剑横挡,险之又险地架住我当头斩落的一剑

但是,“我兰”的剑势未止,我强大的臂力透过明澈如水的剑身,如海涛般奔腾而出,然而寸寸强势前压

力压千钧,尤如大泰山压顶般的力量,让阿鲁顿有如身处暴风雨中的小舟,虽奋力挣扎,却最终难逃被海上风暴碾碎的厄运

此时的阿鲁顿脸上直冒着冷汗,脸上的神经痛苦的抽搐着,弯曲的肘部剧烈地颤抖着,双唇已因为牙关咬得用力过度而渗出血来,神色更一片惨然,虽然他疲劳的双目中燃烧着不甘心的怒火,却也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

“亚历,我死后必化为怨灵,生生世世诅咒你”阿鲁顿凄厉地喊道。

“神鬼朕尚且不惧,何惧你区区诅咒之言受戮吧,阿鲁顿”

我手腕猛地加劲,阿鲁顿的座骑便首先不支坐倒,狂嘶一声后立即倒毙,而阿鲁顿高大的身躯同时抖动了一下,身上的战甲忽然裂开,出现了无数细小的伤口,鲜血便从犹如龟裂般的皮肤里渗透出来,很快就把他染成了血人

此时阿鲁顿那张紫青色的脸上也布满了如龟片般的血纹,怒突的双目带着一片怨毒之色,张口欲言,却从喉部涌出深黑色的鲜血来,伸出双手想往我的方向抓去,却在伸到一半时无力地垂下,然后便已气绝身亡,却是死不瞑目。

我随即斩下阿鲁顿的头颅,高举在风中,向着那些犹自负隅顽抗的敌军士兵喊道:“你们的主帅已死,你们没必要再为死去的人拼死效忠了你们坚持到现在,已经无损帝国军人的勇武与义节了如果再顽抗下去,只会落得为叛逆者愚忠的骂名

“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器,向朕投降屈膝并不可耻因为朕是法拉蒂斯之王,是你们真正的主人现在是你们拨乱反正,回归正途的时候了”

听到我这番话,并感到主帅死后已失去效忠对象的敌方士兵已经无心恋战,除了一些贵族子弟兵知道就算归顺也难于活命而试图临死反噬外,大部分都乖乖放下手中兵器投降,但那些顽抗的敌兵很快就遭到德林克与修贝尔蒙无情的扑杀。

天原会战以帝国军压倒性的胜利结束,此战,阿鲁顿军战死者超过二十万,我军也有十万的折损,但通过收编阿鲁顿的降兵,使我军在北帝境内的兵力,一下子膨胀到一百万。

大军略作休整后,便开向君士卡丁堡。

正午灿烂阳光照耀下的君士卡丁堡,却像是一个步向落日的老人,孤清、萧索且颓败地矗立在茫茫的天原上

看到百万帝国齐进的壮观奇景,得知己方大势已去的那些为数甚多的守军早就寒了胆,根本半点守城抗敌的意志也欠奉,远远就大开城门,迎接他们新主人的到来。

我策骑着雷部,英风飒飒地疾进城内大道,正当我为看到这座颇具规模的北方大城内完善的设施与建筑布局,而感叹阿鲁顿的四载苦心经营并非毫无建树之际,在帝国士兵与夹道欢迎的民众中,便响起了雷霆般的欢呼声。

我回头望去,见到城楼上已经挂上了新帝国的火凤凰旗帜,正在烈日之下随风猎猎飘荡,犹如一只盘旋在君士

卡丁堡上空展翅飞翔的巨隼

我知道距离帝国统一霸业的目标又前进了一大步,但是我内心却是说不出惆怅与无奈:这一切,我多么想与我的妻子们一起分享呀,而冰兰却生死未卜

第四章情字无凭

第四章情字无凭

我站在君士卡丁堡城北的山头上翘首北望,将幽幽的目光掠过枞树林与丘陵山地,投落到远处的小天河平原,视野所及,只是一片灰蒙蒙的影像。

颁布了一连串命令、处理完战后的善后工作,与帝国新领土内的政事后,我便暂时抛开缠身的俗务,从众人的眼皮底下消失,独自来到这座名叫“雁不归”的山上独处一处清幽之地,这是目前的我所需要的。

我满以为进驻君士卡丁堡后,会获得关于冰兰的消息,但是两个星期过了,伊人依旧渺无音讯随着新疆土置于我的完全控制之下,整合了军部、凡代克与罗白的情报人员组成的谍报组织,几乎刮遍了帝国北部的每一寸土地,但以目前帝国情报机构无孔不入的能力尚查不出冰兰的点滴消息,这不能不令我感到一份绝望的无力感了。

担心冰兰遇上不测或意外的心情,在时间的流逝中积攒成一份浓重的阴霾,紧紧压迫在心头,又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可怕梦魇

我不再笃定自己心爱的妻子必将回到我身边了,也越来越害怕相会无期,甚至这份跨越关山、挥戈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