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阳伸手抓住凌霄剑锋利的剑身,鲜血顿时从他掌心汩汩而出,他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另一只手成爪探向谢含翊看似脆弱的白皙脖颈。
谢含翊剑花凌厉,松开剑柄成掌将剑往外一推。
江寻阳瞬间掌心鲜血飞溅,他不管不顾,丝毫没有停顿依旧袭向谢含翊咽喉。
凌霄剑折返破空而来,直击江寻阳后脑,逼得他终于不得不弃了攻击转而闪身逃离。
江寻阳逃离的刹那,江辞冰心神皆松,心中记挂江飞雪,转身擡头往玉柱望去。
冷不防一道力将她往后拉扯,脊背贴上一副冰凉的身躯,陷进冷香的怀抱。
薄薄一层茧的凉手攀缠上她细嫩的脖子,冰冷的气息在她耳畔暧昧地来回。
江辞冰汗毛直立,好似被猛兽盯上,一股寒栗传遍全身你,她本能察觉到危险,僵着身体,不敢动半分。
“小师妹,是不是打断你的腿才能留住你?”
谢含翊的声音极轻,语气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细语,商量着索要更多一点的疼爱。
完了,不止剧情崩了,谢含翊也彻底疯了。
江辞冰硬着头皮道:“我、我只是太担心大师姐了。”
“谢师兄,快救救大师姐啊。”
江辞冰转身,扯着他的袖子,不知怎么的,竟觉得十分委屈,控制不住地流下泪来。
她哭着,不停用手抹,怎么也抹不尽。
“胆儿这么小,吓一吓就哭成如此模样。”
谢含翊叹息一声,拿出一张帕子给她。
“自己擦擦,我去救你的好师姐。”
谢含翊从昏迷的药峰弟子身上翻找出令牌,嵌入玉柱凹陷内,锁链松开。
“多谢。”
江飞雪飞身下来,眼下泛着乌青,神态有些许疲倦,拿上佩剑,突然拔剑指着谢含翊,厉声道:“谢师弟,锁妖塔释放众妖可是你所为?”
谢含翊撩起眼皮,霜蓝色的眸子平静无波,凝视着银白的风吟剑,沉静道:“大师姐,重要么?”
“难不成大师姐想要亲自将自己镇压于塔下?”
谢含翊的眼神疏冷平淡,表情恰到好处的疑惑。
江辞冰偷偷观察他的表情,没有想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在嘲讽大师姐。
“大师姐,你没事吧,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就说
璍
你是魅妖?”
江辞冰走到两人中间,对上江飞雪湛蓝的眸子。
“大师姐,你的眼睛变成蓝色了!”
“长风锁妖塔塌毁,群妖逃窜,人间劫祸难免。”
江飞雪摇摇头,不欲多说此事,反而为她考虑道:“小师妹,锁妖塔建在长风山门之内,如今这里已不再安全,碧海门众人应当即刻就会出发,要将锁妖塔的消息带回去。你趁机随他们回碧海门吧。”
“大师姐,你随我一道离开吧。”
江辞冰一团乱麻,不管是否去碧海门,只要他们一起,就还有希望。
“好。”
江飞雪沉吟片刻,余光在高台上逡巡一周,似已敏锐察觉到一些异样,答应下来。
江飞雪从她口中得知蛇妖一事,不甚在意地点点头,表示还要去居所取些东西。
谢含翊拉上江辞冰的手:“正好,我与小师妹尚有些事要说,酉时三刻,山腰望风亭见。”
*
江辞冰张了张口,却发现说不出话来时就知道是谢含翊对她做了什么,索性也不做无谓的挣扎了。
剧情已经崩没了,谢含翊清冷小白花的人设爱咋崩咋崩,难道她会在乎吗?
直到谢含翊将她压在竹屋榻上前,她都是这么想的。
谢含翊自从梨花镇那次与她亲了一次,强行将记忆灌输给她之后,似乎就认准了她就是“阿辛”。
回到长风后,他病得愈发严重了。
眼下,她无奈被禁锢住,又不能说话,只能看着他、听着他。
少年白袍似雪,不染纤尘,却是一脸的病态嫣红。
“我命中喜欢谁,该由我的心说了算。”
谢含翊手中捏着一颗鲜红饱满的杨梅,他霜冷的薄唇浅浅翘起,桃花眼含笑如一汪澄澈春水,一动不动地望着她:“小师妹,对否?”
杨梅表面的伪装缓缓褪去,露出其中肖似荔枝晶莹剔透的雪白果肉模样,活物呼吸般忽小忽大。
甜腻的味道从中散发出来,江辞冰只觉一股燥热被它从内心深处勾起。
谢含翊冰凉的指腹点在她温热红润的唇上,示意她安静,继续等他动作。
“小师妹,我替你将体内的那只引出来可好?”
他冷白的手指捏着春梦蛊,晃在她的眼前。
“春……春梦蛊?”
江辞冰惊诧,果然另外一只寄宿在她的身体里了,可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明明亲眼看着大师姐和谢含翊吃下去的。
细密的酥麻在她体内乱窜,她一双杏眸水汪汪的,瘫在竹榻上,绵软无力地枕着少年温凉的手臂,在他目不转睛的凝视之下,双颊轰然烧了起来。
她侧首想要将脸埋入茂密铺散的发丝中,却被冷白的手捏住了下巴,呼吸一窒。
作者有话说:
原剧情有一种不顾女鹅死活的崩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