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天罚。”
从虚无中劈落的黑色神雷并非直线，而是由无数尖叫的怨灵首尾相接组成。
海拉碳化的躯体保持着张嘴嘶吼的姿态，在雷光中碎成漫天灰烬。
路西安背后的六道神环同时发出深渊回响般的嗡鸣，最外围那道虚影正在贪婪地吸收飘散的血雾，逐渐凝实成暗金属质感的实体。
当最后一粒血晶被他掌心黑洞吞噬，虚空陷入死寂。
他收拢羽翼时，几片黑羽飘落，在半空就分解成细小的暗物质颗粒。
皮肤下的暗红纹路如退潮般隐去，只在眼角留下几道蛛丝般的红痕。
他闭目感受着新获得的力量，六道神环在他身后重组，最外围那道原本虚幻的环正在快速凝实。
这也就是当时为什么他在炽天使那段时间实力会成长的这么快，迅速成为能够对抗上帝的存在。
他可以吞噬别人的力量。
路西安缓缓收拢羽翼，眼中的暗芒渐渐平息。
“区区一道分身，也配与我为敌？”
他低声自语，随即抬头望向虚空深处，仿佛穿透了无数位面，直视深渊中的某个存在。
“海拉，下次见面，我会亲自去……取你神格。”
司小南等人刚刚撤离，整个灰界便开始崩塌。
天空碎裂，大地沉沦，无数神话生物在哀嚎中化为灰烬。
红缨扶着受伤的队友，焦急地回头：“小南呢？！”
陈牧野脸色一变：“她没跟上来？！”
烛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地望向灰界深处，低声道：“她可能回去了。”
她知道以路西安的实力是不可能死在那里的，可是司小南并不知道。
她知道她家小姐和自已主人的情感不是一般的深，会回去也是很正常。
“什么？！”
红缨几乎要跳起来，“她疯了吗？！”
烛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握紧了手中的黑刀。
她没有丝毫犹豫转头就向着灰界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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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界核心
司小南站在血色祭坛的废墟上，掌心贴在地面，力量源源不断地渗入地底。
“路西安……”
她咬着牙，声音颤抖，“你这个骗子……”
她感应到了。
感应到了他与海拉的战斗，感应到了虚空中那股恐怖的威压。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不知道他为何拥有如此力量。
但她知道——
他答应过会回来。
“我才不会等你来找我……”
司小南站在血色祭坛的废墟上，禁虚的疯狂燃烧着，试图撕开虚空。
她试图用着自已的神墟——诡异戏法改变这一事实，将空间撕开。
那道裂缝一点点的被改写，回到了还未合上的时间。
可就在她即将触碰到那道裂缝的瞬间——
“轰——！！！”
虚空裂缝又骤然闭合，她伸出的手抓了个空。
“路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