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入的瞬间，模拟玻璃炸裂成万千晶片。
李琪团身翻滚落地，强撑着半跪起身，滑倒了两次，才起来。
“反应不错。”
纪寒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就是落地姿势像只摔晕的企鹅。”
训练持续到正午。
当第十轮练习结束时，女兵们已经能勉强完成基础突入。
高芸的作训服被玻璃渣划成了流苏装。
李建国的护目镜上卡着半片“玻璃”，许小暖的战术手套彻底报废。
但没人抱怨，因为她们切身体会到，自已作战能力再快速提高。
“下次训练，教你们如何在突入后接敌作战。”
纪寒摘下墨镜，露出一个罕见的微笑，“记得多带几副手套。”
午后的阳光将模拟建筑外墙晒得发烫。
女兵们全副武装站在楼顶，战术背心里的汗水已经浸透了内衬。
纪寒的声音通过耳机传来：“记住，突入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在进去之后。”
许小暖调整着护目镜。
此刻，楼下的窗户内能看到室内几个晃动的黑影。
那是戴着红色臂章的“敌人”。
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绳索在掌心的粗糙触感。
“三、二、一，突入！”
高芸第一个跃出。这次她的破窗动作干净利落，却在翻滚落地的瞬间被“敌人”用激光训练枪点中了胸口。
战术背心立刻发出刺耳的蜂鸣。
“阵亡！”
监控室传来判决。
高芸懊恼地捶地：“太快了吧！”
李建国学乖了，她在突入前先投掷了一枚训练用闪光弹。
强光闪过，她破窗而入，却在烟雾中跟队友林雪撞了个满怀。
两人摔作一团，被守株待兔的“敌人”轻松“击毙”。
“蠢货！”
纪寒的骂声震得耳机嗡嗡响，“闪光弹是这么用的吗？你们俩现在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许小暖咬紧牙关。
她选择了一个刁钻的角度，绳索摆动到最高点时突然变向，破窗的瞬间连开三枪。
两个“敌人”胸口的感应器应声亮起红光，但第三个敌人已经瞄准了她的后背。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从侧窗突入！
李琪像只灵巧的雨燕般掠过室内，在落地前就完成了瞄准射击。
最后一个“敌人”的感应器亮起时，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漂亮的双人配合。”
陈锋在监控室点评道，“但实战中你们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接下来的训练越发残酷。
女兵们要面对不断变换的室内布局，时而出现的“人质”，甚至会被突然切断绳索。
当夕阳西下时，每个人的作训服都布满了激光感应器留下的红点。
那代表她们“死”过的次数。
“今天就到这里。”
纪寒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女兵们，“知道你们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许小暖抬起汗湿的脸。
“你们太专注于动作的完美。”
纪寒捡起一块碎玻璃，“真正的战斗中，敌人不会给你们摆造型的时间。”
“明天教你们怎么在摔倒时开枪，怎么用敌人的身体当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