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饶命！魔尊饶命啊！”
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姬苍玄彻底崩溃了，连忙开口求饶。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位是您的弟子！”
“我愿永世为奴，为这位仙子做牛做马，求您饶我一命！”
青冥子像是抓着一只聒噪的虫子，有些不耐烦地看向楚玉婉。
“丫头，这家伙，怎么处理？”
楚玉婉撇了撇嘴，上下打量了一下姬苍玄那虚幻的魂体。
“啧，我只收女奴，可不收男奴。”
姬苍玄闻言，心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
青冥子手上微微用力。
“啊——”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叫响彻神识空间。
姬苍玄的魂体，连同他所有的野心与不甘，都被那只手掌轻而易举地捏得魂飞魄散。
最终，所有的一切都被炼化成一个纯净的金色光球。
青冥子随手将光球抛给了楚玉婉。
“这是他的记忆和部分神魂本源，自己慢慢参悟。”
楚玉婉的目光落在那光球之上，心头微微一动。
一个强者的记忆与感悟，尤其是其神魂本源，这无疑是修真界中人人渴求的无上珍宝。
她没有丝毫客气，伸出素手，将那光球轻轻握住。
入手温润，一股庞杂而精纯的信息洪流瞬间涌入她的感知，却被一股柔和的力量约束着，并未冲击她的神识。
她知道，这是师尊为她处理好了，只留下了最精华的部分。
楚玉婉心满意足地将光球收入体内，准备日后慢慢炼化。
做完这一切，她才抬起那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饶有兴致地重新打量起面前的青冥子。
白衣胜雪，黑发如墨，俊美得不似凡人。只是可惜，比她前世还是差那么一丢丢。
“师尊。”她歪了歪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熟悉的揶揄。
“您这副皮囊倒是俊俏得很，怎么不顶着之前那张仙风道骨的老脸了？”
青冥子闻言，嘴角那抹散漫的笑意更深了些，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皮肉皆是外相。”
“心老了，人自然就老了。”
这话说得高深莫测，仿佛蕴含着什么无上至理。
可楚玉婉却不吃这一套，她似乎从这番话里捕捉到了什么有趣的信息。
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弯起，如同两弯狡黠的月牙。
“哦？”
“这么说，师尊这是春心萌动变年轻了？这是要去见哪位老相好，才特意打扮得这般风流倜傥？”
话音落下，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安静了一瞬。
青冥子脸上的笑意，第一次出现了短暂的凝固。
他沉默了。
楚玉婉见状，眼中的光芒更亮了，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的猫儿，向前凑近了一步。
“哎呀，莫不是被我说中了？”
“快说快说，师尊的相好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您老人家这般上心？”
青冥子终于有了动作。
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在楚玉婉光洁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没大没小的。”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淡然，却似乎比平时快了一丝。
“走了。”
话音未落，他那白衣胜雪的身影便凭空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楚玉婉捂着被弹的额头，不满地撇了撇嘴。
只是那双明亮的眼眸里，却满是藏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