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安瞳孔骤缩。
他看见司小南紧闭的眼睫在剧烈颤抖，有温热的液体滴在自已脸上，顺着脸颊滑落，像是灼烧的烙印。
他迟疑片刻，终于伸手环住少女单薄的背脊。
掌心触到的训练服被汗水浸得冰凉，底下绷紧的肌肉却烫得惊人，像是燃烧的火焰。
“骗子。”
分开时，司小南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攥着他衣领的手指关节发白，“三个月零四天…”
路西安用指腹擦去她唇上的血渍，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他的指腹有些粗糙，摩挲过她的唇瓣时，带来微微的刺痛感。
“你要是敢再消失…”
司小南的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声淹没，但每个音节都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我就…”
接下来的话司小南没有说，不过路西安也知道了她的意思。
她抬起脸，被泪水洗过的眼睛在月光下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整个银河的星光。
路西安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指尖触到的皮肤滚烫而湿润。
他轻声道：“不会了。”
夜风拂过，吹动两人的发丝。
司小南的短发被风吹得扬起，路西安的银发则在月光下流淌着柔和的光泽。
远处，训练基地的灯光像是星火，点缀在漆黑的夜幕中。
石板路上，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被路灯拉得很长，很长。
路西安看见司小南的眼睛在月光下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整个星空。
他低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
“我保证。”
司小南缓缓的点了点头。
她以为年少的心动会随时间淡去，却在重逢那一刻听见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你消失的每一天，我都数着。”
司小南攥紧他衣领的手指微微发抖，眼里盛着未落的泪光。
路西安垂眸看着她，忽然笑了。
他指尖拂过她泛红的眼尾，声音轻得像叹息：“那现在，要不要把丢掉的都补回来？”
夜风卷着训练场沙尘的味道，路西安的指腹还停留在司小南发烫的眼尾。
“怎么补？”
她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哽咽，手指却悄悄攥住了他的衣角，像是怕他再次化作幻影。
路西安低笑一声，忽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司小南惊呼一声，训练到脱力的身体轻易被他拢进怀里，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
“先从这里开始——我会一直陪着你。”
路西安的手臂结实有力，将她转了个方向。
托着她的臀腿，将她整个人稳稳地抱在怀中。
这个姿势让她比他高出半个头，不得不低头看他。
“你——”她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他后颈的衣料。
路西安仰头望着她，银发在月色下流淌着细碎的光。
他唇角微扬，眼底却带着几分认真：“这样补。”
夜风拂过，带着训练场特有的铁锈和汗水的气息。
司小南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训练服传来，灼热而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