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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程枭叛变,尤昀栩带两位将军擒拿程枭(1 / 2)

“小姨她……霓裳,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她的,你们快出宫去,这孩子叫禾乐,记住了。”尤云青一脸凝重地说道。

尤云青看着木槿和霓裳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走,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待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处,尤云青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迈步走向太和殿主殿。

进入殿内,尤云青一眼便看到了沈煜修,他正焦急地在殿内踱步。

见到尤云青进来,沈煜修赶忙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小姨妹,姑母她还好吗?”

尤云青的脸色愈发沉重,她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五姐夫,小姨她……走了。孩子我已经让木槿她们送他出宫去找梦梦子了,是个男孩子。”

沈煜修闻言,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险些站立不稳。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尤云青,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明威军副将商陆匆匆走了进来,他的脸色同样难看至极。

商陆向沈煜修行了一礼,然后说道:“锦亲王殿下,前方来报,承宣王已死,邝洲保住了,骠骑将军不日将带着尤府二小姐班师回朝,只是……”

商陆的话突然停顿了一下,他看了看尤云青,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尤云青见状,心头一紧,连忙追问道:“只是什么?你快说啊!”

商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说道:“只是昭阳郡主……殉国了。”

“五嫂嫂……”尤云青的声音在瞬间变得沙哑,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

沈煜修的身体也在这一刻彻底僵住了,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尤云青,怒吼道:“沈煜珩!你现在满足了吧,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害死了姑母,还害死了昭阳,她们两个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啊,可你却亲手害死了她们!”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给本郡主住手!”昭阳郡主怒喝一声,声音如洪钟一般,在这寂静的宫殿外走廊回荡着,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听到这声怒喝,正在忙碌的苟太监浑身一颤,手中的动作也瞬间僵住了。他缓缓转过头,满脸惊恐地看着昭阳郡主,结结巴巴地说道:“昭……昭阳郡主……”

昭阳郡主美眸圆睁,瞪着苟太监,厉声道:“你们这群狗太监,在干什么?”

苟太监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解释道:“回郡主,奴才能做什么,无非就是想照顾照顾五皇子罢了。”

“照顾?”昭阳郡主冷笑一声,“你们就是这么照顾五皇子的?也不怕曹贵妃半夜来寻你们!”

甲太监和乙太监一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地求饶:“郡主恕罪,郡主恕罪啊!”

昭阳郡主看着这三个胆小如鼠的太监,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她怒斥道:“一起狗仗人势的家伙,如今五皇子被养在中宫,那可是就是皇婶的嫡出孩子,你们若是再被本郡主发现,你们对他不敬,本郡主直接让皇叔惩罚你们!”

苟太监一听,吓得屁滚尿流,连连磕头道:“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昭阳郡主见他们如此害怕,心中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一些。她转头看向五皇子沈煜珩,柔声道:“你还不走嘛,五皇子殿下?”

沈煜珩其实也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他的脚却像被钉住了一样,怎么也迈不开步子。他低着头,不敢看昭阳郡主的眼睛,心中暗自叫苦。

昭阳郡主见他站在原地不动,心中有些疑惑,便迈步走过去,想要看看他的伤势。然而,当她走到沈煜珩身边时,却被他突然伸手拦住了。

昭阳郡主眉头一皱,娇嗔道:“松开,我就看看。”

沈煜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松开了手。

就在这时,苟太监三人见有机可乘,正准备趁机溜走。昭阳郡主眼疾手快,立刻大喝一声:“站住,你们伤了主子还想跑?”

“郡主饶命啊!”苟太监惊恐地喊道,“真不是奴才能动的手啊,是五皇子殿下自己要跑,不小心摔着的呀!”他一边求饶,一边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沈昭阳面沉似水,冷冷地看着苟太监,“茯苓,将他们三个人带到太和殿门外跪着。如果皇叔问起来,就说是我做的。”

茯苓应了一声,“是,主子。”然后她带着那三个太监,如丧家之犬一般,灰溜溜地走了。

沈昭阳转头看向沈煜珩,柔声道:“走吧,我送你回凤宜殿。”

沈煜珩看着沈昭阳,心中仍然有些害怕。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沈昭阳走了。

一路上,沈煜珩都低着头,不敢看沈昭阳。沈昭阳见状,笑了笑,说道:“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叫昭阳,我父亲是承宣王,皇上是我的皇叔。看你这年龄,你应该唤我一声堂姐。”

沈煜珩听了,抬起头,看着沈昭阳,结结巴巴地说道:“堂……堂姐。”

沈昭阳满意地点点头,“嗯,这就对了。今天我可是为了你,得罪了端妃宫里的狗太监,保不定到时候她会来找我麻烦呢。你可得帮我哦。”

沈煜珩有些茫然地看着沈昭阳,“怎么……怎么帮?”

昭阳郡主听了这番话,心中感慨万千:“我知道皇叔皇婶一直对你疼爱有加,但由于前朝事务和后宫琐事繁忙,确实对你一直有所忽视,这也导致了你在宫中的地位一落千丈,甚至连一些下人都敢对你不敬。

但是你这次不再坐以待毙,一定要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只有这样,你才能在这深宫内院中站稳脚跟,不再受人欺凌知道吗?”

沈煜珩虽然年纪尚小,但也明白昭阳郡主所言非虚。他暗自下定决心,要努力学习,将来成为一个有能力保护自己和他人的人。

太和殿内,端妃正跪在地上,哭诉着昭阳郡主的不是。她指责昭阳郡主仗着先帝的宠爱和自己是第一个孙女的身份,整日胡作非为,今日更是无缘无故地责罚了她宫中的三个太监,让他们在外面跪着。

启文帝坐在龙椅上,面沉似水。他对端妃的哭诉并不买账,反而斥责她自己管教宫人不力,却将所有责任都推到昭阳郡主身上。启文帝表示,自己还没有去找端妃的麻烦,她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端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惊恐地看着启文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地说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与昭阳郡主素日无冤无仇,她怎么能如此对待臣妾宫里的人呢?这简直就是在打臣妾的脸啊!不对,这不仅仅是臣妾的脸,更是皇上您的脸啊!这无疑是向外人证明了承宣王的手都伸到皇宫里来了!”

启文帝闻言,脸色一沉,怒斥道:“住口!你还有脸说?珩儿都病成那个样子了,现在还在凤宜殿躺着,这都是你宫里的那几个狗奴才干的好事!若不是昭阳及时撞见并救下珩儿,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珩儿在晕过去的前一刻,都还在为你宫里的这群狗奴才求情!”

启文帝越说越气,他怒视着端妃,继续说道:“你知道你跟皇后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就是她懂得如何将别人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皇后现在还跪在祠堂里,为珩儿祈求佛祖保佑,而你呢?珩儿不过是拿了一块老二的糕点,你就把他赶到宫外,任由宫里的太监欺负!你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没有人性!”

启文帝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和皇后以及曹贵妃,都是朕在东宫时的旧人!曹贵妃不幸离世,皇后待他如同亲生儿子一般,甚至在吃穿用度上,对他比对太子还要好!可你呢?你满脑子想的都是让老二这也跟他比,那也跟他比!你怎么不拿自己跟皇后、跟曹贵妃比一比呢?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