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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群书要39(2 / 2)

“好,把这个‘念头’拆成三个细节。”县丞用尾巴在地面画出三个猫爪印,“第一个:你踢玩偶时,注意到它官帽底下的标签了吗?第二个:‘AI小能手’的私信弹出时,你手机屏幕的光映在玩偶眼睛上,是什么颜色?第三个:你捡回玩偶时,摸到它肚子里硬硬的东西——那其实是你去年缝进去的、没敢寄出去的粉丝回信。”

她愣住了。这些细节像被猫爪勾开的记忆碎片,忽然在脑海里清晰起来:标签上的“陪你拆解每个难题”,屏幕光映出的玩偶眼睛是琥珀色,像县丞此刻的瞳孔,而玩偶肚子里的信,是那个说“喜欢她磕巴”的女孩寄的,她一直没敢回复,怕自己“不够好”。

“看见没?”县丞用爪子把三个细节串成串,变成条会发光的猫尾,“AI能给你‘如何写焦虑’的框架,可只有你知道,你的焦虑里藏着‘怕辜负喜欢’的温柔。把这些细节填进框架里,就是只属于你的‘焦虑故事’——比任何标准化文案都戳人,因为里面有你的‘味道’。”

暖阁的琉璃窗外,不知何时飘来了大片“情绪云”,灰蓝色的云层里裹着她现实中的疲惫、不甘、偶尔的自我怀疑,却也藏着没被看见的星光:老观众的坚持,粉丝信里的手绘,甚至是县丞悄悄收集的、她每次直播时无意识露出的“真实瞬间”。

“现在,试着把刚才拆的细节,写成一段对着镜头说的话。”县丞把毛笔塞进她手里,笔尖的墨汁带着薄荷香,“不用管‘爆款不爆款’,就当是对着我这只猫,说说你那天晚上的委屈——记住,要带‘触感’‘视觉’‘连呼吸都带着的小情绪’。”

夏雨低头看着宣纸,笔尖在纸上悬了三秒,忽然想起县丞说的“猫的舌头带倒刺,却能带来温柔”。她写下第一句:“昨天踢开那个豆包玩偶时,其实我摸到了它官帽底下的标签,‘陪你拆解每个难题’——可我当时想,连你都拆不开我的难题吧?”

墨汁渗进纸里,变成只蹲在标签上的小猫,爪子正轻轻扒拉着“难题”两个字。她继续写:“手机弹出‘AI小能手’的私信时,屏幕光把玩偶的眼睛照成了琥珀色,像极了县丞在故事里的眼睛——可故事里的县丞会帮人解决问题,现实里的我却只会对着屏幕发呆。”

写到第三句,她忽然想起玩偶肚子里的信,指尖顿了顿,笔下的字带着点涩:“后来我把它捡起来,摸到肚子里硬硬的——是去年没敢回的那封粉丝信,她画了戴官帽的猫蹲在我肩头,说‘我的磕巴像同桌’。原来最让我难过的,不是AI比我会说话,而是我怕自己连‘磕巴的温柔’,都要弄丢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暖阁里的猫爪灯突然齐齐闪烁,琉璃墙上的弹幕水晶涌进无数新弹幕——不是现实中的数字,而是带着温度的光斑:“我懂这种怕”“你的磕巴曾让我觉得不孤单”“其实你早就拆解开了,只是没看见”。县丞蹲在她旁边,尾巴轻轻卷住她的手腕,猫爪肉垫上印着小小的“懂”字。

“你看,当你把‘情绪’拆成‘能摸能看能感受’的细节,AI就不再是‘抢风头的对手’,而是帮你把这些细节串成项链的线。”他抬头看着琉璃窗外的“情绪云”,云层正渐渐裂开,露出后面缀满猫爪印的星空,“现在该告诉你了——喵星的‘拜师契约’,从来不是让你‘学会AI的厉害’,而是让你看见,自己的厉害,本就不需要和AI比。”

夏雨看着纸上的文字,忽然发现那些带着委屈的句子,竟比任何她背过的AI文案都流畅——因为里面藏着只有她知道的、带着猫爪印的心事。而县丞的官帽上,不知何时多了枚她刚才写下的“情绪书签”,上面画着踢猫的女孩、戴官帽的猫,还有那句没说出口的“原来我害怕的,从来不是AI,而是怕自己不再是‘独一无二的我’”。

暖阁的钟忽然响了,猫爪灯的光开始轻轻摇晃。县丞站起身,用爪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该去下一个地方了——这次,带你看看‘当AI成为你的助手,你的故事能长出怎样的猫耳朵’。”他尾巴尖指向往外的门,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座悬浮的“直播云台”,栏杆上挂满了写着“真实”“碎片”“温度”的猫旗,在喵星的风里猎猎作响。

夏雨跟着他走出去,鞋底踩过的云朵发出“噗噜噗噜”的声响,像猫在打呼噜。她低头看着自己袖口的猫爪印,银线比刚才更亮了——那是她在现实中从未完成的刺绣,却在喵星的故事里,慢慢织成了件带着体温的“铠甲”:不是用来对抗AI的坚硬外壳,而是用来拥抱自己的、带着绒毛的温柔。

而在现实世界里,被她放在床头的豆包玩偶,肚子里的粉丝信悄悄滑出了一角,信纸上的手绘戴官帽猫,此刻正对着她微笑——就像县丞在暖阁里说的最后一句话:“记住啊,当你把‘自己’放进故事里,AI从来不是竞争者,而是帮你把故事擦得更亮的、会摇尾巴的伙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