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情之一字,难以自控。大抵是他有病,抑或从娘胎就带着极易癫狂的毒药,与他阿娘一样,一脉相承地难以摆脱“爱”之束缚、“情”之魔障。
他摩挲着,动作忽而变得怜惜,轻柔地抚摸着她可爱的、微微肿起的唇瓣。
多可怜呐,落入他这种不人不妖的怪物手中。就算拼上这条烂命,他也再不会让她逃走了。
微风从窗台渗入,掠起墨发轻晃,发丝间的青珠随着他俯身的动作泠泠作响。
江辞冰难耐地蹭着他的凉丝丝的手,小动物般用鼻尖拱着,幽幽的兰花香混杂着疏冷的寒松香,好似有些熟悉,她安分地蹭了一会儿,那手叫她蹭得温热不再凉爽,她便嫌弃地用撇开脑袋,左右翻晃着,寻找着新的冰凉之物。
两瓣柔软的、甜津津的冰凉碰触到她的早已阖上的薄薄眼皮,顺着山根一路细细密密往下,撩起一浪又一浪的、软乎乎、酥麻麻的感觉。
她喉间咕噜噜发出一阵舒适又渴求的声响。
不够……
她的双臂向上伸展,衣袖层层叠叠堆积到手肘之下,露出细腻光洁的藕节,又好似软藤一般,自动攀上他温凉的后颈,顺着柔软的乌发,凝脂般莹白的十指微微曲起指节,贴着绵软的发根没入墨色鸦羽之中。
她腹部的半圆的凸起在衣衫下,缓缓蠕动着,顺着丹田一路往上,朝着脖颈挪动,穿过丹田时陷下去,穿过后又重新浮起半圆的凸起。
越靠近躯体头部,那蛊虫蠕动得越快,好似有何吸引它的东西在召唤引诱。
酥软的闷哼声如同鼓点般催促着蛊虫。
谢含翊眼帘浅浅翕动,睫毛轻颤,浅樱色的唇瓣与另外两瓣殷红交叠,彼此吸吮撕咬,活似要将对方吞吃入腹,他的心思沉浸其中,凌厉的下颌线在透过窗纸的微光中柔和,眸中水光潋滟。
他的余光却悄然注意着她凌乱衣衫之下些微凸起的雌蛊动静。
雌蛊似有顾忌,警惕地停留在她咽喉处,踟躇不前。
他斜飞入鬓的剑眉浅浅蹙起,作势退出,调整姿势,微斜轻侧,将雌蛊勾得往上一步,终于越过她的喉间。他复又重重吻下,眼眸轻眨,一滴泪从眼睫落下,隔着肌肤滴在雌蛊上,雌蛊受到刺激,再次往上耸动,泪水从她颈侧滑落。
只差最后一点点,他闭着眼,唇瓣在厮磨中狠心用力划破一道更深的口子,鲜血汩汩流出,渡入她舌根处。
雌蛊冒险钻出,料想他们已然吻得忘情,大胆挤入两人舌间,贪婪地吸收着鲛人血。
谢含翊眸子倏然睁开,看准时机,将舌一勾一卷,将雌蛊从她口中带出,凌冽的灵力霎时包裹,将雌蛊冻在圆球中。
飘浮的雌蛊被压制在冰球中,不可置信地四下胡乱撞击,鲜红饱满的球身似乎满是悔恨仇怨。
两颗球逐渐汇聚到一起,雌蛊撞累了,停下躁动,同雄蛊一齐陷入沉睡。
谢含翊脸庞上的嫣红消退,重新变得苍白如惨月,他没有去看一双蛊如何,目光
凝聚在她红润的脸颊上,伸手点在她唇上,几乎没有用力,点点浅蓝莹光渡给她,安抚平息片刻,直到她潮红褪去,恢复平静。
夕阳余晖斜斜照进来,竹屋内半边空间染上金红光芒,他静静伫立在光影交替处,颀长的身姿端立,如一尊优美雕像,他许久未动,眸底的凶兽重新蛰伏,潜藏起来。
猎物无知觉地靠近,凶兽已牢牢盯住了她,却又放她归去。
一声浅浅的无奈叹息散入风中,还是慢一点罢,这次的她,好似比上次要脆弱些,也许经不得吓。
他擡手将那对春梦蛊收入掌心,垂眸静看,他本以为与这对邪物没有区别,细细思量,还是有的,他想要的不止是她的躯体,他比邪物更贪婪,他要的更多。
他要她全心全意的爱,要她眼中心底全是他。
他是如此贪鄙的怪物,想一步步攥紧她,让她有朝一日甘愿沉沦深渊。
“我要回家……”
迷乱的思绪被她一声呓语打断。
作者有话说:
只是一个亲亲哎,反复被锁没有精力写补更了,要之后再补了,但一定会补上的QWQ
我改了又改~锁了又锁~每一处描写都变得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