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潮看清来人，立马起身敬礼。
“首长好！”
“我正复盘，这次演习的战况。”
陈铁山黑着脸开口道：“六个女兵加三架无人机，把老子指挥部端了，这仗还用复？输得明明白白！”
周潮嘴角抽了抽，没敢接话。
陈铁山也不废话，直接一巴掌拍在桌上：“老周，咱们军区，也得练女特种兵！”
周潮一愣。
这也是他正想向上级申请的，没想到陈铁山直接下令。
“就按纪寒的标准来！”
陈铁山语气强硬，“不，要比他的标准更高！”
“老子带兵这么多年，头一回被女兵打得没脾气！”
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报告上赵楠的名字，“这丫头，拉手雷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样的兵，咱们军区没有？我不信！”
……
血狼特种大队营区，阳光洒在崭新的女兵宿舍楼上。
赵楠推开307宿舍的门，铝合金窗框反射的光斑在墙壁上跳动。
“这条件比咱们集训队强多了！”
林雪把背囊往床上一扔，整个人躺在床上。
许小暖正小心翼翼地把陈铁山送的战术匕首放进储物柜。
突然——
“哔——！”尖锐的哨声刺破晨雾。
“全体集合！”
纪寒冷硬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女兵们手忙脚乱地往楼下冲，李建国边跑边往头上扣作训帽，高芸的鞋带都来不及系好。
楼前空地上，纪寒背着手站在朝阳里，迷彩服上的血狼臂章泛着暗红的光。
女兵们喘着气列队站好时，发现他脚边放着个红木箱子。
“稍息。”
纪寒的声音罕见地带着温度，“根据军区第147号嘉奖令……”
女兵们不约而同地绷直了脊背。
赵楠余光瞥见李建国的手指在裤缝上轻轻发抖。
“鉴于血狼女子特战队在跨军区演习中的突出表现……”
纪寒打开木匣子，六枚二等功奖章在红色丝绒上熠熠生辉。
“授予每人个人二等功一次，集体二等功一次。”
许小暖突然眼眶湿润，眼泪吧嗒掉在作战靴上。
林雪死死掐着自已大腿，高芸的呼吸声明显粗重起来。
“赵楠！”纪寒突然点名。
“到！”
赵楠向前一步，作战靴跟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纪寒亲手为她戴上勋章，指尖在绶带上微微停顿。
“这是血狼大队第一个女子集体二等功。”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女兵都听得清清楚楚，“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当集体奖状展开时，女兵们终于绷不住了。
六个姑娘又哭又笑地抱成一团，李建国甚至把纪寒也拽进了拥抱圈。
“行了！”
纪寒挣扎着退后两步，战术平板差点掉在地上，“给你们半小时整理内务，然后……”
他转身走向吉普车，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炊事班准备了庆功宴。”
女兵们的欢呼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赵楠摩挲着勋章上凹凸的军徽，突然发现奖章背面刻着小小的日期。
正是她们“自爆”掩护无人机的那天。
宿舍楼很快飘出欢快的歌声，纪寒站在转角处点了支烟。
烟雾中，他看见女兵们把奖状挂在活动室最显眼的位置，许小暖正踮着脚调整相框角度。
清晨六点三十分，尖锐的起床号刺破血狼营区的晨雾。
赵楠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弹起，作战靴“啪”地一声踩在水泥地上。
“快点起床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