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舌尖触碰,舔走那抹湿热,又留在那处,将周围的汗渍尽数吞走。
严晴睫毛轻颤了颤,下意识躲闪到旁边,被他双手拢住,低头近在咫尺的黑眸看向她眼里,鲁莽强硬。
严晴想躲,楼屿霸道的去追,指腹撚磨从额边到下颔,灵活的舌在锁骨轻舔,厮磨声不断放大,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似乎她的汗都要被他这样清理了。
“抱歉,真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迟到了。”他解释说:“帮天叔去拿了些衣服,没想到会这么晚。”
严晴:“不用,我也没说要等你。”
楼屿笑道:“可你也没走。”
她蹙眉:“我要练舞。”
“好。”他似乎从早上开始,就喜欢靠她近到两人都要抢夺同一点稀薄空气那样说话,“别不开心了。”
严晴无意说我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楼屿察觉她情绪的低沉和微妙,微蹙眉心,后退看她。
严晴吐了口气,说:“我们别再见面了。”
跟着这句话,安静的舞蹈室里响起楼屿的话:“我们在一起吧。”
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和落下,两人眉心都拧得很高。
严晴错愕又几乎下意识地说:“我不要。”
与此同时,楼屿任性霸道地说:“做不到。”
空旷的舞蹈室又静下来,巨大的玻璃照着两人的身影,偌大的房间,两人偏偏挤在一处,呼吸纠缠,吐出的话又针锋相对。
严晴瞪了他两三秒,一把推开他,大步往外走,楼屿笑了笑,拿起她的手机和矿泉水,关了灯追出去。
休息室的浴室,兜头热水冲下来,严晴的呼吸依旧灼热不平稳,心口剧烈的震动让她难以平复心情。
门外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音,似乎一点不在意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严晴目光穿过水雾直直看向大门,毫不怀疑楼屿敢直接冲进来,那处被他吮吸热汗啃咬的锁骨又在发热。
“我看你的换洗衣服还放在床上,是不是都气得忘了拿。”楼屿莞尔的声音响起。
严晴吸气:“我洗完出去穿。”
“想吃什么?还没吃饭吧,快点洗,小心低血糖头晕。”
严晴:“不准点外卖,不准在我的休息室吃东西。”
“哦。”
他从善如流,倒也没说什么,走开了。
严晴松了口气,察觉她的紧张又有一丝好笑,他就算进来了又怎样。
楼屿听到动静,转头看向浴室门,严晴拿着毛巾擦着落水的头发,坦荡荡地走了出来,瞟到房间并没有什么饭菜,干净整洁没有任何异味,才彻底放下心来。
楼屿起身:“里面没有浴巾?”
“……嗯。”
楼屿抓住夏凉被,已经将不着一缕的她抱住,“小心感冒了。”
严晴额边青筋一跳,“这个被子你知道有多贵吗?”
她要扯没扯开,被他当做浴巾一样“上下其手”的擦她身上的水了。
“有27万吗?要不再给我加5年的债?”他莞尔,挑眉打趣她,“不过这样,你不想见我的想法更不可能实现了。”
严晴眼前发黑,几乎自暴自弃地站在那任他擦完,换上衣服吹了头发,两人终于离开工作室。
严晴开车要离开,他堂而皇之坐了进来。
严晴:“下去。”
“我们去吃饭吧,你也饿了吧。”
“和你能吃什么?”她问得有些恶意,语气挑衅。
“看你。”他轻松自然,一副债多不愁的模样。
最后,两人去了家环境清幽,价格中规中矩的餐厅,不过这适中的价格也仅针对城市白领,像楼屿这样的建筑工人,除了老街的馆子,没有哪里对他经济适用的。
两人坐下,互不相让,各点了两个菜,麻利的交给服务员。
楼屿:“看来,我们以后一起吃饭不会是多大的问题。”
严晴:“这样的餐厅,我一周最多来一次。”
“那剩下的几天我做饭?我做饭还不错。”
严晴沉默,八年前的楼屿,分明是个五谷不勤的,即便会一些也是基本的,哪像上次在那个狭窄的厨房,颠锅的动作那样熟练。
“太窄、太热、太闷。”她不留情面说。
“也是。”他点头,好整以暇的点头附和。
严晴憋闷,白了他一眼。
楼屿忍俊不禁,歪着脑袋瞧她。
严晴呛道:“你的脾气呢?”
“楼响响都知道,讨老婆不能耍脾气。”
严晴:“……”
“再说了。”楼屿弯腰靠过来,“我对你,有脾气也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