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他妈的只有纪寒和孟石这些变态才能抗住了吧!
赵楠感觉自已的双腿在发抖,但她强迫自已继续盯着屏幕。
那些画面像烙铁一样烫在她的视网膜上,烧出一个又一个血淋淋的印记。
“现在知道为什么让你们吃那些东西了吗?”纪寒关掉投影仪,灯光亮起的瞬间,所有人都像从噩梦中惊醒般颤抖了一下。
陈锋发现自已的作训服后背已经完全湿透。
他看向四周,队友们的脸上都带着同样的惊悸——瞳孔放大,嘴唇发抖,额头上布满冷汗。
5号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
“在战场上……”纪寒的目光扫过每一张惨白的脸,“你们可能会看着自已的肠子流出来,可能会嚼着别人的尸体求生,可能会喝自已的尿解渴——”
他猛地拍向桌面,巨响让几个队员差点跳起来。
“而你们现在居然因为一点腐烂食物就想吐?!”
没有人敢说话。
赵楠感觉自已的嘴唇被咬出了血,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
她终于明白纪寒的用意——这不是折磨,而是淬炼。
他要把他们的软弱、矫情和恐惧,统统烧成灰烬。
“全体都有!”纪寒突然命令,“把你们刚才看到的伤员处置流程,给我写出来!错一处,今天就别想再休息一分钟!”
队员们手忙脚乱地找纸笔时,没人注意到纪寒看向赵楠的眼神——那里面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赞许。
这个女军官,比他想象的还要坚韧。
陈锋颤抖着手翻开笔记本,发现自已的笔迹歪歪扭扭像蚯蚓爬。
他抬头看了眼赵楠,发现她已经在专注地写着什么,眼神坚定得可怕。这一刻,他突然知道这个女人的意志,有多么的坚韧!
半个小时后。
仓库里的空气弥漫着胃酸的腥臭味,成员们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他们刚刚经历了视觉与精神的双重摧残,此刻连呼吸都带着颤抖。
陈锋的指尖死死抠进地板缝隙,指甲缝里渗出血丝。
他的胃袋早已空空如也,但喉咙仍不受控制地痉挛,仿佛要把内脏都呕出来。
“呕——”
周大虎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水泥地,干呕到眼眶充血。
他早上强吞下去的腐食早已吐空,现在连胆汁都吐不出来了,只剩下剧烈的抽搐折磨着他的腹腔。
“都吐干净了?”
纪寒的声音从仓库门口传来。
他身后跟着王铁柱和孟石,两人推着一辆餐车,上面盖着白布,隐约能看到
队员们条件反射般绷紧身体,惊恐地盯着那辆餐车。
他们太熟悉这种场景了——每一次纪寒带着“食物”出现,都意味着新一轮的折磨。
“考虑到你们把早餐都贡献给了地板……”
纪寒一把掀开白布,露出。”
笼子里,一百多只灰黑色的老鼠疯狂窜动,尖利的爪子刮擦着铁丝网,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
“每人一碗豆腐脑,一只老鼠。”
纪寒用勺子敲了敲豆腐脑桶,乳白色的汤汁溅在桶壁上,“老鼠必须活体解剖,生吃。上不封顶,管够。”
仓库里死寂了一秒,随后炸开惊恐的吼叫。
“你他妈疯了?!”李玄猛地站起来,眼球布满血丝,“这是虐待!是违反纪律!”
纪寒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慢悠悠地从腰间解下皮带,金属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23号,扣5分。再加一条老鼠尾巴。”
李玄的脸色瞬间惨白。
“现在。”纪寒的皮带突然抽在餐车上,发出“啪”的一声爆响,“排队领餐!”
队员们像被枪指着一样,僵硬地挪动脚步。
赵楠走在队伍最前面,她的作训服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但脊背依然挺得笔直。
“教导员优先。”纪寒舀了满满一碗豆腐脑递给她。
乳白的豆腐脑上飘着葱花,热气腾腾,看起来和普通早餐没什么两样——直到纪寒用勺子轻轻一搅,碗底翻上来几片带着血丝的肉沫。
赵楠的瞳孔骤然收缩。
“怎么,不敢接?”纪寒轻笑,“这可是炊事班现做的,新鲜得很。”
赵楠死死咬住牙关,伸手接过碗。
她的指尖触到碗沿的瞬间,纪寒突然压低声音:“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赵楠的神经。
她猛地抬头,对上纪寒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嘲讽,只有冰冷的审视。
“报告教官。”赵楠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能吃。”
她端起碗,仰头将豆腐脑灌进喉咙。
温热的液体滑过食道,那几片肉沫粘在舌根上,带着诡异的腥甜。
她的胃袋疯狂抽搐,但喉结滚动,硬是咽了下去。
“不错。”纪寒点点头,转身打开鼠笼,抓出一只肥硕的老鼠扔在案板上。
老鼠疯狂挣扎,尾巴抽打着台面,发出“啪啪”的响声。
“来。”他递过一把手术刀,“自已动手。”
赵楠接过刀,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
老鼠的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胡须颤动,尖利的门牙龇出唇外。
“快点!”纪寒突然暴喝,“在战场上,你多犹豫一秒,队友就多流一升血!”
刀光闪过。
老鼠的惨叫戛然而止。
赵楠的刀刃精准地切断了它的颈椎,鲜血喷溅在她的迷彩服上。
她的动作机械而精准——剥皮,去内脏,分离肌肉。
当她把还在抽搐的粉色肉块塞进嘴里时,整个仓库响起一片干呕声。
“呕——”
5号直接跪倒在地,涕泪横流。
陈锋的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死死掐着自已的大腿,强迫自已不要崩溃。
“下一个。”纪寒的声音像死神的宣判。
当轮到李玄时,这个一米八的汉子竟然哭出了声。
他握着手术刀的手抖得像筛糠,刀刃在老鼠身上划出乱七八糟的伤口,就是没法致命。
老鼠的惨叫声刺痛着每个人的耳膜。
“废物。”纪寒一把夺过刀,干脆利落地结果了那只老鼠,然后把血淋淋的尸体拍在李玄脸上,“连只老鼠都杀不好,你拿什么保护战友?!”
血顺着李玄的下巴滴落,他的眼神已经涣散,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王铁柱拖到一旁。
当最后一名队员吞下鼠肉时,仓库里弥漫着血腥和胃酸混合的恶臭。
有人盯着自已沾满鲜血的双手发呆,还有人像行尸走肉般喃喃自语。
杀老鼠,本来是一种极为简单,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的事。
但让他们崩溃的并不是老鼠的死活,而是纪寒一次又一次对他们的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和摧残!
让他们感觉,现在杀死吃掉的,并不是一只老鼠,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