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南赤着脚踩上柔软的羊绒地毯，细小的水珠从她发梢滴落，在米色的地毯上洇开一个个深色的圆点，像绽开的暗色小花。
她随手将湿漉漉的短发拨到耳后，发尾的水珠顺着纤细的脖颈滑落，消失在宽松睡衣的领口处，留下一道晶莹的水痕。
客厅只开了一盏琥珀色的壁灯，昏黄的光线在墙面上投下温暖的晕圈。
路西安正站在落地窗前，修长的手指间流转着银蓝色的暗芒，比窗外的月光还要温柔三分。
他专注地烘干着她那件被汗水浸透的训练服，侧脸在光影中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司小南突然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
她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像是冬日里第一场雪混合着松木的清香。
路西安的动作明显一顿，指间的光芒微微闪烁。“......怎么了？”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怕你蒸发。”
她把脸更深地埋进他的脊背，声音闷闷的，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像上次一样。”
烘干到一半的衣物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路西安转过身，双手握住她的腰肢，轻松将她抱上身后的胡桃木茶几。
冰凉的指尖抚过她微微发烫的后颈：“要我怎么做？”
司小南拽着他丝质衬衫的衣领迫使他俯身，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给你一个机会，给本姑娘哄高兴了就原谅你了。”
“......我回来了。”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
“不够。”她撇撇嘴，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
“不会再走。”
“还有呢？”
"...想你了。
"
路西安的声音轻得像是叹息，却让司小南的眼睫轻轻一颤。
一滴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滑落，正好滴在他骨节分明的手背上。
“就这？”
她别过脸去，嘴角却悄悄扬起一个狡黠的弧度，“神明大人哄人的本事真差劲。”
路西安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来。
他突然托住她的后脑，额头抵上她的，鼻尖相触。
“那这样呢？”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带着淡淡的硝烟与薄荷的味道，灼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
司小南的心跳陡然加快，别过脸不敢直视路西安。
太犯规了。
“......勉强及格。”
她强装镇定，声音却软了几分。
路西安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发烫的耳垂：“那及格了，有奖励吗？”
司小南轻哼一声，正要反驳，却被他忽然拦腰抱起，惊得她低呼一声：“喂！放我下来！”
她的双腿在空中不安分地踢动着。
“不放。”
路西安收紧手臂，大步走向客厅中央的绒面沙发。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将她轻轻放下，自已则单膝跪地，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脚上有伤，还光着脚乱跑？”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司小南一怔，这才发现训练时磨破的脚心还渗着细小的血丝，在白嫩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她撇撇嘴，试图抽回脚：“小伤而已，又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