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叶先生！”
叶既明微微颔首。
“身体怎么样？”
“感觉好些了，前段时间护士还推我出去走了走呢。”
少年，也就是齐柠，一边手里拨弄着向日葵，一边笑着回复叶既明。他很喜欢向日葵，而叶先生每次探望时也会给他带这样一束。
齐融抿了抿唇，从叶既明进来时就立刻站了起来。他听江箫说起他们今天要去趟外婆家，没想到叶既明还会再过来看一眼……
叶既明带了口罩，齐融辨别不出他的表情如何，斟酌着寒暄道：“麻烦叶先生还赶来一趟。”
齐融看着那双眼睛，想着就是叶既明来医院大部分时间都带着口罩，才让他对这双眼睛印象深刻吧。
叶既明又询问了一些身体状况的细节，齐柠听不太懂，只是抬起头看看着两个人交流，嘴里还嚼着苹果，脸颊鼓鼓囊囊。
以往叶既明关心两句就会走，他总是那么忙，这次齐融送了他到门口，他却停下了脚步。在齐融的疑惑的目光下，他开口说：“小箫的成绩，可以吗？”
齐融微微一愣。
“我认为没有问题，她很聪明。”
考上叶既明当年读的大学，问题不大。齐融忽然也觉得有些别扭，没想到会和自己的学生成为校友。
这一次，齐融清晰地看到了叶既明眼里的笑意。
“嗯。她的确很聪明。”
送别叶既明，齐融转头看到了齐柠揶揄的笑容。
“小箫？是哥的学生？”
“……”
齐融无奈地摇摇头，坐在齐柠的身边。
“是的。”
“原来是叶先生的妹妹。”齐柠若有所思地垂眸，好像想通了什么，没有再深究下去。
齐融便继续检查起江箫其他的作业。
想想江箫高中毕业，而他那时候也正好大学要毕业了。
手机忽然一阵振动，齐柠顺手拿起来递给齐融。
“有消息。”
齐柠瞥了眼，备注是：江箫。
他见哥哥点进去，聊天背景是一个黑色长发的少女，这似乎本应该是一张合照，少女冲着镜头摆好了姿势，但是拍照的人很不习惯，两个人离得很远，于是这个背景只能看到另一个人的衣领，少女的模样全完整保留下来。
他愣了半天，直到齐融的呼唤才回过神。
“没……没什么。”
这应该是他和江箫的合照吧。
齐融有点担心地看着齐柠。
“空调温度是不是开高了？”
齐柠摇摇头，露出安抚的笑脸。
“真没事。”
只是没想到是她……
那张明媚的脸，齐柠见过。
是那天给他披上校服外套的少女。
那天她说要在医院里找的人，会是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