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田,潮州茶楼。
本应是闲适优雅之地,如今却被两大帮派占据。
潇洒哥的手下与忠青社成员围桌而坐,满眼皆是刺青猛汉,气势逼人。
路人食客见状,转身便逃;茶楼老板战战兢兢,连茶钱都不敢收,只敢赔笑送茶,唯恐发生冲突,后果却要由他们承担。
唉,日子艰难。
今日听说是社团谈判,到场者皆是沙田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还有洪兴的高层亲临,谁敢轻视?
从未见过这般阵仗的朱婉芳瑟缩在父亲朱文雄身后,后者虽曾涉足江湖,却只是毫无建树的失败者。
他整日借酒消愁,嘴上说着退出江湖,实则因年迈无功被扫地出门。
但避不开啊,谁叫女儿成了漩涡中心?
朱文雄硬着头皮领着女儿走向二楼中央的茶桌,对昔日社团中的前辈恭敬地行礼:“胜哥。”
这位胜哥,曾是潇洒哥所属社团的元老,虽已风光不再,但因辈分高,在江湖事务中仍受尊敬。
朱文雄暗自震惊,没想到仅因自已这个小角色的女儿,竟惊动了如此重量级的人物。
胜哥亲自到场,这规格确实不同寻常。
“胜哥,我只有一个女儿,怕她误入歧途,还请您多关照。”
朱文雄挺着啤酒肚,小心翼翼地请求。
胜哥熄灭香烟,豪爽承诺:“文雄,你虽退隐,但还是自已人,有事好商量。”
“那就太感谢您了,胜哥!”
朱文雄满脸堆笑,弯腰奉茶,姿态谦卑至极。
朱婉芳局促而坐,如被叫家长的学生般紧张,环顾四周未见秦峰,心中愈发不安。
“老大!”
“老大!”
“潇洒哥!”
潇洒的小弟们纷纷起身,场面热闹非凡,他们左右开弓,纹身示威,气势十足。
潇洒哥大步而来,步伐生风,左腕劳力士熠熠生辉,右手香烟袅袅,神情傲慢。
“胜哥,来得真早。”
潇洒哥随意落座,姿态张扬。
“潇洒哥,请喝茶。”
朱文雄满脸堆笑,虽年长却低眉顺眼,端茶送水,举止间宛若仆从。
“哼!你以为你是谁?也配对我行礼?”
潇洒啐了一口痰,头也不回地倒掉,径自要了一壶碧螺春。
朱婉芳心疼地看着父亲,他一直是家里的支柱,如今却被这般羞辱,唯有强忍笑意,心中满是酸楚与无助。
秦峰说得没错,美丽若无实力支撑,终究是绝境。
在这个社会里,若找不到庇护,她只能陷入悲剧。
庆幸她及时选择了秦峰,否则今日不仅没有讲和的机会,甚至可能被欺压至死。
“潇洒,听说你势力不小,手下老的老、小的小,收了不少,却又不管教,搞得各方对你怨声载道。”
胜哥摆出长辈姿态。
潇洒毫不在意地回应:“胜哥,这些人都是自愿追随我的,我能拒绝吗?你也懂江湖规矩,手下不惹事,哪来的收入?”
胜哥被呛得难堪,咳嗽一声切入正题:“就当给我面子,别让你的人再骚扰文雄的女儿,咱们算是一家。”
“对啊潇洒哥,我们同属一门,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学习也荒废了……”
朱文雄低声下气地哀求。
“少在这儿装可怜!你配跟我称兄道弟?十万块的律师费一分都不能少,否则谁都别想讨好我!”
潇洒毫不客气地说。
见胜哥还要倚老卖老,潇洒直接冷声道:“我现在的地位,全凭双手拼出来,跟你这种老家伙毫无关系!”
"胜哥,我每月都给你三万养老金,有福享就别操心了,学学我大哥,少管闲事,能活久点。
"
胜哥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这话岂不是像扒了他的皮再烤?
"潇洒,你……
"胜哥气得手指直抖,差点晕过去。
就在气氛僵持时,忠青社剩余的人纷纷站起,整齐迎接重要人物。
"二当家!
"
"堂主!
"
"益蟹哥!
"
比起潇洒,他们的气势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