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周身萦绕着淡金色光晕，晨露在他周身凝成悬浮的光珠。
殿内檀香袅袅，鎏金香炉中升起的青烟在宫灯下扭曲成诡谲的形状。
孙青儿扑通一声跪在青砖地上，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绣着木樨花的裙摆被冷汗浸透，贴在颤抖的腿上。
昨夜一战，让她有些站立不稳。
\"属下该死！此事若非属下痴心妄想，也不会这样！\"
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哭腔的颤抖。
睫毛上凝着将落未落的泪珠，却死死咬着下唇不敢抬头，生怕迎上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
苏长老那是谁啊。
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她是李长生的道侣，还要同意李长生的双修请求？
都怪自己无法拒绝！
苏灵芸斜倚在雕花软榻上，此刻气氛异常压抑。
她轻笑一声：\"你起来吧。\"
孙青儿浑身一颤，像受惊的小鹿般抬头。
却见大长老披着件月白睡袍，发间随意绾着根玉簪，苍白的面容在烛火下泛着病态的美，倒不似平日里杀伐决断的模样。
\"你以为我会怪你？\"苏灵芸忽然坐直身子。
孙青儿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却见对方抬手招来一盏茶，青瓷盏中的灵茶泛起细小的涟漪，
\"我与他，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合作。\"
这话像颗石子投入深潭，在孙青儿心中激起千层浪。
她怔怔望着苏灵芸，看着对方将茶盏凑近唇边，看那抹艳红的唇色映在青瓷上，看她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笑意轻轻颤动。
\"我还要靠他救我性命、\"
苏灵芸放下茶盏，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
\"至于情情爱爱.。\"她忽然笑出声，、\"在这弱肉强食的修仙界，不过是最无用的东西。\"
孙青儿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起来吧，别一副要哭的样子。\"
苏灵芸起身时带起一阵微弱的灵力波动，月白长袍扫过孙青儿的发顶，
\"你只需记住，他若想在这修仙界活下去，身边总需要个信得过的人。\"