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明显带着关心的话语,郑天佑的心也暖了,直到眼睛看不见后他才学会用心去看人。
“不用的,张大娘,我只是想去见见一个很久没见过的朋友,这两年多谢您的照顾了。”
见他这么说张大娘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一个劲的叮嘱他在哪儿都要照顾好自己。
看着越来越远的那抹身影,总透着一股任何人都走不进他内心的孤寂感,张大娘眼眶不禁有些酸涩,感叹自己果真是老了,见不得离别。
……
“族里出了什么事?”
桑柒白淡淡问道,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迫切的想看见那人,
商九顿了顿,将族里有些人不安分的情况汇报了。
桑柒白听完脸上没什么情绪,看来是这两三年的安生日子让他们太舒坦了。
“带上影卫”
商九闻言顾不上礼数抬头看了桑柒白一眼,圣子向来善于筹谋,所有的冲动都只为了那一人。
“是”
……
“圣子,您没事吧?”
商九担忧道,桑柒白玄黑色的衣袍被血浸透,脸色透着几分苍白。
“无事,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你协助几位长老管好族中的事。”
桑柒白近乎粗鲁得处理着自己身上的伤。
商九嘴唇嗫嚅,最终还是应声。
……
桑柒白提着香酥鸭,在进门之前闻了闻自己身上,没有血腥味,这才推门进去,进门没发现人,桌子上积了一层浅浅的灰。
心里的那股不安越来越浓烈,
“小伙子,你找郑弃啊?”
身后一道声音响起,桑柒白迅速转身,认出这是以前给郑小宝介绍对象那个大娘。
“是,我找他,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桑柒白声音控制不住的发抖,
张大娘也认出他来了,一时没开口,他拿不准这人和郑弃的关系。
“大娘,麻烦您告诉我”
桑柒白语气里透着哀求,眼底一片猩红。
张大娘叹了口气,
“郑弃前几日就搬走了。”
“搬走了?他去哪儿了?”
香酥鸭砸在地上,桑柒白身形有些摇摇欲坠,只觉得所有的痛都在此刻涌了上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
或许是见他不像坏人,张大娘后又说起郑弃这两年的不容易。
桑柒白越听越心疼,什么慢慢来,自己就该一早把人绑回去。
明明都在这儿住了两年,为什么会突然搬走,恍惚间桑柒白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开口时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疼的还是什么。
“大娘,你们村子西边的房子是被涨水淹的吗?”
张大娘闻言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什么房子?我们村子西边是一大片竹林,哪有什么房子?”
桑柒白嘴角扬起一丝苦笑,郑小宝,你就这么恨我吗?眼底逐渐被一阵晦暗覆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