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要离开的时候,我在草丛里看见了他。”
更木留良还记得他第一次遇见冬月的时候。
那是在一个下着雪的冬天,雪花像鹅毛一样落下来,落在人身上的瞬间,就化掉了。
主公特别为他找了个轻松的任务,去一座以温泉而著名的小镇上诛杀恶鬼。
隐对这只鬼的评级并不算高,所以这个任务也被归为轻松的任务。
但是他到的时间似乎太晚了。
他们低估了冬天对所有动物的影响。
那只鬼饿得发狂了。
它几乎屠了一整个镇子,甚至连屋外的白雪都被染上了红色。
一剑斩首恶鬼之后,他看着染红的村庄,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他是不是什么都保护不了?
是不是每一次他都会晚来一步?
是不是,他,根本不适合做一名剑士?
老师,能不能告诉我……
我该怎么办?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在一旁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孩子。
被发现的时候,那孩子穿的单薄,半个身子上都是血,不知道在那里面趴了多久,身上都积起了一层厚厚的雪。
还有幸存者。
这个发现让更木留良陷入了狂喜。
不管怎样,还有人活着。
至少还有人活着……
他冲过去,把这个孩子抱在了怀里。
“有没有受伤?”
“你叫什么名字?”
“家住哪里?”
但是他不管怎么询问,得到的都只有沉默的回答。
没有办法,他只能带着这个孩子回了鬼杀队。
蝶屋的报告出的很快。
“这孩子,什么都不记得。”
甚至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这样的孩子,蝶屋见过很多,大多是惊吓过度。
什么都不记得,自然找不到去处。
接下来这个孩子大概会被送到培育师那里,然后按部就班的成为一名剑士。
但是看着院子里看金鱼的孩子,更木留良做了一个决定。
“以后,你就跟着我。”
【以后你就跟着我】
“我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
【我带着你去吃香的喝辣的】
更木留良看着面前的孩子,想起从前也有人跟他说过一样的话,只不过现在说这话的人换成了他自己。
不知道师父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否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希望,但又充满了不安,渴望被别人选择。
最终在他的注视下,那个孩子朝他点了点头。
于是他由别人的徒弟,成了别人的师父。
哎呀,一转眼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
更木留良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这个时候冬月刚好买完东西,推门回来。
他对着观月榛名点了点头,把抓的药放在了桌子上。
观月榛名很有眼色的告辞了。
这个时候,冬月才好开口。
“所以您什么时候从鸣柱的位子上退下来?”
逆徒。
“才不要——”
更木留良对冬月撇了撇嘴。
“反正我变成老头子之前是不会退下来的,你就熬着吧!”
冬月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手脚麻利的开始煎药。
在药罐周围升起的白雾里,更木留良眯起了眼睛。
这样的生活,再久一点就好了。
另一边,观月榛名回到了家,记录起今天的收获。
今日份探究更木家的秘密(已完成)
她当然不是因为爱情这个原因去接近更木家的。
她感激对方,但并不意味着爱慕。
比起爱情,她更想用试探形容。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记得冬月半边脸上都是血,身上还带着刀。
第二次见面时,她更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某种莫名的气质。
那种隐藏在世俗之下的,别样的气质。
不同于她的父母身上的诡异,是另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
好像在告诉她,可以放心向他们求救。
但是天性中的谨慎,让她决定先探究一阵子。
来自她家庭的压力像悬在她头顶的一把刀。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被抓回去。
这让她感到恐惧。
习惯性的记录下今天的账目,她正准备熄灯睡觉。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察觉到房里多了一个人。
“小姐,老爷和夫人都很担心你。”
她最恐惧的东西,终究还是追了上来。
如何形容榛名的感受
榛名:就好像路上看到了便衣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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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木留良】
【很多年以前,他从别人的徒弟,变成了别人的师父】
【冬月】
【记忆里过往的一切像雪一样的空白,他第二次人生开启于一个雪地上的拥抱】
【观月榛名(寺崎榛名)】
【越是恐惧,就越想逃离,越是逃离,而那束缚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