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铁山没有立即说话，只是盯着那几缕渐渐散去的蓝烟，眼神复杂。
良久，他缓缓开口：“你们觉得丢人？”
众人一愣，不敢接话。
“我倒是觉得……”
陈铁山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赞赏，“夏国有这样的女兵，是幸事。”
指挥部内瞬间安静下来。
“她们敢打敢拼，战术灵活，意志坚定。”
陈铁山冷哼一声，“你们呢？演习刚开始就轻敌，以为六个女兵翻不出浪花？结果呢？”
众人羞愧低头。
战场上，红军士兵们看着“牺牲”的女兵，面面相觑。
“真狠啊……”
一名上等兵蹲下身，捡起一枚被炸开的演习手雷残片，“宁可自爆也不当俘虏。”
“玛德，老子打了这么多年演习，第一次被女兵逼到这份上！”
一名老兵骂骂咧咧，可眼神里却带着敬佩，“她们是真敢玩命！”
“那个叫赵楠的，我听说过她。”
一名士官低声道，“也特别厉害的女特种兵。”
“能力顶尖的那种。”
“难怪……”有人苦笑，“咱们输得不冤。”
远处，几名红军狙击手沉默地看着蓝烟消散的方向。
“她们唱歌的时候，我差点没扣扳机。”其中一人低声说。
“我也是。”另一人点头，“玛德，真狠。”
裁判基地，监控室内。
周潮死死盯着屏幕，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她们……真的引爆了？”他声音沙哑。
“纪寒……”周潮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复杂，“你这老小子，真特码会挑人。”
纪寒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她们不是普通的兵。”
“废话！”周潮猛地一拍桌子，“六个女兵，炸了红军半个指挥部！”
“这是普通兵能干出来的事？”
他站起身，来回踱了两步，突然停下，眼神锐利。
“老纪。”
“嗯？”
“我也要练一批女特种兵了。”
纪寒抬头看他，嘴角微微上扬：“你认真的？”
“废话！”周潮指着屏幕上定格的画面，“这样的兵，你有，难道我就不想也有吗？”
三公里外的丛林中，陈锋单膝跪地，指尖在电子地图上划过。
“指挥部给的位置就在这里。”
他敲了敲屏幕上的蓝点，那是赵楠小组自爆前传回的坐标。
“红军指挥部肯定在附近，大家小心。”
“记得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已。”
“宁愿光荣牺牲，也不做俘虏。”
身旁的狙击手突然按住耳机：“蜂鸟报告，无人机热成像显示东北角有异常热源。”
陈锋眯起眼睛，那是六个女兵用命换来的坐标。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关节发出爆响：“全队注意，按B方案行动。”
“注意隐蔽，这可都是女兵用”牺牲“换来的机会。”
“赵楠她们真够可以的，咱们男兵都摸不到的地方，她们女兵能。”
三架黑色无人机悄然升空，在夕阳掩护下贴着树冠层飞行。
红军防空雷达屏幕上，几个光点一闪而过，值班员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