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皱的夏侯天璇在议事大厅之内来回踱步,看着跪在中间的夏侯士杰夏侯公子,嘴里不停的念叨道: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什么人你都敢杀?人家不是跟你说了吗?是卧底是卧底!你他妈把人杀了就算了,神不知鬼不觉扔到松花江就完事了,还把人尸体扔到大街上,咋的?显得你了!”
“现在好了,龙江省整个公安系统都知道咱们杀了他们得兄弟!他们是兵,我们是贼,以前老子从中斡旋,在他们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就为了保咱们龙江会上下平安。
结果你他妈倒好,把人得罪的死死的,现在没人敢管我们龙江会的死活!没人敢管!”
跪在地上的夏侯士杰拼命的狰折脖子,高声喊道:
“爸,怎么会没人管我们的死活?每年咱们的钞票是一箱一箱的往哈市送,那些人呢?他们不是大包大揽,说保我们龙江会三十年的平安吗?”
“你他妈脑子被驴踢了?上头既然对我们下手,那就是下了决心,他们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能顾得上咱们?
我给他们送钱就没指望他们在关键时刻能支持我们,只求不要落井下石、送送顺水人情而已,知道吗?”
夏侯天璇说累了,也走累了,便直接坐在正中间太师椅上,叹了口气说道:
“弗兰克那边怎么说?”
“他们目前在老毛子那边,就等着咱们的消息,验货之后黄金支付!”
“妈的,现在要不是缺钱,跟长白参帮比速度,老子一狠心把罗刹捐了又如何?四吨黄金啊,唉!”
夏侯士杰见他老子似乎消了气,便趁机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膝盖,说道:
“爸,你说弗兰克的黄金从哪搞得?”
“还能从哪搞的?沙皇的呗?当年杀了那么多的人,抢了那么多的黄金,结果不翼而飞,肯定被弗兰克这帮国际文物大盗挖出来了!”
“有可能,不然黄金都是重要的管制物资,不太可能漂洋过海到哈市。”
“四吨黄金和一个罗刹,哪个比较容易带回国,他还是懂的。而且,只要回到漂亮国,罗刹的价值可能还得翻个番,那帮吃饱了撑着的所谓文化人、收藏家,就喜欢沽名钓誉。”
夏侯天璇说完,便又思索了十来分钟,然后缓缓说道:
“既然上面已经准备对咱们动手,那咱也不能坐以待毙。这样吧,你立即联络弗兰克,四天之后在哈市北郊交易,一手交黄金、一手交货。
另外,欧阳克不是主管义堂吗?让这小子找各个部门疏通一下关系,看看有没有的谈。要是有的谈,价钱能接受,咱们出点血就当买个教训。
还有通知海外的颜如画,联系好偷渡的船只,情况要是不对,咱们龙江会的骨干立刻从海上出境,先去东瀛。”
夏侯天璇不愧是老狐狸,三管齐下,进可攻退可守。
“行吧,你去办吧!”
夏侯士杰点点头,便准备转身离开。
“士杰,你等等。”
“咋啦?爸?”
“士杰,你娘走的早,我平时对你疏于管教,你脾气暴躁了一些,但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儿子,我的骨肉。这段时间你机灵点,要是情况不对,不要管什么狗屁龙江会,保命要紧,知道不?”
夏侯士杰点点头,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