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他虽被关在笼子里,不过趁着那脸妖不注意时,已经悄悄让藤蔓把整个洞府翻了个遍,打探出了上官意的下落。
这里是一处虚无之地,与外界隔绝,只不过从脸妖的行为举止来看,此处应该与婆陀渡的某处有某种联系。
所以脸妖才能一次次轻易的将那些男子抓来此,剥皮剔肉。
上官意被关在离脸妖住处最远的地牢里。
上官意也是精力十足,一天醒着的时候,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不重复地骂着那脸妖。
脸妖本来还能忍受,没过多久,便被上官意吵得烦不胜烦。
要不是贪恋上官意那张还算上品的脸,此刻只怕上官意早已和那堆白骨一样,做了渡生花的养分。
归云倦从袖中拿出一个白瓷小瓶,从里面又倒出几粒短暂恢复法力的丹药。
感受到丹田再次升起的暖流,他擡眸看向前方,继续顺着藤蔓指引的方向,轻手轻脚来到一处阴暗潮湿的地牢。
骂骂咧咧的声音正从里面里面传来,只是声音不太大,约莫是骂累了。
“没有脸还出来混什么,什么都用只会害了你!”
归云倦刚走到地牢前,就听到这么一句。
上官意哪怕累了,那张嘴也没停过。
归云倦见他骂得起劲,想了想,还是残忍地打断他。
“上官兄。”
话音未落,骂骂咧咧的声音戛然而止。
盘腿坐在枯草上疯狂输出的上官意闻声,突然擡眸,便见牢笼外,一袭白衣宛如仙人般的男子出现在他眼前。
他修为被封住,原以为这次是无力回天了,便把脸妖一个劲的骂了个爽。
却不曾想,居然还能再次看到熟人。
“云倦?”
上官意噌的一下跳起来,跑到铁栏处看他,“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很危险,你快走。”
归云倦施法催动藤蔓,将铁栏暴力拉开,一边道:“是杳杳要来寻你。”
上官意迅速跨过铁栏,走到归云倦面前,急道:“杳杳也来了?你怎么不拉住她,这多危险!”
归云倦:“来不及解释,杳杳还在外面等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上官意还在那重复这那句“多危险”,人已经被归云倦扯着迅速离开地牢。
然而此刻,得知归云倦死讯的宋杳杳杀红了眼,她将整个洞府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大师兄。
一想到才被捉走没多久的归云倦已经惨遭毒手,那大师兄……
丹田处仿佛有一团火,烧得她生疼。
动她的人,都得死!
她双手握拳,身子挺拔站在隐蔽的角落里,周围忽然凝出众多小小的召唤阵。
金色的法阵中,缓缓爬出无数只小拇指大的黑色爬虫。
宋杳杳从储物珠里取出一个锦囊,她伸手扯开锦囊的带子,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间溢出。
手腕翻转,里面的褐色小丸子被全部倒出。
一连串“咕噜”声响起,那些爬虫闻到丸子的味道,顿时争先恐后爬过来,各叼起一枚后,迅速沿着墙壁往外爬去。
一只接着一只。
四周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
宋杳杳冰冷地看着一只只驮着爆破丸的爬虫,须臾,缓缓擡起脚,顺着爬虫前进的方向走去。
锋利的长剑被她握在手中,剑尖与地面摩擦,星火蹦出,发出一阵阵“刺啦刺啦”的声音。
她要那只邪祟,为大师兄和归云倦偿命!
原本梳洗完毕,正准备前往黑河边办正事的缪弦,走着走着,忽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他神色一凛,心中忽然出现一股不详的预感,他急匆匆跑过去,一脚踹开门。
一股浓郁的焦味顿时扑面而来!
势不可挡的火舌已经将整片花海吞噬干净,原本吸足了鲜血的渡生花被烧得只剩一地黑色的炭渣。
只剩下光秃秃的山崖下,一堆白骨凌乱地躺着。
缪弦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直接愣在原地。
半晌,才狼狈地扑上前来。
“是谁?!!”缪弦红了眼,疯了一般扑上去,抖着手捧起已经化成黑炭的花泥。
“我的花……”
他蓦地扭头,看向那已经面目全非的牢笼,杀意骤起。
“我一定要把你抽筋扒皮,剁碎了丢去喂鱼!”
“你要把谁丢去喂鱼。”
一道清丽的女子的声音,炸在了缪弦的耳边。
缪弦扭头,红着眼看向突然出现的女子,神情有片刻愣住,忽然脑海里闪过什么。
缪弦狰狞道:“是你!是你烧了我的渡生花!”
宋杳杳逛了大半圈,终于在无数爬虫汇报信息下,找到了那只邪祟的踪迹。
她提着剑,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她无视缪弦眼里浓浓的杀意,冷冷问:“被你抓的那两个人在哪里?”
缪弦皱眉:“什么人?”
“一个修士,还有一个漂亮的妖。”
缪弦想了半天,终于知道眼前的女子问的是谁,他看着原本生机勃勃的渡生花,变成满地的狼藉。
都是因为那个人!
都是因为他,才毁了他整片的渡生花!
他恨恨道:“我剁了!”
“你放火的时候没看到吗,那堆白骨。”他伸手指了指山崖下那几句新鲜的白骨,癫狂地笑着,“看到了吗,他们在那呢哈哈哈哈!”
一阵骨节撞击的“咯噔”声在暗处响起,宋杳杳紧紧攥着拳头。
“既然如此,你就给他们陪葬吧。”
话音刚落,整个洞府骤然响起一连串轰隆隆的爆破声!
无数爆破丸在一瞬间被引爆,整个洞府地动山摇!
最近感冒了以这几天的更新会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