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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情蛊(一)(2 / 2)

足足一人高的大西瓜。

这西瓜变异了吧。

变异得好哇。

江辞冰激动兴奋地冲上去,她不知何时已然光着胳膊,她徒手去抱近在眼前的大西瓜。

西瓜皮冰冰凉凉的,好似刚从泉水中沁过后才抱出来的。

她将滚烫的脸颊贴上去,发出舒服的喟叹。

可她还是好渴。

她顺从内心的想法,将舌头伸了出来,试探着舔了下,又觉得自己很蠢,做什么要舔西瓜皮,西瓜皮又不解渴。

她想到多汁解渴的西瓜瓤,于是直接上嘴咬。

倏忽之间,西瓜变成了冰块,磕得她牙疼。

她好热,全身都贴了上去,冰块比想象中的软。她伸出殷红柔软的小舌,试探着舔了舔。

冰块抖了抖,似乎被她身上的热气感染般,要融化似的,微微透出粉红来,好像不是单纯的冰泉水冻出来的冰块,而是加了杨梅汁的甜水。

也许是她烧得眼花了,明明是杨梅汁冻冰嘛。

她不知从哪里叼了一块带冰的鲜红的冰镇杨梅,在口腔中滑溜溜的转来转去,气息香甜,互相挤压间,甜丝丝的汁水渗出。

可是不一会儿就越来越热,她最后又嫌弃地将其抵出去。

只是口腔中的软肉好似遭到过大的刺激,一旦没了纠缠后,就回过味儿来,密密匝匝地泛起细微的疼来,好似还有些血腥味儿。

她清醒几分,喘着气,红艳艳的唇微肿,瞪大眼睛看着被她压在身下神情迷离的谢含翊。

见了鬼了,她怎么会梦到谢含翊。

江辞冰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

她偷偷着眼打量过去,谢含翊现出了鲛人状态,渐变的透明蓝色耳鳍不耐地轻轻扇动着,霜蓝色眼睛含着一汪春水,眼神迷离,眼下蓝色鳞片熠熠生辉,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令人目眩神迷。

一缕濡湿的墨发绕过他白皙的脖颈,贴着健壮的胸膛蜿蜒而下,平日他一身蓝衣裹身,只觉得矫健非常,如今又是另一番光景。

他赤.裸着上身,白皙的肌肤泛着微红,一颗颗晶莹如星点,分不清是水珠还是汗珠。

他身下一尾巨大的幽蓝色鱼尾浸在水中,薄薄柔滑的尾鳍时不时扫过她光洁的腿,激起她一阵鸡皮疙瘩。

这也太刺激了吧。

谢含翊失神的霜蓝色瞳微微撑开,泛着盈盈润泽的水光,带着轻柔的诱惑望着她,蓝中隐隐透着几缕幽紫。

鲛人擅惑。

本就沦于欲念之中的鲛人,怎会放过近在咫尺的猎物。

江辞冰差点中招,电光火石之间,她一巴掌呼上去,谢含翊白皙清透的面庞赫然泛起一道红色的巴掌印,发间的碧青流珠发出碰撞的清冽声。

谢含翊眼中清明一瞬,松开禁锢在她腰间的手,额上青筋泛起,神情克制隐忍,压抑的唇齿间勉力吐出一个字:“走。”

可下一秒,还不等江辞冰退出几步,他的鱼尾骤然卷上她的腰肢,又倾身上前,与她相贴,猝不及防含住了她小巧微粉的耳垂。

江辞冰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侧头望向他,只见他面色酡红,她心中只剩下两个字:糟糕。

随即她便陷入他眸中的大网中,两人相拥往后半倒在池边石壁上,气息交融间,意识一同沉沦,溺于不可言说的欢愉之中。

……

不知过去多久,江辞冰在一片寒凉中惊醒,她猛然睁开眼睛。

小巧的蓝蝶从她爆红的脸颊扫过,贴在她红润的唇角,如常轻轻扑扇着蝶翅。

她腰酸背痛,竟是在客栈后院的梨花树下卧了一夜。

江辞冰艰难地从地面爬起来,撑住树干打了两个喷嚏,动了动胳膊腿抖落身上残留的梨花花瓣。

昨晚梦中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为什么她会梦到谢含翊?大师姐房间掀起的那阵灵气又是怎么回事?

她头也疼起来了。

江辞冰赶忙前去客房,碰大师姐推门而出。

江飞雪一身干练窄袖红裙,交叉领口上一截脖颈肌肤赛雪,其上莹润光泽,宛若美玉。

她浑身气势比平常更有威严,手持风吟,凌厉斜飞的凤眼横扫过来,瞧见是她,眼神才柔和几分。

江飞雪注视着她,关切道:“小师妹,你可有受伤?”

“我没事,大师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江辞冰望着她肃穆凌然的表情,神态之间没有半点旖旎之色,好像春梦蛊完全没有效果。

究竟为什么?好端端的做梦的怎么变成她了。

江辞冰努力不去想梦中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细节,可还是羞红了耳根。

江飞雪见到她的反应,若有所思,她淡然道:“我将情根斩断了。”

恰似只是在说天气如何,早饭吃什么。

江飞雪本人对此轻描淡写,这话对江辞冰来说却不啻于晴天霹雳。

她悚然,一把拉住江飞雪的胳膊:“大、大师姐,你在、在开玩笑是不是?”

她俨然已经带了哭腔:“我、我不知道、会这样啊……”

江辞冰本就吹了一夜凉风,梦中又耗费力气未能睡好,猛然间情绪大起大伏,当下支撑不住,靠着江飞雪缓缓软倒在地。

她喘不上气儿来似的,断断续续道:“对不起大师姐……都怪我……我不该、不该想走捷径……”

她如魔障般来来回回说着对不起。

江飞雪被她吓到,面上冷凝之色愈重,她蹲下身子握紧了江辞冰的手,为她输送灵力缓解。

江飞雪安慰道:“小师妹,与你无关,我本就有意修无情道,借此机会断了情根也好。”

“你瞧,情根一断,境界咔咔往上升呢。”江飞雪刻意让语气活泼些:“你猜猜,我现在到什么修为了?”

江辞冰神志才算清醒一点,她盈满泪水的杏眸仓惶失措地擡起望向她:“什么……修为了?”

“金丹大圆满,其实不止,”江飞雪放缓了声音道:“等回到门派,渡过雷劫,就结婴了。”

“我正是要叫上师弟师妹们立即启程,若是晚些,我恐怕要压制不住了,师妹,你和师姐一起去喊大家好吗?”江飞雪给她找点事做,好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江飞雪抚着她的脊背,极力安抚:“师姐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师姐就算修了无情道,也不会将你我之间的情谊忘记的,大道无情,人却至情至性,不必太过担心。”

江辞冰恍恍惚惚:“真的吗?”

“嗯。”江飞雪将她扶起来,迎面看见顿在不远处神情复杂的徐玉歌,与他对视一眼,平淡无波地移开。

心如止水,无情道就是这般,安稳沉穆,再适合她不过,她一直在找寻入门之法,终于得偿所愿。

至于小师妹那些自责的话,恐怕是与白日那枚特殊的入口即化的“丹药”有关。

江辞冰恨不得将系统拽出来狠狠地揍几拳。

好在大师姐人没事,修为还涨了。

现在坏的是,助攻难度直线飙升。

有了大师姐的灵力输送,江辞冰好受不少,身上的酸痛没有了。

在去谢含翊房间的路上,江辞冰突然捂住肚子,面色纠结起来:“师姐,我肚子疼,我就不去了,你去知会谢师兄吧。”

说着,不待江飞雪回复,一溜烟儿往楼下跑去。

江飞雪知她是在躲谢含翊便没有多说,昨日她那番“移情别恋”的话多少有些伤人,不敢见也正常。

不过,都是一派弟子,躲得了一时,待会上灵舟之时不就见着了。

江辞冰忽略了很大一个问题,春梦蛊究竟是单方面的做梦梦到另一只蛊的宿体还是同梦。

她坐在客栈桌上,长风弟子们身上穿着统一的门派校服,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偶有一两个胸前的峰徽样式不同,那是不同峰的标志。

像徐玉歌是剑峰弟子,胸口的便是红穗银剑。符峰弟子是蓝符红字的长条,就像一张极品符箓。阵峰弟子是个纹样复杂的圆盘,她看不懂。

徐玉歌也坐在一张桌上,看起来闷闷的,深深皱着眉,浑身散发“小爷今儿不高兴,别来讨嫌”的气息。

在将众弟子都汇集之后,江飞雪讲明情况,拿出灵舟,即带领众弟子回门派。

江辞冰上了灵舟,她靠着栏杆,清风拂过面颊,让她的心镇静下来。

她想到在她带着定海珠离开后,无尽海还是会时不时发生海难该怎么办。

此时,她脑海中阿辛的记忆便浮现上来。原来定海珠本就可以预知海难发生的时间地点,只要提前赶过去即可,而且海难也不是常有的,一年只在一个地方发生一次。

而海难发生的地点,是时常变幻的,也就是如果定海珠一直在她身上,她需要经常四处奔波。

可是江映星在梨花镇待了数年,碧海门发生过的海难,他一次都没有管过。

她才想到这,江映星就凑了过来:“阿辛,你在看什么?”

江辞冰撑着下巴,望着越来越小的梨花镇,一片花海如雪浪般,旁边衔接着宽阔无际的湛蓝大海。

“看风景。”

江辞冰是能把天聊死的。

江映星缠着她道:“阿辛不如同我说说这些年的经历,我都没有陪在阿辛身边。”

他提到这一茬,江辞冰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现在她有原身和阿辛两个人的记忆,对自己过去的记忆反倒不甚清晰起来,越来越模糊。

她究竟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都有些忘记了。

江辞冰越不记得,就越要记起,她越用力想,头如遭重锤似的,一阵阵尖锐的痛意从脑海深处拉扯出来。

她面色痛苦,垂下头趴在栏杆上,发出幼兽濒死的凄惨呻.吟。

江映星惊慌地拢住她:“阿辛,我不问了,你别想了,别想了。”

他们的动静惊动了其他人。

一只冰凉的手探在她额头片刻,又牵上她的脉搏。

她如溺水之人攀上浮木,紧紧拽着那截苍白劲瘦的腕。

她疼得直抽气,虚弱道:“我疼、好疼啊。”

阴影俯身,将她完全笼罩在其中。

“小师妹,放松,想想刚才你看到的景色,有舒卷的云、有自由的水、有青翠和雪色的花树。”

一道清凌凌的声音响起,她跟随着这道声音的牵引,回到现下,眼前重现光明。

她颤抖着眼睫,睁开眼睛,朝那声音的主人看去。

怎么是谢含翊,他怎么过来了。她之前特意观察到他去了灵舟前头,她才到船尾来的。

“谢师兄,多谢。”

江辞冰从船板上爬起来,抿着唇,态度格外疏离。

她拂开江映星的手,匆匆入了船舱。

她躲进船舱,长舒一口气,羞赧之意从脖颈开始网上蔓延,面色通红。

她懊恼锤头,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

灵舟慢慢降下,落在极巨大的广场,玄青色的地面用莹润的玉石铺就,轻纱般的云雾在脚下飘浮。

江辞冰亲眼所看亲身体验的感觉远比原身记忆来得震撼。

她跟在众人之后下了灵舟,穿过一座极长的虹桥,虹桥拱如弯月,恍若矫龙腾跃,从下往上看去好似一座通天桥。

虹桥下潺潺流水声,如碎珠击落,清脆凌冽。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谢含翊发冠下坠着的那一串流苏样的碧青珠,从发间垂落,仰倒在清池石壁上时,发出的也是这般酥脆的响声。

……

她一不小心就走神了,面色微微发红。她在众弟子的身影中找到那抹黛蓝色的身影,见他正背对着她,缓步前行,江辞冰松了口气。

一只眼熟的蓝蝶越过她停息在虹桥缤纷的花丛间。

江飞雪在灵舟之上的嘱咐再次浮现:“通过虹桥就是入门核查,我已通知护山长老,一旦对上,他肯定会立马找你,到时候不要迟疑,赶紧进山门,有护山大阵在,他就奈何不了你。”

江辞冰从发髻间取下一颗毛球拿在手心凝注着。

从灵舟下来前,江映星便化作一颗嫩黄毛球待在江辞冰发饰间,他们商量让他以此混进长风派。

“阿辛,”江映星的声音从毛球中传来,有些闷闷的:“要不你别回去了,跟我四处逍遥、行侠仗义不更好吗?你以前就是这样跟我说的。”

江辞冰望着前面排着队一个一个通过山门的弟子,她磨磨蹭蹭排在最后面,轻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辜负了你的信任。

“阿辛不必如此说,你想待在长风,我也愿意陪着你,只要……”

江映星的话未说完,戛然而止。

一只冰凉素白的手似有若无地蹭过江辞冰掌心,捏起毛球,冷且淡地轻声道:“闭嘴。”

毛球闻言,浑身的毛炸开。

江辞冰手心好似有细小的电流窜过,慌忙收回手,攥紧。她惊讶擡头看向谢含翊,他面色并无任何变化,平淡无波。也是,他怎么说也是小白花的人设,应当不是故意的。

谢含翊并不管江映星什么反应,霜蓝眼眸静静注视着江辞冰,澄澈得一望到底,却让人什么也看不出来,他语气轻微柔和:“我与他有些私人恩怨要处理,小师妹你先进去。”

江辞冰自然是求之不得,她忙不叠赶上前方排队中最后一人的步伐。

巧了,正是徐玉歌。

他换了一身月白的衣裳,背影挺拔,竟也有清明雅净的稳重。但这份稳重在触及他背上那把花里胡哨的绝唱剑时,顿时消散,让人哭笑不得,看起来倒还有几分大俗大雅的浪荡不羁。

他仿佛后背长了眼睛,高高的马尾一甩,侧身睇着她:“你先进去。”

这么好心?江辞冰简直受宠若惊。

江辞冰回头再看了一眼谢含翊,只见他如水墨中的人物一般,黛蓝长袍无风自动,敛目颔首的姿态好似一株深谷幽兰,比雪色更清寂孤冷。

须臾,她肩膀被人撞了一下,踉跄着进了山门。

“让开,没长眼吗?”

来人越过她,一袭粉衣层层叠叠宛若娇妍绽放的木芙蓉,明明是一副温婉的面貌,脾气却是十分火爆。

那人看清是江辞冰,撇撇嘴嘲讽一句:“原来还真是一个眼瞎的。”

江辞冰隔着护山法阵的透明结界,看着那粉衣少女变脸般瞬间朝徐玉歌展开笑颜:“玉哥哥!你总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江辞冰按着被撞疼的肩膀,面无表情地出神想着:女二你有本事就叫徐玉歌“咯咯咯”。

江辞冰原身的记忆与原书对上,这个姑娘应当就是《飞雪》中的女二,前期娇气可爱后期恶毒蛇蝎的顾盈盈。

现在剧情明明还是很前期啊,顾盈盈的娇气可爱是只针对徐玉歌的吗?

顾盈盈能不能保持你的人设,一视同仁地娇气可爱啊。

徐玉歌绝唱剑不知何时已经从背上取下,用剑鞘将顾盈盈推回护山大阵。

虹桥上,江映星已经恢复人形,与人打了起来,然他却心不在焉,几次都想突破阻拦,冲向护山大阵。

谢含翊横握凌霄剑,持守于前,次次挡住了江映星。

“姓谢的,滚开。”

江映星发疯似的冲撞而来,与抵挡在半途的谢含翊僵持,他恶狠狠瞪着赤瞳,怒斥出声。

谢含翊动了动唇。

江映星看清楚了他说的那几个字,当即更怒不可遏,爆裂的妖力一把将谢含翊震退。

他又顺势扼住谢含翊的脖颈,两人直直下坠,从空中击落,惊尘飞扬。

“阿辛,跟我走。”

江映星掐住谢含翊的脖子将他挡在身前挟持着,燃烧的妖火笼罩着两人,一步一步靠近护山大阵,行至江辞冰面前。

而因为妖火,长老也忌惮不敢上前。

谢含翊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发丝阴翳间,他的唇角淡淡勾起。

江辞冰轻“嘶”一声,站在护山大阵结界边缘没有动。

“阿辛,跟我走。”

江映星低哑着声音重复了一遍。

谢含翊那句“她永远不会选你”一声声响彻他脑海,让他几欲疯魔。

“妖孽,竟敢在长风撒野,还不束手就擒。”

护山长老深皱着眉,带领护山弟子呈围合之势将他的退路都阻断。

谢含翊伸手攥住江映星掐着他脖子的手,望向她的清冷面容情态脆弱而坚决:“小师妹,我绝不会让你以身犯险。”

江辞冰见到谢含翊被掐住脖子,其实是有几分解气的。

谁被莫名其妙掐了三次,都不会对他现在产生半点同情。

谁知,谢含翊话音落时,竟操纵着凌霄剑,从他腹部一剑洞穿。

江映星嘴角鲜血溢出,猛地推开谢含翊。

谁也没料到谢含翊以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式脱身。

凌霄剑拔出,鲜血迸溅。

江辞冰瞳孔剧缩,情不自禁后退一步,她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

她皱着眉想着,所有原书读者都认为是清冷小白花的男二谢含翊,此时看起来有点疯。

不确定,再看看。

谢含翊撑着剑站起来,他愈发透明惨白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与她隔着护山大阵相对。

他轻声道:“小师妹,可还满意?”

江辞冰面色一变,抖着声音道:“你胡说什么。”

谢含翊往前倾身,护山大阵结界泛起细微的波纹。

他歪倒在她身上,鲜血沾了她一身,虚弱地说了一句:“望师妹怜惜。”

谢含翊拽着她的衣袖,靠着她半边身子滑倒在地,昏迷过去。

护山大阵外,江映星已被擒走。

顾盈盈追随着徐玉歌的脚步回去,路过时,唾骂道:“呸,丑人多作怪。”

江辞冰蹲下身子,反复看了看谢含翊的脸,凌厉分明的轮廓、皎若皓月的细腻肌肤、多情又清冷矛盾感十足的桃花眼异瞳、挺直优越的鼻梁……都不能说是普通水平。

顾盈盈是什么高要求,看得上另一种风格的徐玉歌,却骂谢含翊“丑”?

难不成说原身“瞎”并不是谣言,她的眼睛真的有什么问题?

离谱啊,离大谱了。

作者有话说:

入V啦,再次感谢宝宝们的支持!万字肥章请查收。

为了30号的夹子排名,25,29两天不更,会在30号晚上35:00三更补上(鞠躬),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