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谢远兰忽然露出一副懊悔万分的样子,用手捂住额头叹气道,“你说当年的我还太年轻,真是年少轻狂不懂事!”
他苦笑着回忆起往事,“这些捣蛋的行为,后来竟然不小心被堂哥知道了。然后……唉,我直接就惨了。堂哥二话不说抄起家伙就收拾我,一顿胖揍之后,我整整三天都躺在病床上下不来,连pigu都被扫帚抽肿了。”
说到这儿,他还忍不住揉了揉屁股,仿佛还能想起痛的感觉,“要不是后来堂哥看我真的太可怜,稍微心软了一点点,恐怕我还得跪在洗衣板上面认错几天呢!”
“哈哈哈……”
听到这里的黄行意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捧着肚子边笑边指着谢远兰摇头,“你也真是没谁了!”
然而好景不长,还没等她把笑声收住,突然发现一旁正在低声交谈中的陈知遥与戴厂长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盯着自己看了过来。
顿时,黄行意的笑容就被吓得愣在了脸上。
“咳咳咳!”
她赶紧用力捂住嘴巴,努力平复表情和情绪,接着装模作样地清了两声嗓子,努力让自己表现得一脸严肃认真,然后快速走过去问:“陈知遥,你们这边谈话进行得怎么样了?”
“你是?”
戴厂长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位衣着考究的男人,一边微微抬起眉毛,目光中带着些许疑问和警惕。
陈知遥则不慌不忙地向前跨了一步,脸上挂着温和而自信的笑容,语气平静地说道:“戴厂长,您好,我是陈知遥,这是我们家的先生介绍认识的。这是我太太黄行意。”
“戴厂长你好。”
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黄行意此时主动开口,声音清脆而有礼貌,随即微微一笑,向戴警官伸出右手示意。
戴厂长略微一怔,随后迅速调整表情,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算是回礼。
紧接着,他点了点头,转身走回到陈知遥面前,神色认真了几分,还略微侧身一点,仿佛不想让人听见,又像是在确认什么般,低声说道:“诶,知遥,你之前说想找的那个廖秀娟……其实我对她的事了解得也不是特别全面,有些东西我确实也没法跟你透露。不过——”
说到这里,戴厂长语速放慢了一些,停顿了一下,眉头微皱,左右扫视了一下四周,确认附近没有其他便衣或路过的同事后,才进一步压低声音继续道:“念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吧,从小你就常来我家串门,你也知道我一直看着你长大的。所以今天我不该说的也破个例跟你说几句实话吧。情况大概是这样的:廖秀娟这边现在已经配合调查,并且她自己坦白了一些事。她说那批新衣服确实使用了一种有毒染料,而且表示她知道这事。按她自己的话说,是一时糊涂干了这糊涂事。”
他叹了口气,神情变得更加凝重,“说实话,这种案子最怕对方把事情说开了,要不是她主动交代出来,说不定还能当成普通的案件处理。结果她这一说,反而麻烦就大了。性质已经从问题升级成厂里的危险案件,涉及故意用毒害材料,造成潜在危害。这样下来,肯定要被判刑坐牢。知遥,你要真想帮她出来说话,或者说想减轻罪责——我看这难度不小啊。”
“那……戴厂长,”陈知遥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随后抬起头看着对方,“其他的暂时不谈,能不能让我跟她当面见一面?哪怕只几分钟。”
他的语气恳切但克制,环顾了一下周围环境,“时间不会太长,我只是有几个关键的问题需要亲自问清楚她,也就几分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