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像这种稀缺物资基本上不会在市场上流通。
“我回头想想办法。”
“嗯啊!”
梁满仓把叶香送回去后,便开始琢磨机修工的事儿。
突然之间他脑子里灵光乍现,便开上吉普车直奔哈市机加厂。
街道产业管的不严,梁满仓把车停在门口,给门卫塞了两支烟便成功的混进去。
他进了厂区一看,原本就没啥人的机加厂变得更加冷清,几乎一个人都没有。
梁满仓折返到门口,腆着脸问道:
“大爷,人呢?师傅们都跑哪儿去了?”
“嘿,今天开职工大会呢,说是要批斗薅社会主义羊毛的害群之马,你往东边的小礼堂走,都在那边。”
“唉,谢谢啦。”
“你要是被抓住了,可别说是我放进来的,就说翻墙头的,知道不?就算是说我放进来,我也不承认!”
“知道啦,我这个人最讲义气。”
梁满仓说完便朝东边小礼堂走。
一靠近,便听见那些陈词滥调,什么“无组织无纪律”,什么“社会主义蛀虫”……
梁满仓对此很不感冒,薅羊毛而已,又不是剁羊的大腿?
真正的坏人不敢抓,就拿普通老百姓出气,算什么东西!
梁满仓从后门溜达进去,整个小礼堂也就一百多平米!稀稀拉拉坐了二十来个人,而站在台中间的人竟然有些眼熟。
等他眯着眼一看,顿时就心里一紧。
“大牛?这么巧?”
梁满仓找个最后排位置坐下,拍了拍前边师傅的肩膀,说道:
“师傅,这大牛是咋啦?”
师傅回头看一眼梁满仓,好奇的问道:
“兄弟,你不是我们厂的吧?”
“不是不是,我就是个路过的群众,进来看看热闹。”
梁满仓说完便掏出一支烟,递了过去。
“来一支。”
烟架桥酒铺路,这根香烟直接捅开那名师傅的心门。
“呵呵,我跟你说啊,这大牛被抓典型啦,挖社会主义墙角,搞不好要开除!”
“卧槽,有这好事?”
“啥?好事儿?兄弟,不会跟大牛有仇吧?”
梁满仓赶紧摇了摇头,解释道:
“我是说咱们这个机加厂本来生意就不咋样,与其在这耗着,慢慢耗到关门,不如破釜沉舟,直接出去干。”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是因为挖社会主义墙角被开除的人,还有单位敢要吗?国营单位估计都不太行吧?”
“干啥要去国营单位,私营单位照样能养家糊口。”
“兄弟,那你这就不懂了吧?铁饭碗能一样吗?不说这个,跟你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这个大牛也是倒霉,厂长要把他小舅子塞进来,所以就挑了个软柿子捏。”
梁满仓竖起耳朵来听,只见坐在主席台最中间的一个秃头说道:
“刘大牛利用职务之便,把废弃的钢管拿回家,焊架子床,这是赤裸裸的侵占公家财产的行为!刘大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